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魔聽到金光所言,眉頭皺了下,神情略顯慌亂道,“他人呢?”
“在寢宮中。”
聽到金光的回答,心魔沒作逗留,轉身走下暖榻,向殿門而去。
蕭舒隱斜眸狐疑的瞧了金光一眼,金光不以爲然的抿脣淺笑了笑,轉身跟隨心魔前往了皇甫逐洌的寢宮。
蕭舒隱凝眉看着他們離去,心下一緊,也跟隨其後。
心魔剛出寢宮門,就看到三三兩兩的宮女驚慌失措的跑了過來。
她們面帶惶恐,彷彿受了很大的驚嚇,見到心魔,立刻止住,跪倒在地。
“娘娘,救命啊!皇上他,他——”
“他怎麼了?”心魔皺眉冷問。
那宮女臉色嚇得慘白,支支吾吾道,“皇上他,他瘋了,他雙眼發紅,牙,這麼長,還,還吸人血。”
宮女膽戰心驚地描述着剛纔發生的情景,聞聲,心魔的臉色劇變,未等那宮女說完,心魔拔步就走。
金光看了那宮女一眼,揮了揮手,示意她退下,那宮女收起眼底的驚恐,恭敬地退了下去。
蕭舒隱看着金光,再回眸看了一眼那宮女,似乎覺察到了什麼,但似乎又沒有。
斂去眼底的疑惑,繼續走。
當,心魔打開寢宮門那刻,寢宮內的情景,怔住了她。
皇甫逐洌抱着一個已死的宮女,在她右頸下吸食着血。
聽到聲音,皇甫逐洌擡頭,看到了心魔。
他手一鬆,那宮女倒在血泊中。
金光與蕭舒隱走了進來,看到屋裡的情景,吃了一驚,但很快便回過了神。
門外的太監和宮女驚恐的站在殿外,手指指點點,嘴裡還竊竊私語。
心魔心煩意亂的一揮手,宮殿的門,“啪的”一聲關上。
她眸光清冷的盯着皇甫逐洌,“告訴我!這幾日你不在,發生了什麼?”
他一臉蒼白,雙眼淡淡發着若似若無的紅光,嘴角掛着一絲鮮紅,是吸食鮮血後的殘留。
看到那道紅光,心魔眸光驟變,急切來到他身邊,拽起他的胳膊,“告訴我!你是不是已經——”
皇甫逐洌以爲他成魔,她會很開心,沒想結果卻不在意料之中。
他淡淡地點了點頭,心魔彷彿受了什麼打擊鬆開了他的手臂,身後的蕭舒隱看到心魔劇變的臉,心下忐忑不安。
忽而,心魔鬼魅般的來到蕭舒隱的面前,妖豔的臉直視着她,蕭舒隱心下一緊,額頭上佈滿了冷汗。
慘了,她死定了。
看到心魔犀利的紅眸,蕭舒隱一聲不吭,滿臉懼色的垂着頭。
徒然,心魔伸手掐住了她的咽喉。
“是你做的。”
她眸光陰冷的瞪着蕭舒隱,蕭舒隱一臉驚恐地望着她,向皇甫逐洌求救。
皇甫逐洌見狀,忙走了過來。
“清兒,放了她。是我命令她這麼做的。”皇甫逐洌緊張地說。
心魔嘎然回頭,冷漠道,“皇甫逐洌!你知道你再做什麼?你知不知道一旦你身體裡的龍光與魔性相沖,你會有什麼樣的後果?”
皇甫逐洌與蕭舒隱眸光一怔。
皇甫逐洌是真命天子,身上有龍光護體,倘若他淪入魔道,體內的龍氣與魔性相遇,便會發生衝突,一旦衝突發生,他會變的瘋狂,不住的吸食人血,最後會變的非人非魔。
“都是你乾的好事?本宮已經原諒過你一次了,你竟敢不知悔悟,這次我不會再饒你。”她憤怒的紅眸,怒斥着蕭舒隱。
蕭舒隱也爲自己所做感到後悔,她扳着心魔的手,難受地道,“我,我我不是,故意的。我也是希望你們可以在一起,我纔會去幫他成魔的,只是沒想到——”
“沒想到事情會如此嚴重!是嗎?”
“對,對不起……”
“對不起?一句對不起就可以挽回一切嗎?本宮就不該留着你的。”
語罷,心魔掐住她脖頸的手,加大了力道。
忽然,皇甫逐洌倒地。
痛苦的抱着自己的頭,心魔一愣,鬆開蕭舒隱,跑到皇甫逐洌的身邊。
蕭舒隱乾咳着,神色擔心的看向皇甫逐洌。
“我的頭,好痛!好難受!”
皇甫逐洌緊緊抱住自己的腦袋,痛苦地叫嚷着。
金光望着心魔擔心皇甫逐洌的眼神佈滿眼底,心下騰昇起一抹小小的不悅,果然她在乎的是他。
“逐洌!逐洌!”
“我的頭,好痛,好痛,好難受。”
皇甫逐洌痛苦的抱着自己的頭,嘶吼。
心魔握着他的胳膊,擔心的眼神望着他,隨後紅眸一轉,對着金光和蕭舒隱,陰厲道,“都給我滾!滾!!”
金光和蕭舒隱被心魔趕出殿後。
心魔懷抱着皇甫逐洌來到牀榻,看着他極具痛苦的模樣,滿是心疼。
她伸手撫上他的臉,柔情四溢般的眼神看着他,“逐洌!很快你就會沒事了。相信我——”
皇甫逐洌握住她的手,吃痛的低呢,“抱歉!讓你擔心了。”
她搖了搖頭,“傻瓜!你還真是個大傻瓜。爲了我,淪入魔道,不值得。”
他握住她的手,緊了幾分,忍着頭痛,態度強硬道,“值得的。只有你才值得我皇甫逐洌爲你犧牲。”
“逐洌……”
心魔抱住他,粉嫩的脣慢慢貼在了他的脣上,輾轉不停,白皙的手指微扯着他的衣襟,攤開埋在他胸前的衣襟,看到他胸脯上成魔的印記。
心魔咬破自己的手指,將自己的血滴到散發黑光的印記上。
黑光被遮住,紅光侵入他的體內。
心魔用自己的命脈石,侵入他的體內,替他驅散體內的龍光。
龍光一旦除去,皇甫逐洌將會徹底的變成魔。
到時,他只能活在陰暗、潮溼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