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臉不屑地抱怨着,一邊從窗口爬了出去。
等她走後,君臨天緊緊地閉上了眼,倒在池邊,一張驚美絕倫的俊顏上浮起了躁紅,忍不住在心裡大咒,混蛋!他竟然在剛剛破了功!
萬年不舉毀於一旦!
……
花道雪洗了個澡換了身衣服,開始鬱悶了。
剛剛摔了這麼幾跤也不知道這孩子有沒有被摔掉,現在確定君臨天是個小傲攻,那也不是他佔了自己的清白。
那他媽的到底是誰?難不成她還能真的單體自孕?
花道雪想着想着睡着了,一覺睡到第三天下午,完全不知道因爲她的一個偷看,改變了整個覃國的八卦導向。
戰無不勝,兇狠殘暴的煜王爺從不舉變成了斷臂之袖。
君臨天的俊顏沒有一刻不是寒冬霜降。
段緋絲聽到藍若詞的診斷結果,躲在屋裡哭了三天三夜,哭得肝腸寸斷。君臨天也沒有興趣去逗她,就這樣,整個王府都像降了霜的寒冬臘月,比太后駕崩了還死氣沉沉。
花道雪可沒時間理這低氣壓,她穿了身輕裝,戴着面紗去了藥鋪,孩子沒掉,還活蹦亂跳的,真是個堅強的傢伙,但是花道雪還是讓大夫開了兩副滑胎的涼藥。
現在這肚裡的種子是誰的成了迷,不是締上雲也不是君臨天的,那就沒留着的必要了。
她本來留着就是想等證據長大,好找這兩貨報仇,懷胎十月多累,她纔不受這個罪。
滑胎藥拿回來,又不能讓其他人去熬,知秋還在牀上躺着,沒十天半個月是下不了牀的,她只能將藥給藏在了櫃裡,拖個十來天應該不會有事。
就在煜王府一片冷空氣中,中秋賞月節到來了,太后一道聖旨邀請了所有皇親國戚,自然也包括了花道雪和傷心得肝腸寸斷的段緋絲。
馬車進了皇宮,一輪昏黃的明月已從東邊升起,宮裡喜樂喧囂,宮女們忙忙碌碌,花道雪找了個安靜高處閣樓坐在護欄上看着這重巒疊嶂,大氣磅礴的皇宮夜色。
她該用什麼方法讓君臨天休了她,放她自由?
“夕顏,你把我帶到這兒來所謂何事呀。”花道雪正惆悵着,一道甜美的聲音響起在閣樓裡。
花道雪白眼對天,想找個清靜的地方咋就這麼難呢?
“詩雅,你今天祀月準備的是什麼瓜果?”花道雪一聽,這不是花夕顏的聲音嗎?
她跑這來幹什麼?
“哦,這個呀,我準備的是榛子,你呢?”被喚做詩雅的姑娘沒有隱瞞地答道。
“糟了,我剛從皇后身邊的太監那偷聽到皇后準備的也是榛子!”花夕顏驚叫了一聲:“我就知道你可能也準備的是榛子才把你叫上來。”
“啊,那怎麼辦?”江詩雅惶恐起來:“這馬上就要開始,我再去準備也來不及了。”
“呵呵,我把你叫上來肯定是有辦法幫你,來,你跟我換一盒,我這回以防萬一,特意多準備了兩盒。”
“真的呀,那真是太好了,太感謝你了夕顏。”
“說這話就見外了,我們都是水情閣的姐妹,快走吧,祀月活動不要遲到了。”
“好的,不過真是奇怪,往年皇后貴妃她們都看不上榛子,今年皇后怎麼……”
“據說皇后覺得每年準備御黃子,銀絲棗什麼的太千篇一律了,今年就想出出新,那榛子還是皇后去皇家後山親自採的呢。”
“唉,多虧你,要不然我今年就慘了。”
“都說讓你別這麼說了,舉手之勞而已。”
兩人的聲音漸漸地變得不再清晰,花道雪從欄杆上跳了下來,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花夕顏,別人不知道你的嘴臉,我可清楚得很。
你會這麼好心纔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