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女人到底是誰讓他收的!
每天一回家,面對一羣鶯鶯燕燕各種裝腔作勢的問好,他就一個頭幾十個大,就算睡在自己房裡都覺得整個耳邊都是嗡嗡聲,天眩地暗。
他這可真是沒有皇帝的身子,卻在享着皇帝的福啊!
齊人之福真不是誰都能享的。
“你敢送?”花道雪挑眉看着他,嘴上帶笑,可眼裡卻是殺意。
君冉刺心裡一個激靈,這女人他惹不得也惹不起,寧可得罪煜王,也不可得罪她。
“玩笑玩笑。”君冉刺屁癲的滾了。
“雪兒,看來你的話比我的管用多了,三個字就讓他滾得比兔子還快。”君臨天寵愛地捏了捏她的臉頰。
以前清瘦的她,現在小臉也有嬰兒肥了,膚如凝脂,滑嫩有彈性,摸着手感緊緻,讓她愛不施捨。
“算他識相。”花道雪陰冷地笑了兩聲。
君臨天喜得親啄她的小嘴兒,真是個寶貝,就被他給撿着了。
兩人吃完才把君冉刺叫了進來。
君臨天鄭重地給了君冉刺一個任務:“東青國的公主,由你搞定。”
“啥?”君冉刺猛地站了起來:“你又給我塞女人!”
花道雪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這不是現在你沒有喜歡的女人嘛,空着也是空着,塞一個是塞塞幾十個也是塞。”
“不行,這個東青國公主可不像那些被採花賊給玷污過的,到時候甩都甩不掉。”君冉刺俊美的面容上掠過一絲嫌棄。
他將來可是還得找個喜歡的女人相親相愛,天知道他有多羨慕煜王現在這副抱得美人歸,樂不思蜀的樣子。
“這是命令。”君臨天面無表情地喝着茶,直視無視他的反抗。
“喂,身爲主子,你也得體諒一下屬下,你這樣是不是太武斷了點。”君冉刺怒瞪着他,這公主娶進來就是世子妃,不是隨便能休的。
“宮卿。”君臨天放下茶杯不緊不慢地喚了宮卿進來。
宮卿從衣袖裡掏出一疊銀票放到桌上:“爺。”
君臨天揚頭瞅了眼君冉刺:“五十萬。”
君冉刺臉色微微變,翕了翕嘴諾諾地說:“我……我不會爲了銀子出賣自己……”
“不要算了。”花道雪伸手就準備將銀票給拿回來,哪知君冉刺比她速度更快,轉眼那疊銀票就已到了他手裡。
哪裡還有什麼不會爲了銀子出賣自己。
君冉刺將銀票收進衣袖:“先說好,我會盡力,她會不會上當就不知道了,而且到時我遇到喜歡的女子,要允許我休她,至於和東青國的關係會不會決裂我可不管。”
君臨天沉默着,算是默認了他的做法。
“那我走了,先得去那娘們面前亮下相。”君冉刺騷包將自己的青絲撩至腦後,瀟灑的離去。
“他出馬有把握麼?”花道雪隨口一問。
“沒把握也要變成有把握,不能讓那公主嫁給其他人。”君臨天臉色冷冽了幾分,皇后打的算盤可想而知。
雖然東青國是附屬國,但實力不可小覷,並且是皇后的孃家,他們再把這個公主送過來,可想而知目的是什麼。
“皇后這麼做爲何?這東青國公主總不可能嫁給君祈邪吧。算上來這應該是君祈邪的小姨。”
“這有何不可的,這位東青公主與皇后是表親關係,年紀又與君祈邪相仿。”
君臨天的話讓花道雪冏了,在這個萬惡的封建社會,好像就是姑姑嫁侄子都不會有人覺得有爲倫理。
“還真是不怕生出來的孩子是智障!”花道雪有些接受無能。“你們打算怎麼做?”
“英雄救美。”君臨天勾脣一笑,帶着花道雪下了樓:“這個讓君冉刺自己去操心,我們進宮。”
“進宮?我不想去看老妖婆。”花道雪嘟着嘴不願去。
“不去看他,去見國師。”
“見國師做甚?”花道雪勾住君臨天的頸脖,讓他方便將自己抱進馬車裡。
她已經習慣了被君臨天貼身伺候,樂得偷懶,要是一輩子都能這麼慵懶的過日子就好了。
“請教一下他,不棄不離蠱有沒有辦法讓蠱蟲休眠一段時間。”君臨天將她抱在大腿上揉捏着她的纖指。
花道雪眼眸微眯,不解地看向他:“爲何?”
她雖然也想過要把不棄不離蠱停下來,但是由君臨天提出來,她心裡還是有些不爽,無關於信任與懷疑,就是覺得心裡不舒服。
“鹽城那邊我思來想去還是得我親自去一趟,但是我又不願你跟着一起受苦,一路上大雪封路,有時候可能只能吃乾糧,不想你們跟着遭罪。”君臨天將頭埋在她的頸窩裡,他又何嘗想離開她,半刻都捨不得,可是他必須下決定了。
花道雪撫了撫自己的小腹,他說的她懂,即使她真的一點不怕苦,可是孩子真的不能不顧。
這孩子已經受夠了苦難,如果最後沒保住,她都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承受得住。
“一定要你親自去鹽城麼?”花道雪委屈地嘟着嘴,天天都在一起,突然要分離,這一去還得打杖,她十分不願。
“這樣是收回王將軍那邊兵權的最好時機,並且可以趁機控制北邊,還有那些小國部落一網打盡,如此以後我們更爲方便行事了。”
雖然極度不願離開花道雪,可是想到這次去鹽城的諸多好處,他也不甘心就放棄,經過這麼多事,他已知長痛不如短痛,要快刀斬亂麻,結束覃國這種內亂的狀態。
這樣才能斷了那些人蠢蠢欲動的野心。
雪兒纔不用跟着他一起擔驚受怕,雖說她嘴上說不怕,但其實他知像她這麼慵懶的一個人,更想要的是安逸。
花道雪沉默着,她知道他做出這個決定也是迫不得以,將頭窩在他的臂彎裡,花道雪第一次感受到了離別的感傷。
兩人後來都沒有說話,默默地抱在一起,到了皇宮也沒去見皇上太后,直接找了天師。
君祈邪這幾天都在被天師調養,巫術解得差不多了,只是一天到晚大多時候昏迷着。
花道雪他們到的時候,天師正在內殿給君祈邪調息,兩人坐在外殿等了一會,天師才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