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舒隱擡頭望去卻是一雙深暗的灰眸直直的盯着她。
她心頭莫名的一痛,這種感覺疼痛窒息的感覺似曾相識。
她捂着心口處的疼痛,看呆了。
皇甫逐洌見她還不起來,不耐煩得冷聲喝道,“喂,你這麼喜歡坐,那就坐着吧。”
語罷,便要收回手去。
蕭舒隱倏地伸手握住他即將抽回的大手,站起了身。
然後頭也不回的說了聲,“有皇上親自攙扶,我哪有拒絕之理。謝啦。”
淡淡的一句“謝啦”,毫無半點要謝的誠意,只是礙不過面子,隨意說了句。
不顧某人的臉色黑到何種程度,轉身就要離開。
“站住。”一聲不溫不怒,卻不失王者之風的聲音鑽入她的耳中。
她腳步微頓,抑制心中的怒火,轉過臉。
望着他,“什麼事?”不悅的臉板着,不爽的回道。
聞言,皇甫逐洌只覺的胸腔騰昇起一股無名的怒火。
冷聲質問道,“你的膽子好大啊?朕允許你離開了嗎?見了朕非但不行禮,還居然冒犯先皇所種植的神樹,你說,你敢當何罪。”
“什麼?什麼神樹?”蕭舒隱訝異的問,眸光一蹩,手指着那顆槐樹驚呼,“你說的神樹,是它。”
見皇甫逐洌沒有說話,眸光了然一切,隨後她徒然破口大笑了起來。
“神樹?呵呵,皇上我發現你的眼睛好像有問題?這麼一顆破敗的槐樹,你居然把它當成神樹?呵呵,笑死我了。”
她不可抑制的狂笑,無視某人森寒冷酷的臉。
聞聲趕來的太監總管,聽到蕭舒隱大言不慚的話。
頓時怒喝道,“放肆!這棵神樹乃是先皇生前親手所種,豈容你這個黃毛丫頭再次詆譭,來人,還不快給雜家拿下。”
“是。”快速竄出幾個身高馬大的侍衛,朝蕭舒隱走來。
皇甫逐洌絲毫沒有阻止他們的意思,反而饒有一副看好戲的模樣,冰冷的盯着她。
蕭舒隱看着這些個頭高大的侍衛朝自己緩緩走來,衣袖下的拳頭慢慢握緊。
要動手?還是坐以待斃。
蕭舒隱暗暗使了使法力,侍衛們前腳後仰的突然倒在了一起。
樣子極爲滑稽,一旁的皇甫逐洌眸光略微驚了一下,移眸看向她卻不經意間看到她臉上流露出來的竊喜,若有所思。
蕭舒隱得意的抿了抿脣角,偷偷揚起的竊笑全數落在了他的眼裡。
一旁的太監看到這種場面,氣結的衝侍衛們吼道,“沒用的東西,還不快起來拿下她。”
侍衛們一個激靈,急忙爬起,又要上前。
皇甫逐洌揮了揮手,凝起寒眸道,“全都退下。”
總管一愣,隨後沒敢多言,揮了揮手,將侍衛們屏退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