“高先生,看了你是喝多了,呵呵,你我不要再談這些,這些事情談起來就心煩!”
緩緩的平息了心中的怒氣,高山有些歉意的對嶽清說道:“實在是對不起,剛纔高山失態了!”
“哪裡,哪裡!”嶽清笑呵呵的說道:“高先生乃是性情中人,可以理解,可以理解!”
兩人再次推杯換盞喝將起來,這頓酒足足的喝了有兩個時辰,高山喝得是酩酊大醉,起身向嶽清告辭。嶽清將他送到府外,看着他消失的背影,轉身又回到了府中。
客廳中不知何時坐着一人,燈光已經調到昏暗,廳中的女侍也不知何時離去,只剩下了嶽清和那神秘人。
“對這個高山,你怎麼看?”看到嶽清進來,他緩緩的問道,話語陰森,卻又中氣十足。
“這個傢伙確有兩分本事,而且十分好色,剛纔出去時還在向我打聽那陪酒的女侍。想來不難對付!”嶽清小心翼翼的說到。
“那你就錯了,你在演戲,他未嘗不是在和你演戲,他和那女侍調笑之時,雖然做出一副色眯眯的神態,但是眼神清澈,沒有半點的淫褻之意!這是一個人才!”那神秘人緩緩的說道。
“那――!”嶽清開口剛想說什麼。
“不過這個傢伙說的有些也沒有錯!”神秘人阻止嶽清說道:“許正陽的修羅兵團確實是有些破綻,我們不妨從這條路走走,看看能不能有一些進展!而且這個傢伙也不是刀槍不入,嘿嘿,還是有破綻的,我回去和主子好好的談談,看看有沒有什麼方法將這個傢伙收爲己用,嘿嘿,確實是一個人才!”
嶽清沒有再說什麼,他知道眼前的人在自己主子面前的身份和地位,而且不論從那一個方面,自己都無法與這個人相提並論。他只有沉默……
回到了國公府,高山的醉態立刻一掃而光,他看着在大廳中等待自己的陳可卿,半天沒有說話……
“情況如何?”陳可卿焦急的問道。
高山沒有答話,他在思考着今天與嶽清的對話,突然間他的神色一變,扭頭對陳可卿說道:“胖子,立刻派一個可靠的人前往涼州,警廷要對主公行動了!”
位於涼州與開元之間的昇平大草原上,矗立着一座雄偉的高臺,臺高十五丈,六丈長寬,高臺之上,按照天、地、君、親、師地順序排列着五張大椅,香爐點燃檀香,煙霧嫋嫋,氣氛莊嚴、肅穆!
這座高臺是我耗時十五日,召集開元、涼州兩地居民不分晝夜完工。站在高臺之上,昇平大草原美竟一攬眼底,在距離這裡不遠處,就是修羅兵團的營地,那裡旌旗飄揚,號角陣陣,更給這高臺平添幾分雄壯……
自那日我趕回開元,立刻張榜大告天下,在昇平大草原建招賢臺,拜冷鏈爲師;並着人安排探查涼州、開元兩城土地,我在準備,爲了以後蓄積更加龐大的實力……
冷鏈之話果然不假,消息傳出,開元、涼州立刻士子云集,他們要看一看,所謂的修羅禮賢下士究竟是怎樣的情景。那天我爲冷鏈毒瘡吸膿的事情,已經被傳揚的沸沸揚揚,一個全新的修羅形象展現在衆人面前:他求賢若渴,他心懷蒼生,他並非一個只知道舞刀弄槍的武夫,他對於士子和賢士的尊敬……
於是開元城守府中門庭若市,每天都有來在各地的士子前來求見,我來者不拒,和他們談風弄月,賣弄我肚子裡的那點墨水,嘿嘿,說實話,我在這一個真的是感謝夫子當年對我的教導,讓我面對這些個文人騷客卻絲毫不見半點的不妥……
如今開元、涼州兩城總督許正陽的名聲可以說是如日中天,但是冷鏈的名聲是臭了,他的癲狂,他的不知好歹,他的無禮,他的得寸進尺……
但是冷鏈的名聲越臭,我的名聲也就越響亮,想想對這樣一個不知道好歹的傢伙,我依然保持着耐心,絲毫不見懈怠,而且還要建招賢臺拜他爲師,這是一種何等的胸襟!我此刻真的是佩服冷鏈,別看這個冷鏈是那個樣子,但是卻將天下人的心思都算盡了,這樣的一個人才,就算他要求再過分,我也會答應……
炎黃曆一四年七月十五日,天還沒有亮,開元城城門大開,我率領着五百修羅之怒飛馳出城。今天,我將要在招賢臺祭天拜師,招募天下賢士,爲了表示誠意,我應該提前達到,以迎接冷鏈的到來!
招賢臺四周密密麻麻的都是人,他們都是涼州、開元和聞風趕來看熱鬧的人,有普通百姓,也有各國的細作,還有朝廷派來的探子……
畢竟我把這招賢一事鬧得沸沸揚揚,甚至還殺了人,見了血,今天就要出結果了,出名如我這樣的人,又怎麼能夠不招惹他們的注意呢?不過我自己也清楚,凡事一利一弊,既然我要廣招天下賢士,就必然會被天下人注意,這裡面有真正的賢士,也有我的敵人。既然我要闖出一番局面,那麼我就不能在意許多,天下沒有白吃的飯菜,我遲早會被一些人盯上。但是我不怕,因爲我是修羅!
只是我沒有想到居然會造成這麼大的反響,有這麼多的人前來觀看,開來從今天開始,我許正陽想不出名都很難了……
當我出現在衆人的面前,原本鬧哄哄的人羣突然安靜了下來,所有的目光都注視着我,人羣自動的讓出一條道路。我沒有理會衆人的目光,打馬衝過,來到招賢臺下,守衛在招賢臺的士兵首領連忙來到了我的面前,單膝跪地,恭聲說道:“修羅兵團先鋒營百夫長張武恭應大帥!”
張武?我低頭一看,不由得笑了,這個張武就是我初到涼州大鬧奴隸市場時收服的那個打手頭領,沒有想到短短兩年,他就已經從一個小小的士兵,成爲了一個統領百人的軍官。我翻身下馬,伸手將他扶起,溫聲說道:“呵呵,原來是張武,已經有很久不見了,看來你混的不錯呀!”
“都是大帥的指點,使張武迷途知返,現在張武在涼州街道上走動,胸脯都挺的高高的,再也沒有人在我身後指指點點,而且還討了一房媳婦。這一切都是大帥您所賜予的,張武一直想向大帥表示內心的感激之情!”張武有些激動的說道,上一次我們這樣近距離的接觸還是兩年前在奴隸市場,之後他身爲修羅兵團的一名士兵,只能遠遠的看着我,沒有想到,兩年後再次相遇,我還是能夠記住他的名字,一時間他感到有些受寵若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