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景瞬間變幻,都是君天歌如何掀起血雨腥風,統一天下的畫面。
受傷無數次,即使再大的困難也從來沒有放棄過,每一次生命都是走在刀尖上。
因爲他心裡有一個信念,統一天下才能喚醒月半萌的靈魂,才能再看到她。
他把那刻骨銘心的愛隱藏在了滔天的恨意之下。
演到後面,月季花突然覺得煜王妃的戲本其實一點也不誇張,在春梨村,君天歌真的就像是她的奴隸,把她伺候得無微不至。
從旁人的角度去看自己,才知道有時候,真的是當局者迷。
君天歌對她的好,她當做理所當然,覺得是朋友之間的愛護。
但是……站在看戲的角度,她卻知道,如果不喜歡一個人,做爲一個高高在上的大王,怎麼會願意爲了你卑躬屈膝。
不在乎那男人的尊嚴,不在乎那滔天的權勢,只守在你身邊。
月季花站了起來:“對不起,我有點事。”
她匆匆跑了出去,君天奇嘆了口氣:“萌萌,我到底還是輸了。”
輸給了命運,更輸給了感情。
君天奇走出天閣據點,上了馬車,馬車裡一個姑娘遞過來一杯水:“事情如何了。”
“她應該能明白了吧。”
“但願吧,前世總歸是前世了。”
“欣兒,你就沒有後悔過嗎,如果當年你接受夜天皓,事情將變得不一樣。”
“他不愛我,我很明白,他對我只有感激,月半萌的熱情遲早有一天會攻進他的心房,況且,我心裡早已有人。”
君天奇垂下眼眸合上了眼:“等一切過去,你和萌萌還是換回來吧。”
“我也希望。”
馬車不緊不慢地離開了。
月季花推開君天歌的房門走了進去,君天歌正睡得深沉,但是在她進來的時候還是醒了。
一天一夜的趕路其實對他來說,並不算什麼要命的事,只是他不想陪着月季花去看這場戲,因爲他必須要給她獨立思考的空間。
月季花在他牀邊坐了下來:“大王,我們去找我爹把你臉換回來吧,這張臉真的不怎麼好看。”
君天歌本來還想裝睡,卻沒想到她根本就知道他醒了。
“莫胡刀聽到了要氣炸的。”君天歌坐了起來,牽過她的手:“戲看完了?”
月季花將頭靠進他懷裡:“那戲是你編的吧,我纔不相信煜王妃知道這麼的細節。”
“真是孃親寫的,大約她是看了我的日記。”
月季花擡頭看他:“你也會寫日記?”
“你離開的那些天,我看了你的漫畫,覺得不錯,就想起以前母親說過的寫日記,把前世的事情都寫了出來,所以我一點也不怕你給我吃那個什麼姜公湯。”
月季花眨巴着眼,大王還記着姜公湯呢。
“那要是我喝了呢。”
“那就更簡單了,忘記一切重新開始唄。”
君天歌揉了揉她的髮絲:“是不是覺得我自己的臉更美?”
月季花點頭:“天下第一美就是你了,大王,你真的很愛我嗎?”
君天歌捏了捏她的手:“你覺得呢。”
“可是我現在不愛你了,怎麼辦?”
月季花有些愁,她心魄不全,根本無法像以前那樣再愛他,不知道這是不是上天的安排,對君天歌的懲罰。
“慢慢來,說不定你心魄好了,反而恨我了。”
月季花好奇地問:“大王,肝腸寸斷是什麼感覺,有我死的時候那樣撕心裂肺嗎?”
君天歌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只覺得世界一片黑暗,什麼也感覺不到了,大約痛到極致就是失去知覺吧。”
月季花哦了一聲:“你快睡吧,我今天沒吃好飯,起來給我做睡。”
君天歌無奈地下了牀:“誰讓你不吃飯,餓着胃怎麼辦,我現在去弄。”
月季花拉住他:“大王,你不需要這樣的,太依着我就沒有男人氣慨了。”
君天歌拽着她出了門找到了廚房,將她安在椅子上:“給我在這裡坐好,等下吃三碗。”
月季花想動,被君天歌一個冷光瞪過來。
她很想抽自己嘴巴,誰說大王沒有男人氣慨,一個眼神多恐怖啊,嚇得人都不敢亂來。
“大王,我要吃楊洲炒飯。”
“好。”
“大王,我一直很想問,你孃親好像有點不像這個古代的人啊。”
君天歌嗯了一聲:“她是穿越來的,聽她的描述大約跟你是一個地方的。”
月季花瞪大了眼:“那她有沒有回去過?”
穿越這個詞君天歌都知道,那隻能說明,她跟曾經的婆婆可能是同鄉人!
“沒有,我爹不讓,她自己也不想,所以沒往這方面努力過,但是你的母親月氏一族就有辦法讓人靈魂出遊,你若想回去瞧瞧,我到時可以讓他們幫你。”
君天歌俐落地打了個蛋放鍋裡。
燒火的丫鬟大氣也不敢出一聲,她是在給大王燒火啊,旁邊坐着的是娘娘啊。
“不去了,爹孃一定過得好,兄長也會很孝順。”
“你昏迷的時候,我去見過,他們確實生活得不錯,雖然有很多東西我看不懂,但是他們似乎玩得很開心。”
月季花站了起來走過去挽住他的胳膊:“大王,你真去了啊?給我說說他們玩的是什麼?”
君天歌耐心地跟她形容,月季花聽得一愣一愣:“這些東西別說你沒見過,我見了也得一片迷茫,離開太久,我也落後了太多了。”
果然不回去是正確的。
君天歌將一碟揚洲炒飯端到她面前,她趕緊接了過去,哪還有心情去傷春悲秋。
“別想那麼多了,快點把飯吃了,以後好吃好喝地養着你,絕對比你在那個地方生活得還好。”
君天歌將筷子塞是她的手上。
月季花點頭,心情好飯量也好,不聽君天歌的吃了三碗炒飯。
君天歌剛出門,就看見君安歌朝她眨眼,悄悄地他拉到一旁:“大哥,聽說嫂子今天主動去找你了,怎麼樣,有沒有滾牀單,一舉拿下她。”
君天歌白了她一眼:“你還是考慮一下怎麼騙他滾牀單吧,這麼多年都沒搞定,真懷疑你是不是孃親肚子裡出來的。”
君安歌哼哼:“一定是一胞三胎,繁根富果把我的營養全搶了,讓我情商這麼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