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蓮接過匕首,最後看了南宮樾一眼,在他的眼裡,她看到的,是一如既往的冷漠。
木蓮輕笑一聲,將匕首狠狠的扎進了自己的心臟。
南宮樾,下輩子,但願我不會再遇見你。
我怕我愛上你,依然會做錯事,害了不該害的人。
她罪孽深重,死不足惜,但願一切,能從她的死開始,徹底的結束吧!
“師父——”韓梨花大叫一聲,這一刻,她纔看清楚,師父這些日子,勸她的那些話的意義。
只是,她懂得的,太遲了。
“梨兒,師父,對不起你。”木蓮最後說了這麼一句話,雙手便垂了下去,徹底的閉上了眼睛。
是她對不起梨花,沒有好好的教導她,引得她最後還是走上了歪路,差一點兒就釀成大禍,爲禍蒼生。
她罪無可恕,害了自己,還害了梨花。
果然是,自作孽,不可活啊!
就在這時候,皇甫炎的琴聲猛然停止,哇的吐出一口鮮血來。
沒有了皇甫炎的佈局,整個陣法,也漸漸消散。一切風景都回歸原位,這裡,還是韓府的後花園。
“皇甫炎!”安曦姀嚇了一條,忙收回了力,衝到皇甫炎身邊,將他扶住。
“阿炎,阿炎,你怎麼了?”安曦姀扶住皇甫炎的身體,擔憂的問道。
皇甫炎搖了搖頭:“我沒事,是有人闖陣,我不想傷了他,我身體也到了極限了,不撤掉了陣法就撐不住了,你放心,我休息幾日就好了。”
他剛剛感覺到,有人進了陣中,而那個人不是別人,正是鄭秋谷。
雖然不知道鄭秋谷是怎麼躲過玉葉他們幾個頂級高手進入陣中的,但是無論如何,皇甫炎都必須要撤掉陣法,才能保住鄭秋谷的命了,否則,以鄭秋谷的能力,入陣,必死。
除了這個,就是他的身體也差不多到了極限,即便是這時候不撤掉陣法,也支撐不了多久了。
所以結果都是一樣的。
皇甫炎的臉色蒼白的可怕,安曦姀實在是沒辦法如同他說的那樣安心,正打算把他抱起來帶走,反正韓梨花已經不能動彈了,也翻不出什麼花樣來了,等下讓師孃一巴掌拍死她就行了。
皇甫炎看安曦姀的動作,猜到她的用意,卻是滿臉黑線的推開了她。
他親愛的娘子,能別在大庭廣衆之下,這麼坑他麼?
他堂堂男子漢,要是被個女人抱回去,他裡子面子都沒了,從此以後,徹底成了衆人的笑柄了。
皇甫炎不管怎麼樣,都是愛惜自己那點兒傲嬌的自尊心的。
安曦姀白了他一眼:“什麼時候了還這麼矯情!”
就在這時,躺在地上的韓梨花眼神驟然發冷,猛的朝着安曦姀吐過來什麼東西。
皇甫炎眼疾手快,正要把安曦姀推開,在安曦姀的面前,卻是已經有人擋在了安曦姀的面前,用自己的身體,擋住了韓梨花吐出的那枚毒牙。
然後單薄的身體,撲通跪倒在韓梨花的面前,脣角,依然掛着溫柔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