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把本王王妃放了再談。”君臨天星眸寒光冷冽,若不是看着旁邊的玉面小書童是個女的,他早劈過去了。
從這一點看,墜天閣少主風中流也算是個識趣的。
“呵呵,煜王你說笑呢,放了她還能有得談。”風中流伸手拍了拍豆包包的頭:“小包子,你不是心心念着要通知她嗎,現在人就在你懷裡,怎麼不跟人家多聊聊。”
江詩雅心一沉,這變態少主好像什麼事都知道,難怪十二時辰盯着自己。
“主上,我最忠心主上,怎麼會有這種叛主通敵的念頭。”現在這情況不宜翻臉,還是繼續狗腿。
風中流這人她跟了兩個月,別的性子沒搞懂,但是最愛別人狗腿這事,她是肯定的。
“那本尊讓你帶着這女人出宮,你是會放了她還是將她綁回去。”風中流一雙星眸流彩溢動,脣角勾着溫柔地問。
“稟報主上,肯定是綁回去。”江詩雅從善如流。
“好。”風中流擡起頭正面對着君臨天笑道:“煜王,你設這麼一大盤棋,目的不就想一網打盡,免得後患無窮,可惜,你真要跟我墜天閣打起來,未必能贏,就算真贏了,你也不過白費一場心機,幕後人你依然不知是誰。”
風中流單手撫着豆包包一頭青絲狡詐地一笑:“敵暗我明,這對煜王可是不利的,你也該知道我墜天閣接單,沒有完成就會一直做下去,你護得了這一次,護得了生生世世?”
他的話讓君臨天眼眸微眯了幾分,花道雪咬牙暗恨,這幕後之人到底什麼能耐,還能讓墜天閣接了這單。
墜天閣與洛谷可以說得上是齊名,洛谷在覃國可以肆無忌憚,可是墜天閣卻是能有四國彊土橫行。
他們以接單爲生,包括並不限於暗殺。
單單俱是高價,接了單便會直到完成爲止,哪怕幾十年都會有後人接着做。
所以他們並不輕易接單,特別是有可能成爲儲君的單。
君臨天手握重兵,要搶覃國都有可能,墜天閣這種自覺一定是有的,但他們依然接了這單,只能說這下單之人太有能耐了。
“那你墜天閣也將永無寧日。”君臨天冷冷地道。
“這個是自然,接這單本尊就有這覺悟,不過現在中了你的計被你困了,我們可以來談談迂迴的辦法,本尊可以一次完成任務,你也可以抓出暗中之人。”
風中流這話,很明顯的就是打算將下單之人給黑了出來,保墜天閣。
不得不佩服他的能屈能伸。
江詩雅覺得這人真是受得住狗腿,低得了狗頭。
“怎麼做?”君臨天對他這個提議倒是有些感興趣,畢竟雪兒現在在他手上,自己與風中流的倒是可以一戰,其他人救雪兒。
但風中流絕不會允許這種事發生,萬一他發瘋先像雪兒動手,他這輩子都要後悔。
“本尊將王妃帶到約定地點,那下單人會與本尊接頭,你派人暗中埋伏,就這麼簡單。”風中流用隔空傳音只說給君臨天一人聽。
君臨天冷哼一聲:“你任務倒是完成了,只是本王王妃卻身陷險境,本王不會讓她受一點危險。”
“這個煜王似乎沒得選擇,現在王妃在本尊手裡一樣危險。”
風中流的話雖然難聽,卻是事實,君臨天雙拳握攥,他裝了兩天病,以爲這些人要對付的是自己,所以才以自己爲餌引蛇出洞。
萬萬沒想到,他們從太后開始算計,到最後卻只爲抓雪兒?
用得着這麼大費周章嗎,是自己太高估他們了,還是太低估了雪兒了。
“還是說煜王對自己的埋伏沒有信心。”風中流呵呵地笑。
君臨天擔憂地看向花道雪,有些無奈,這次過後,雪兒不知道又得怎麼懲罰自己。
唉,做個寵妻的男人真是心力交瘁。
君臨天不再用密音,直接道:“本王要與雪兒說話。”
風中流修長的指尖一點,花道雪啞穴開便迫不及待地大吼:“君臨天!你竟敢連我一起騙,你等着!”
君臨天沒形象地扶額,他不得不承認自己私心想試一下花道雪對他的信任程度。
“雪兒,連你也瞞着才顯得真實。”君臨天幽黑的眸子乞求地看向她。
“煜王說的對,本尊全看你的表現決定動手與否,你的本位演出才讓本尊中了計。”風中流有些牙癢癢。
煜王房間被重重包圍,他手下的情報全看花道雪的情緒決定,這才被反將了一軍,這滋味真他孃的難受。
花道雪有些嘴角微抽,這貨倒還有興致幫君臨天說話。
“他的好計謀,謀到我現在變成囚。”花道雪越想越鬱悶,那她這幾天的傷心不都白傷了!
“王妃,這也不能怪煜王,只怪你技不如人。”風中流一針見血,鄙視花道雪武功太差,被他一招就拿下了。
花道雪想一刀捅死他。
風中流俯下頭在花道雪耳邊低語,將剛剛與君臨天談的條件與她說了一遍,然後突然冷肅道:“兩位可以商量一下,要快,本尊沒那麼多時間。”
“如何信你?”花道雪倒覺得是個好計,只是誰知道他會不會從中變卦,怎麼說也是自己在他手上,脫了這裡,就沒法困住他了。
“雪兒,本王不想你冒險。”君臨天聽她這麼一問,就知道她打算同意了。
“切,你不想有用嗎,現在我命在他手裡,他一個不高興捅一刀孩子都要受驚嚇。”花道雪心裡有氣,自然沒好話。
“他敢。”君臨天周身氣勢瞬間又迫人。
“不是不敢而是不划算,身爲墜天閣少主,拿墜天閣來換王妃一條命,傻子才這樣做。”
墜天閣能做到現如今的橫行,識實務絕對是其中之一成功要素。
硬碰硬沒必要嘛,可以兩全其美幹嘛要兩敗俱傷。
至於出沒出賣下單之人,不好意思,他沒節操,有節操就不會做殺人勾當了。
“你倆現在猶豫無非就是怕本尊使詐。”他說着拉過一旁邊的豆包包笑道:“這小包子是你們覃國人,與王妃好像還蠻熟,不過她現在是我墜天閣的人,讓她代表我們墜天閣帶王妃去交頭地點,這你們總該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