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一笑,如同蒼鷹般盤旋,我飛撲鍾離華,瞬息之間,我輕落在他的身後馬背之上,抖手將他攔腰抱住,左手輕擊他的玉枕,鍾離華輕倒在我懷中,但是隻是這瞬間,我卻感到他的身體綿軟,觸手之處柔軟而富有彈性,一股幽香流入我的鼻腔,好象,好象……
身體立刻飛起,落在烈焰身上,我也十分尷尬的低聲說道:“對不起,姑娘,剛纔在下失禮了!”
此刻鐘離華已經是俏臉通紅,一勒馬繮,轉身向陣中跑去,走了兩步,她突然回頭對我說道:“叫你的人來試陣吧!”說完也不回頭,飛奔回陣。
這象什麼!兩軍搏殺,搞得好象是打情罵俏一般!迎着衆人驚異的目光,我回到了本陣。樑興低聲問道:“你在搞什麼鬼?”
我沒有回答他,穩了一下心神,對身後的衆將說道:“誰願意爲本帥試陣!”
“末將願往!”我話音未落,一騎飛出來到我的面前。我一看,原來是向北行,看着他企盼的眼神,我微笑道:“好,北行,給你一千人馬,前去試陣!記得,我們是試陣,不是破陣,萬不可魯莽行事!”
“北行明白!”向北行向我躬身一禮,轉身領兵出陣!
只聽得戰鼓隆隆,靜止在那裡的長蛇陣突然動了起來,向北行率先攻向右陣騎兵,卻見那右陣的騎兵迎着向北行的來勢微微後退,也不應戰;左陣騎兵自向北行身後襲捲而來,中軍步兵移動,瞬間將向北行包圍。銅鑼響起,長蛇陣恢復原裝,只是這短短時間,向北行一隊人馬好生狼狽的退了回來。
我臉色陰沉,微微一揮手,戰鼓聲再起,向北行整頓了一下軍馬,向長蛇陣中再次殺去,此次向北行選擇的是武威大軍的中軍核心!
只見武威大軍兩翼齊飛,中軍涌動,瞬間又一次將向北行淹沒在陣中。我命令敲響銅鑼,長蛇陣恢復原裝,向北行率領一千鐵騎灰頭灰臉的回到陣中,來到我的面前,“元帥,北行無能,兩次被敵軍圍困,請元帥降罪!”
微笑着,我輕拍向北行的肩膀,“北行,此戰非你之罪,我等只是在觀看這長蛇陣的變化,你兩次衝擊,引得敵軍大陣運轉,已經是不容易了!何罪之有?退下休息吧!”
接着我對樑興和向寧說道:“我們還是回營再說!”
兩人點頭,我們緩緩退回營地……
大帳中,我坐在帥椅之上,衆將都坐在兩側。環視一圈,我緩緩說道:“今天的試陣大家都已經看到了,長蛇陣的變化以防禦中攻擊爲主,全陣分爲三塊,相互連接,相互救應,這就是他們的奧妙所在!”
衆人緩緩點頭,我接着說道:“長蛇陣的變化在於攻其首,其尾至;攻其尾,其首至;攻其腹,其首尾皆至。武威大軍以步兵結起其蛇腹,樣似軟弱,但卻另有奧妙,雖沒有引入我兵團小規模的戰陣,但是卻不容忽視。長蛇敞開其腹,誘我深入,兩翼合擊,我軍在合圍之下,很難展開手腳;攻其首尾,我們同樣要面臨腹背受敵,這一點,北行應該深有感觸。若是依仗優勢兵力強行攻擊,也不是沒有可能將長蛇陣擊潰,但是我軍勢必傷亡慘重,元氣大傷之下,很難再與高飛一黨較量。所以,如何兵不刃血的破掉長蛇陣,是我等目前最爲關鍵的問題!”
大帳中一片寂靜,所有的人都在思考如何破解長蛇陣,沒有一個人說話!我緩緩端起一杯熱茶,長蛇陣,究竟這長蛇陣的破綻是在哪裡?
今天已經是和鍾離宏約定的第九天了,我對於長蛇陣依然沒有半點的辦法。每天,我對着長蛇陣的陣圖,苦思不已。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在我的大軍中開始流傳了一種說法,若我在十天之內無法破陣,就要向東京請降。所有的軍士殺到了東京,都是爲了能夠立下一番功業,但是現在,我們對峙兩軍,卻始終沒有開戰軍士們心中開始疑惑了……
??我知道我不能再等待了,鍾離宏果然是一個老謀深算的統帥,相比較而言,南宮飛雲和他比起來,還顯得稚嫩了許多。鍾離宏其實將我逼到了一個絕路,如果我不能將長蛇陣破掉,那麼我根本沒有半點後路,所謂的退回青楊河南岸,只不過是一個表面上的東西,一旦我退兵,那麼就將要威信大失,從屯兵東京城外的那一刻,我就已經落入了鍾離宏的算計,他表面不與我開戰,其實他也知道,如果開戰,真正得益的是高飛,他相信我也明白這一點。
??所以現在我們既不戰,也不退,兩軍對峙,他沒有停止行動,以謠言動搖我的軍心,如果一旦失利,這三十萬兵馬不攻自破!
??我實在是無法理解鍾離世家到底是怎樣打算,一會向我效忠,一會又與我作對;一會對我好言相對,背地裡卻沒有停止過行動,這樣神神秘秘的一個家族,我突然對他失去了信心!
??帳簾輕挑,樑興悄然走進大帳,他來到我的面前坐下,看着我緩緩的說道:“阿陽,怎麼樣,是否已經有了對策?”
??搖搖頭,我看着樑興沒有說話。臉色陰沉着,樑興好半天才說道:“這鐘離世家到底是站在那一邊?如此行爲實在是令人不解,今天我又抓到了一個在營中散播消息的奸細,那奸細坦誠他就是從武威方面派來的,剛開始時,我還以爲是高飛在搗鬼,現在看來,卻是鍾離世家的人在散播這樣的消息,讓我十分的不解!”
??“哈哈哈!”我看着樑興那陰沉的面孔,突然笑了出來,“原來精明如大哥你,也有迷惑的時候,哈哈哈!”
??“難道你明白?”樑興興奮的看着我。
?我把頭搖的如同撥浪鼓一般,“不明白,一點也不明白!”
??“那你笑得這麼開心,是什麼意思?”樑興有些氣氛,他有一種被耍弄的感覺,看着我,他橫眉冷目。
??“沒有什麼,活躍一下氣氛,呵呵,大帳中太沉悶了,所以笑兩聲!”我笑着看着哭笑不得的樑興,“大哥,莫要心急,還有一天的時間,我們總能想出辦法來,實在不行,我們就和他們魚死網破,拼到底!”我耐心的說道:“還有大哥,建康那邊是不是要安撫一下,鍾離師這次被我們放在建康,想來也明白這樣的道理,你還是和他通一個信,讓他了解這裡的狀況,畢竟他也是鍾離世家的人,也有知道這些事情的權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