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番整治金光不成,心魔便不再刁難他,反而從這幾日的相處中,發現這傢伙對國家大事挺有一套,如果逐洌不是真命天子的話,他做皇帝也是上上之選。
想到此處,心魔竟然被自己大膽想法有些驚到。
不過,她的想法很快便轉爲了現實。
“你,你說什麼?你要傳位給金光。”聽到皇甫逐洌要把皇位傳給金光,玉清情緒一下子變的激動起來,“你瘋了是不是!還是你腦子真的壞掉了,竟然想出這種餿主意出來。”
他握住她的手臂,安撫道,“我既沒瘋腦子也沒壞掉。我仔細想過了,在我不再人界這些日子,金光把人界管理的井井有條,他的確有國君之風範,而且還有才幹。我想如果讓他當皇帝,日後一定會是個好皇帝。”
“我看你就是瘋了。你忘了,他可是玄尰的人,玄尰派他來就是爲了人界。你倒好,還親手把江山雙手奉上,你還說你不瘋,你要是沒瘋,那就是我瘋了。”
玉清被他大膽的想法,氣的都快語無倫次了。
皇甫逐洌看着她氣呼呼的模樣,抿脣淺笑,“放心!我知道我在做什麼。我在想,金光之所以留在玄尰身邊,一定是有什麼難言之隱。”
“難言之隱?你是說金光他……”
“這只是我的猜測!不過,我想我的猜測應該錯不了。玄尰那麼對他,他還甘心的替他做事,這似乎太不合乎情理了,除非他有什麼把柄在玄尰手上,否則以他的性情怎麼會甘願臣服在玄尰手下。”
這是他對金光這幾日的觀察的出來的結論。
“聽你這麼說,我似乎也覺得有些不對勁。你,你真的要把自己辛苦打下來的江山拱手讓人。”
她想再次的確認他心裡的想法,不想以後他會後悔終生。
他笑了笑,大手摸着她的秀髮,迷人的黑眸盯着她,“我只想你守在我身邊。其它的事情,我都不想管。所以,我已經決定好了,什麼江山,名利,富貴,我全都不要,我只要你!只要能夠留在你身邊,永生永世這樣擁着你就已經足夠了。”
玉清眸光閃爍着感動的流光看着他,伸手握住了他的大手,柔光溢滿眼底,“你當真願意與我永生永世在一起,即使淪入魔道也願意。”
“嗯。”
其實皇甫逐洌早已從蕭舒隱口中得知要想跟清兒在一起,他就必須墜入魔道。
但,那是一件極其痛苦的事情,稍有不慎,可能會飛灰湮滅。
他曾猶豫過,但今日看到她,他真的不想再離開她了,他就算是飛灰湮滅也要與她在一起。
看到他堅定地眸光,她還是說,“淪入魔道是要經過蝕心之痛,那種疼痛不是凡人可以承受到了的,倘若,在途中稍有不慎,那就會——”
“飛灰湮滅對麼!”
他含着笑望着她,玉清驚了下,愕然地看着他,“你怎麼會知道?”
“是小隱告訴我的。”
“是她?”這個多管閒事的女人,怎麼跟他說這些。
“不要怪她,是我一直纏着她,她才告訴我的。”皇甫逐洌怕她責怪蕭舒隱,忙解釋道。
“不管怎樣?攸關你安危的事情,我是不會答應你去做的。”她決然不認同他這麼做。
“可是我……”
“別說了,我是不會答應你的,此事!你最好連想都別想。”玉清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轉身離開。
皇甫逐洌望着她離去的身影,暗自嘆氣,看來!只能瞞着她了。
對不起!清兒。
深夜,月光靜的如水般寂靜。
涼風襲來,涼意陣陣。
金光來到赴約地點,遠遠就見到皇甫逐洌一襲淺紋色的黃袍坐在亭中。
“你來了?”
聞其聲,皇甫逐洌開口問道。
金光輕輕“嗯”了聲,看着一臉悠然自得的皇甫逐洌,心下暗疑,“你約我來此,有何事?”
皇甫逐洌伸手做了個請的動作,金光先遲疑了會兒,還是坐了下來。
皇甫逐洌親自給他斟了杯酒,端起自己的酒,聞了聞,“這是百年釀製而成的“醉仙”,是專門招待皇室所用的佳釀,你試試看。”
金光不明白皇甫逐洌的意思,看着石桌上的酒,遲遲不肯動。
皇甫逐洌以爲他是在擔心他會在酒中下毒,抿脣淺笑道,“放心!酒裡沒毒。我還沒到要你命的時候,更何況!我也沒想殺你。”
金光挑眉看了他一眼,心中暗道,即使你想殺,恐怕也沒有那個能力,除非有心魔幫你!
皇甫逐洌知道他想什麼,低垂眼簾,繼續喝着自己的酒。
金光握杯,一飲而盡。
“這酒的味道如何?”
金光淺笑了下,“雖沒有神界的佳釀好,但與凡間的極品相比還是稍勝一籌。”
聽到他如此誇讚,皇甫逐洌輕輕笑了笑,隨後正色道,“你想做皇帝嗎?”
金光聞言,握杯的手頓了下,挑眉看向他。
看到金光一臉的戒備,皇甫逐洌嗤鼻一笑,“放心!我今天找你來,純粹是想跟你聊聊天,沒有惡意的。”
金光斂眉道,“如果我說有!你會怎麼做?”
皇甫逐洌眉一動,淺笑道,“把江山讓你給。”
放下酒杯,眸光不解地看着他,良久才仰頭笑了起來。
他的笑聲,笑的皇甫逐洌有些費解。
“你笑什麼!莫非,你不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