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身下馬,我說道:“原來是南宮大人,實在是不好意思,沒有想到竟然在這裡碰到,呵呵,屬下無知,大人不用責怪!兩年不見,大人的風采不減當年,正陽也時時的想念大人呀!”我也話裡有話的說道。
南宮飛雲臉色絲毫沒有變動,依舊是一臉的笑容,轉身對我恭敬的說道:“有勞殿下掛念,飛雲十分感激!當年飛雲一時糊塗,築下了大錯,如今想來實在是慚愧,如果不是殿下當年對飛雲的點醒,飛雲恐怕還是在糊塗中,說起來還要感謝殿下!呵呵!”
好一個南宮飛雲,兩年的流浪果然讓他更加的厲害,處榮辱而不驚!今天的南宮飛雲,較之以前更加難以對付。我心中暗暗的唸叨着,臉上笑意更濃,“哪裡,哪裡!南宮大人如今更見老辣,呵呵,看來正陽說錯了,大人風采更勝當年了!實在是可喜可賀!今後與大人同殿爲臣,大人還要多多的照顧正陽呀!”說道這裡,我話鋒一轉,“對了,令師祖的屍首我已經妥善安排,安葬在西山,不知道大人是否已經參拜?想起來當年令師祖的風采與武功,至今正陽還時時的緬懷!”說着我輕拍他的肩膀,哈哈大笑。
明顯的感受到了南宮飛雲在我手下微微的一顫,眼中閃現出一絲冷歷的殺機,雖然只是一閃而逝,卻依然沒有逃過我的眼睛,我心中一陣冷笑,南宮飛雲,即使你做戲做的再好,終究是沒有逃過我的試探,我們的仇是怎麼也無法化解的!
恭敬的說道:“多謝殿下費心,都是飛雲當年糊塗,累的師祖,如今知道師祖的葬身之地,飛雲定會前去在師祖墳前謝罪!”說完,南宮飛雲又接着說道:“聖上對殿下想念的緊,如今在殿上等候,我們還是趕快前往面聖吧!”
我點點頭,扭頭交代了陳可卿兩句,拉着南宮飛雲就向皇城中走去,走了兩步,我突然停下來,對那滿臉血污的統領說道:“狗奴才,以後眼睛放亮一些,不要像瘋狗一樣亂咬!”說着,我伸手將背上的誅神拿出,抖手扔出,誅神帶着淒厲的鬼嘯飛出,****午門的城牆上尺餘深!刀身亂顫,每一次晃動都讓衆人的心絃顫抖一下,南宮飛雲的臉色微微一變,這午門的城牆乃是用炎黃大陸上最爲堅硬的大理石所建,尋常的刀劍難以傷它分毫,而我看似輕鬆的甩手一扔,竟然插進尺餘,我的功力讓他感到有些吃驚!沒有理會南宮飛雲的變色,我對那統領說道:“混蛋傢伙,好好的看管我的兵器,如果有半分的不對,你準備好用你的狗頭來償還!”
說着,我大步向皇城內走去……
金鸞寶殿之上,高佔一如以往,高坐在龍椅之上。兩年不見,他顯得更加蒼老,臉上的血色不多,顯得格外的蒼白,微微發青的嘴脣和有些黑黑的眼圈,說明了他是如何的縱情於聲色。看着他臉上的溝壑,我心中突然升起一絲憐憫,這個老人,爲了他的皇位,幾乎沒有過一天的安靜,現在他終於將矛頭指向了我!以往的那些情義已經沒有,現在只有我們的你死我活。一時間,我心中有許多的感觸,也許這個世界上沒有永遠的朋友,我恭敬的向高佔叩頭,“兒臣許正陽參見吾皇!願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依舊是一臉的慈祥,高佔緩緩的說道:“正陽快快請起!兩年不見,正陽的風采依舊,可是朕卻是老了!”
不再有以往的稱呼,從這一刻,我明白我和他現在只是敵人,沒有任何的親情了!我起身肅容說道:“臣兩年來雖然征戰在外,但是卻沒有半刻忘記吾皇!”
“呵呵,許卿什麼時候回到京師的?”
“臣昨夜纔回來,因爲天色已晚,沒有馬上來參見聖上,請聖上恕罪!”我恭敬的說道。
“許卿一路勞累,是應該好好的休息!”
“臣接到聖上的信件,就不敢有半天的停留,不知道聖上召臣入京有什麼指示?”
“這!”高佔一時間不知道應該如何回到。
“皇弟多慮了,父皇只是因爲許久沒有見到皇弟,對皇弟十分的思念,所以纔派人請皇弟入京一敘!”一個低沉的聲音響起。
我擡頭一看,只見從羣臣的中站出一人,俊朗的面孔,魁梧的身材,眼中透出一種難以形容的邪異,正是高佔的六子高飛,兩年了,終於再次和他面對面的接觸了,我心中突然涌動這無比的戰意。
“是呀,兩年來許卿征戰在外,威震天京,奇謀拿下開元,洗刷我明月六十年來的恥辱,實在是我明月的功臣!朕一直想讓許卿回京,與朕一敘分別之情,呵呵!”高佔連忙說道。
“多謝聖上關心!六皇子也是多年未見,臣想念非常呀!”
“呵呵,此次叫正陽回京,還有一件大事,就是飛兒年齡已經不小,以前不懂事,想來是由於沒有家世的原由,所以朕已經決定將南宮將軍的女兒許配給飛兒,讓他也能安心,正陽此次回京,正好也參加這訂婚儀式!”高佔緩緩的說道。
訂婚,哼,不過藉口罷了!我剛要回答,突然愣住,呆呆的問道:“南宮將軍的女兒?”
“呵呵,是呀!正是南宮飛雲的女兒南宮月!”
好象是一個晴天霹靂在我耳邊響起,我呆愣在金鸞寶殿,不知道應該怎樣說話……
一時間,我的腦中亂成了一鍋粥,南宮飛雲的女兒,南宮月!那不就是……
我實在不敢想下去,此刻我真的希望我聽錯了,雖然我不敢肯定南宮月就是小月,但是所有的一切都已經說明,我的猜想是正確的!兩年來我從來沒有停止過打探小月的行蹤,但是好象是石沉大海,沒有半點的蹤跡!如今,當我再次聽到她的消息時,她卻要成爲我的敵人的妻子!我真的不知道應該如何去面對這個事實!
“今晚爲兄在府中設宴,皇弟一定要去,也好見見你的嫂子!呵呵!”高飛的臉上露出一絲喜悅。
我麻木的點點頭,後面他們說些什麼我已經不記得了!如行屍走肉般的走出大殿,走出皇城,陳可卿手捧誅神連忙走上前來。我機械的接過誅神,卻不知道如何回到府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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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已經昏暗,我獨坐在國公府的書房中,從皇城回來,我就一直沒有說話,只是一個人呆呆的坐在書房中發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