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劈過我一掌把我劈吐血,我打他兩巴掌他就疼那麼一下。”
“那一掌他也是逼不得已。”宋衣又解釋。
“喂,宋衣,你到底是幫誰的,我告訴你,有我沒他,有他沒我。”花道雪瞪向宋衣,搞什麼,剛還和自己一個口出氣,現在又幫君臨天說話。
“嘿嘿,我當然是幫你的,沒有你我早被賣了。”宋衣是個知恩圖報的,她也知道花道雪是這性子。
“這還差不多。”花道雪指了指棋盤:“來,反正閒着無聊,我們來下兩盤。”
宋衣嘴角抽了抽:“你還是讓我走吧,免得我又被當炮灰。”
“他進不來,你放心。”花道雪一臉自信,嘴角浮出一抹狡詐的笑,看得宋衣有些發麻。
花道雪披了件大氅下了牀,拉着她就坐在棋盤前:“你要是覺得這東西不好玩,我教你玩另一種,你肯定喜歡。”
“不用了,就玩這個,我就不信我下不贏你。”宋衣挽起衣袖露出那潔白的藕臂大有開乾的架勢。
“我可是得過圍棋冠軍的。”花道雪一邊笑着一邊擺棋子,一副小樣你就別掙扎了,反正下不贏我。
“冠軍是啥?”宋衣襬了一顆棋子疑惑地問她。
“就等於狀元。殿試第一名。”花道雪笑着給她解釋,心裡也打消了一個疑惑。
她一直覺得宋衣可能也是個穿越人,可是從這些天的相處,她有意無意說出一些現代詞她都表現聽不懂的情況來看,她確實不是。
“王爺。”屋外響起紅梅恭敬的行禮聲,花道雪慢條斯理地下着她的黑棋子,眼眸裡掠過一絲冷意。
宋衣卻是手一僵,不自覺地往門外看去,君臨天真要闖進來誰阻止得了,紅梅都有可能被他踏成肉餅。
“本來就下不贏,你還走神。”花道雪朝她做了個鬼臉,一點也不擔心君臨天會進來。
“你這麼有把握?”宋衣有些狐疑。
花道雪齜牙:“我相信紅梅會忠心護主。”
會忠心護主纔怪,花道雪自己在心裡加了句。
“王爺,王妃不讓任何人進去,您還是請回吧。”屋外,紅梅還是很忠心地擋在了君臨天的面前,一臉正色地道。
“讓開。”君臨天連眼神都懶得給她一個。
“王爺,您若硬闖,王妃會廢了奴婢的。”紅梅冷蹙了一下眉,一向淡定的面容上有絲惆悵。
君臨天這纔給了她一記冷光:“本王何時教過你貪生怕死了。”
“可是王妃是奴婢的主子,王爺說過一定要忠心護主。”紅梅沒被他的冷光給瞪得軟下去,挺直了一下身子,說什麼也要盡全力,否則王妃還真有可能把她廢了。
君臨天冷峻的容顏上染上了一層冰霜,他從來沒想自己培養出來的忠奴現在擋着的竟然是自己。
這是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嗎?自食其果,做繭自縛……想起花道雪上次說的一堆詞語,君臨天竟然覺得有點好笑。
“那你覺得本王會如何做?”君臨天看着關着的房門,犀利的眸光透過門彷彿看到了裡面的情景,花道雪肯定在那冷笑自己不敢。
他就不信她還能反了不成,這是他的王府他的房間,她說不進就不進。
大不了再挨兩巴掌,也絕不能慫了。
這是君臨天內心的真實想法,可惜紅梅不懂,她猛地跪了下來:“求王爺不要爲難奴婢,王爺現在進去只會惹王妃更加生氣,王爺應該想辦法讓王妃息怒而不是硬闖。”
紅梅這話說的是真心的,她不怕自己被廢了,怕的是王爺再惹怒王妃,那後果更不堪設想。
“打了本王兩巴掌她還有什麼可怒的!”君臨天拔高了音量,特意說給裡面的花道雪聽。
宋衣嘴角一抽,這煜王是在拿兩個巴掌做講和條件嗎?
她擡頭看了眼花道雪,不過很不幸,王妃連看都不看一眼。
人真不能做錯事,有些事真是做錯了沒得回頭,人心一旦寒了,就真的很難再熱起來。
她現在只求那顆人仙丹不是煜王拿的,要不然就真散了。
“你死定了,又開小差。”花道雪落下一粒棋子,得意地看着宋衣。
宋衣不敢置信地瞪着棋盤:“沒搞錯吧,這麼快!”
“拿來!”花道雪將手伸過來,宋衣不甘不願地從衣袖裡抽出一張一千兩的銀票給她,那水汪汪的眼睛一直盯着花道雪把她收進衣袖裡,那眼神是真正的肉疼。
“不來了不來了,你是什麼狀元,我肯定贏不了,要比就比認草藥。”宋衣不甘心輸銀子很想贏回來。
“切,你別這麼摳門好不好,才一千兩而已,不夠你塞牙……”縫字還沒有說出來,只聽見砰的一聲,房門被猛地一下推開,一股寒風隨着門開而涌入,凍得花道雪緊了緊大氅。
她皺眉擡頭:“哪個不要命的敢打開老孃的房門,不知道老孃正生病吹不了寒風。”
君臨天高大的身影站在門口,穿着一身雪白的狐裘,一頭青絲隨着寒風飄散,端得一個膚白如雪,公子如玉。
喵了個咪的,人渣都生得這麼好,老天真不公平。
君臨天聽到花道雪的話也是眉頭緊鎖,這女人真是越來越放肆了,敢在他面前自稱老孃?
“本王的老孃在皇宮裡,你是哪門子老孃?”君臨天不敢發作,擡起腳往裡走,像是抓到了她的語病有些得意。
他的腳剛走兩步,卻突然僵在那裡,一張俊顏上的肌肉都在抽搐,擡起眸來怒瞪着花道雪:“花道雪,你對本王做了什麼?”
花道雪懶洋洋地坐到了屏風之後的榻上,直接無視他,連看都不看他。
君臨天想擡腳卻發現自己根本動彈不得,一張臉黑得跟黑炭似的。
宋衣趕緊跑了過去:”煜王怎麼回事?”沒有找到下一個穩發財的方法前,這男人還是她的金主,她可不敢太得罪。
君臨天瞥了她一眼,一副明顯本王動不了了你還問的表情。
宋衣已經習慣了他的狂妄,也不計較,擡起手替他斷脈,衝君臨天一笑:”中毒了,夜夜寒。”
“夜夜寒怎麼本王動不了。”君臨天鬱悶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