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簡凌夏,替她整理好了凌亂的髮絲,而後微微蹙眉,“剛纔做了什麼夢?”
沒想到剛纔做夢的事,居然都被他給發現了。
簡凌夏在白景逸的面前,實在是不敢撒半分的慌,於是全都和盤托出了,“我夢到了一個男人。”
這句換一出,簡凌夏就感覺到有幾分不妥,但是已經說了,也是覆水難收。
白景逸的臉色忽而變得極爲的難看,眼神也格外的危險,一副風雨欲來的感覺。
簡凌夏慌忙思考着,要如何把這件事再掰回去,但白景逸卻是幽幽開口了,“看來,今天那女人所言非虛,你和我不在一起的這段時間,你到底做什麼了?”
“你不要聽她胡說八道!”簡凌夏有幾分怒了,“我自己做的夢,我怎麼能受控制嘛,況且在夢裡,我和那男人也沒發生什麼啊,我只是看到了他的背影而已。”
簡凌夏滿臉無辜,一臉她是受害者的表情。
白景逸忍不住點了點她靈巧挺秀的鼻尖,“好了,逗你玩的。”
逗她玩?白景逸也會做出這種接地氣的事,簡凌夏瞬間瞪大眼睛,只覺得非常的駭人聽聞。
“現在你跟我說說,你到底夢到的是什麼人。”面對白景逸的要求,簡凌夏從來沒有絲毫敢說“不”的勇氣,於是便跟他訴說起來,當然她僅僅只說了這個夢,至於之前被金蟒追擊時候的事,她並沒有說,因爲她還無法確認當時的事到底存不存在。
因爲據後一步趕來的上官雪落和戰絕倫所說,當時他們到來的時候,壓根沒有看到什麼棺木。
那棺木是用來承裝一等二等屍族的棺木,根本沒辦法移動的,就相當於屍族的家,所以他們沒看到棺木,實在是不合乎邏輯!
白景逸聽了,只是凝了凝神,而後輕聲說,“以後再做了這樣的夢,要及時告訴我。”
“怎麼?很嚴重麼?”
“你可知道夢魘?”
“不知道。”
“是掌管夢境的魔獸,這種魔獸極爲的罕見,我懷疑是不是有人利用夢魘侵入了你的夢。”
“那……這樣我會很危險麼?”
“一次兩次沒有危害,但若是多次,你就會疲乏脫力。”
簡凌夏聽了白景逸的解釋,重重點頭,“我知道了,以後這種情況,我都告訴你,讓你知曉。”
簡凌夏的乖順讓白景逸的心中軟化了一大片,她現在只穿了一件中衣,略顯單薄的中衣,都能感覺到彼此的溫度,簡凌夏激狂的心跳聲,一下緊跟着一下,也毫無例外的落入了白景逸的耳朵裡。
太長時間沒有這般親密接觸過了,所以簡凌夏除了有一絲絲的不習慣,還有一絲絲的渴求。
白景逸溫軟的脣瞬間落在了簡凌夏的額頭上,簡凌夏的臉頰上立時燃燒起了兩朵紅潤,就像是天邊的彩霞一樣……
簡凌夏主動圈着白景逸,在他的鬢角上落下一個吻。
她很
少主動親吻他,但每次親吻,都能得到是格外不同的反響。
他再也按捺不住蠢蠢欲動的心,而後脣瓣落在了她馥郁的脣上,立刻開始強取豪奪。
他的吻總是這般強勢,就像是要把她的思緒和靈魂一併抽空一樣,在汲取着她身體內的能量。
她忍不住微微彎起身子,但這樣的吻對於她這樣一個青澀的小丫頭來說,卻也能調動她的積極性,可見白景逸的吻技有多麼的高超。
之前就有聽說過這麼一句話,“小別勝新婚”,而現在簡凌夏就是對這句話深有感觸的,短暫的別離之後,兩人的情緒便是愈發的如火如荼了……
然而他卻並不滿足於吻了,熾熱的手掌在她身上輕撫而過,簡凌夏的心“咯噔”了一下,原本閉着眼睛正享受着他的親吻,這會兒卻情不自禁的睜開眼睛,而且還是眼睛瞪得大大的,肆無忌憚的瞪着他微微滑動的喉結。
原來天底下看上去無慾無求,猶如皚皚白雪一般的國師大人,也是有自己的欲/望的。
那麼一個很嚴重的問題到來了,在她並沒有出現之前,他是如何解決的呢?用手?
“噗——”簡凌夏被自己的想法給逗笑了,因爲這畫面實在是太大的違和感了,她想象不下去。
白景逸卻是瞬間鬆開了她的脣,死死的盯住她,看樣子,他的眼神很明顯是看透了她。
他的眼神裡很明顯的帶着一絲絲鄙夷,訴說着兩個字,“se/女!”
簡凌夏簡直是欲哭無淚,明明se的是他好不好,怎麼反倒是她被鄙視了呢?這根本不公平……
“我其實是很單純的。”簡凌夏拍着胸脯,話音剛落,她感覺自己這麼說話,頗有點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感覺。
白景逸卻是忍不住笑開了,重複了一遍她的話,“知道,你非常的單純。”
他刻意強調了“單純”兩個字,看樣子她是越描越黑了,簡凌夏真的是想死的心都有了,怎麼會被誤會得這麼一塌糊塗?
她皺了皺眉頭,索性就破罐子破摔了,“那我就直接問了啊,你生存了這麼冗長的歲月,在這段時間裡,你的那方面問題是怎麼解決的?”
白景逸嘴角的弧度愈發擴大,但不同於他每次總能一眼看穿她,她對他總是捉摸不透的,他笑的這般神秘撩人是什麼意思?
這笑讓她的心裡更是跟有貓爪子在撓癢癢似的,無比的難受,更加好奇了,她急於想要知道答案,但他就是打定主意要折磨她,就那麼淺笑盈盈的看着她,然而卻不說一個字。
簡凌夏忍不住鼓起腮幫子,“壞人!”
故意折磨她,不是壞人是什麼?
他忽而將身子貼得更近,曖昧的氣息在簡凌夏的耳畔流轉着,“我還可以更壞,你想不想試試看?”
簡凌夏瞠目結舌,眼前這個看上去笑得痞氣的男人,當真是當初那個高貴冷豔、完全不食人間煙火的堂堂國師大人嗎?
現在的他分明像個無賴似的
黏着她。
簡凌夏皺了皺眉頭,心裡忽然變得有幾分慌亂,推開他幾分。
他捏了捏她的臉頰,“怎麼了?”
“禁止成親前任何不合規矩的行爲,防範於未然。”簡凌夏一本正經的說着這種話,白景逸身體裡又升騰起一種渴望,恨不得再親親她。
簡凌夏卻絲毫不知道,現在的她,在白景逸面前,簡直就像是一塊芬芳撲鼻的甜點,讓他恨不得一口吞了她。
他狡黠的眨眨眼,“既然如此,那我們就早日成親。”
簡凌夏好不容易平息的眼神又動盪起來,早日成親?她現在才十五歲多好不好,在現代正是享受着花季年華的高中生,雖然在現代來說,在日本這年紀都可以嫁人了,但她又不是日本人,她心理上身體上還是接受不了……
“我還小,而且我和君夙燁的婚約還沒有解除。”簡凌夏如此搪塞道。
話音剛落,就感覺到自己的一雙小手被他的大手給完全包裹住了,白景逸很認真的看她,“凌夏,既然如此,等我回去,就立刻找君夙燁說明此事。”
“由你來?”簡凌夏眼裡閃現過一抹糾結,上次趁着休息日去找君夙燁,就是爲了避免兩人之間矛盾爆發,一個是當朝國師,一個是一國之主,她可不想他們因爲她而產生什麼矛盾,到時候她可就真的成爲禍國殃民的紅顏禍水了……
所以她一直想以一己之力解決這件事,奈何君夙燁冥頑不靈,從來就沒鬆過口,簡凌夏也很無奈。
可是真的要白景逸去解決嗎?她的內心深處打了個大大的問號,若是兩人當面解決,涉及到的問題、牽扯到的關係可就多了,茲事體大。
相反若是她去解決,君夙燁看在她的面子上,還不會鬧得很大。
思及此,簡凌夏搖了搖頭,“還是我去解決吧,而且我也沒想過這麼早成親,趁着這段時間,我可以加緊修煉,順帶勸說君夙燁。”
“君夙燁是個怎樣的人,我很清楚,他不是那麼容易就能被勸動的。當朝聖上,一意孤行,是經常有的事。”
白景逸的這番說法,簡凌夏表示贊同,他確實很瞭解君夙燁,然而,簡凌夏微微一笑,“景逸,但你也該知道,我也不是那麼輕易就會放棄的人。”
因着她的這個稱呼,白景逸眼裡釋放出別樣的華彩,就像是一朵嬌花在緩緩盛放開來,朵朵花瓣嬌嫩得能夠掐出水來,別樣的唯美。
“景逸?”他喉結微微的滾動,因着她的這個稱呼,而心花怒放着,這冗長的一輩子只有兩次出現過這種感覺,第一次是她接受他的時候,第二次則是她叫他這兩個字,心幻化成了千絲萬縷,因着她這兩個字,而有所牽動。
一直以來,他都對簡凌夏並不是特別的放心,她身邊的桃花盛開得實在是太旺盛了。
雖說,他對自己是有絕對信心的,但他也是個男人,妒意十足的男人。
沒有男人會喜歡自己女人周圍潛藏着太多的競爭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