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澈徹底懵了。
他以爲他的陷阱設得很好,只是他把蕪夢看得太白癡了,低估了她的智商。
就算她只有七歲心智,那也是一個大腦能正常轉動的年紀了。
真以爲她還會做那種從別人嘴裡搶食的愚蠢事情。
那就真的是太小看蕪夢了。
蕪夢趴在他身上,對着旁邊地上的雞腿咬了起來,反正上面的肉沒有沾到灰塵。
她實在太餓了,已經顧忌不了這些了。
韓澈陰冷着一張絕代芳華的俊顏,像一朵紅玫瑰上染了一層黑霧,異常的波雲詭譎。
他滿身的慾望無處發泄,推開蕪夢站了起來,往寒重走去。
用力地一腳踹在寒重身上。
一番拳打腳踢,昏迷中的寒重迷糊地睜開眼時,已經全身腫得跟包子似的了,鼻青臉腫,渾身跟被馬車碾壓過似的。
寒重虛弱地看了一眼韓澈:“你是誰?”
韓澈俊顏陰雲密佈,壓根不搭理他,一腳踹在他嘴上,直接用腳堵了他的嘴。
再向上對着他下巴一腳,寒重的下巴咔嚓一下脫臼,整個人頓時又暈了過去。
江湖讓人聞風喪膽的第一殺手寒重,莫名其妙的被人揍了一頓。
蕪夢吃了兩口雞腿還不忘擡起頭來表揚韓澈:“美男夫君,打得好,多揍他,讓他欺負我家詩雅姨娘。”
韓澈臉色更爲陰沉,這個死女人,遲早他會掐死她。
跟一個白癡鬥,絕對氣煞的是他自己,偏生這白癡生了一副好身材。
應該把她放到金香樓去調教一番。
韓澈冷着一張臉走了過去,大掌一擰就把蕪夢給提了起來往山洞外走。
“放開我放開我啦,我還沒吃飽呢。”蕪夢眨巴着眼看着地上的雞腿,又看了一眼倒在那裡慘不忍睹的寒重,覺得現在不是離開這裡的時候。
韓澈冷斥一聲:“閉嘴,再吵直接扔上面狼窖裡去。”
蕪夢果斷閉嘴,只是小嘴扁着,很不喜歡這種任人魚肉的感覺。
“美男夫君,抱抱,這樣不舒服。”蕪夢想伸出雙手摟上他的頸脖,可是該死的,四肢還是無力。
潛意識裡她知道她的身子出了問題,定是美男夫君對她下了藥。
韓澈真想直接將她扔地上,提着她跑就已經很浪費他力氣了,她還要抱!
帶着她,真是個麻煩。
韓澈一提一拉,將她直接扛在肩上,御風急馳而下山。
金香樓裡,蕪夢倒在金羅軟榻裡,鼻尖聞到的是胭脂香粉的清香,看上去,整個房間粉色紗幔搖曳,遠處窗戶打開着,飄進藕荷香。
蕪夢動了動身子,發現依然四肢無力,支起身子好不容易坐起來,看着陌生而又華麗的房間,不知道自己這是被弄到了哪裡。
“美男夫君?”蕪夢喚了一聲,卻沒有任何應答,只有粉紅的紗幔被從窗口吹來的清風吹得飄揚飛舞。
蕪夢蹙着好看的秀眉,嘗試着運功,卻發現連內力都使不出來,靠,到底是給她吃了什麼。
蕪夢清明的眸子,瞬間變得凜冽冰冷,美男夫君太過份,她不會放過他的。
過了一會兒,門外響起了腳步聲,蕪夢眸子微眯,聽上去不只一個人,以腳步的輕盈來斷定,是一羣女人。
緊接着,果然有一隊穿着鮮豔妖嬈的女人魚貫而入。
“就是此女子?”帶頭的女人一身妖豔的大紅裙,居高臨下盯着榻上的蕪夢。
蕪夢換上一臉天真無邪:“姐姐,這是哪兒,你們穿得好漂亮。”
那帶頭的女人一張臉妖豔傾城,看不出真實年紀,聽到蕪夢的話輕輕一笑:“小姑娘,可真會說話,這兒可是金香樓。”
“金香樓?”金香樓不是天閣的地方麼,怎麼美男夫君把她扔到了天閣的老巢了?
蕪夢也不着急了,好奇地問:“你們要做什麼?”
“給你沐浴,更衣,然後教你一些技巧,你這樣的清純絕色,真是十年難得一見。”
“貴姐,那位爺讓我們動作快些。”旁邊的綠衣姑娘出聲提醒這帶頭的女人,怕她這嘮叨的嘴一開就停不下來耽擱時間。
貴姐有些不悅地瞪了她一眼:“知道啦,就你着急。”
她大手一揮,身後的姑娘上前將蕪夢用張綿被給捲了起來,扛着往一張八寶琉璃屏風後走去。
屏風後是一個浴池,池裡飄滿了豔紅的花瓣,池水乳白色,上面縈繞着一層白色水霧。
幾個姑娘將蕪夢放進池子裡,也不顧她的意願,開始動手給她清洗。
蕪夢倒是一點尷尬也沒有,左顧右盼地打量着這裡的環境。
“姐姐們這裡好漂亮,好舒服。”蕪夢看夠了,享受地閉上眼,鼻尖是花瓣的清香,從小到大,她還沒有這麼享受過呢。
在皇宮的她,也是深處冷宮,從沒被伺候過。
“很舒服吧,只要你喜歡,這兒以後就歸你了。”貴姐笑意盈盈,感覺眼前有一片堆的金元寶在閃閃發光。
這麼純潔的姑娘,正是那些天黃貴胄們的心頭好,賞起銀子來絕對不帶皺下眉頭的。
蕪夢認真地點了點頭,一臉興奮地道:“我要讓煜王哥哥送一間給夢夢。”
貴姐眼眸掠過一絲異色,小心地問:“你認識煜王?”
“他是我哥哥。”蕪夢冽着嘴對着貴姐笑,露出兩排潔白的皓齒,讓人根本看不出她說的是真是假。
貴姐在心裡掃了一遍,主子爺什麼時候有妹妹了,這姑娘一聽就是在撒謊。
貴姐對姑娘們吩咐了一聲,走了出去。
穿過長長的迴廊,來到另一邊的廂房,韓澈正坐在榻裡看着書,旁邊兩個衣着媚人的女子跪在榻下,一臉癡迷地看着他。
韓澈那雙魅人的藍眸卻只是盯在手中書冊之上。
絲毫沒看到兩個美人在對他暗送秋波,想要跟他一夜春霄。
貴姐推門而入,看到這樣的情景不覺臉上掠過一絲不悅,隨即堆上笑臉撲了過去:“唉喲,我說韓公子,美人當前還對着枯燥的書本,這世上要多幾個韓公子這樣的,我們金香樓怕莫只能關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