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蕪夢還是在韓澈的眼裡見到了一絲不確定。
她咬了咬牙,堅持,堅持就一定能勝利。
她嘆了口氣,一臉可惜地道:“韓公子,那晚真不是我,你這樣認錯人對不起的可是你真正睡過的女人。”
韓澈皺眉:“不過是睡過一次,有什麼對不對得住的。”
蕪夢聽到這恨不得跳起來掐死他。
沒有對不住的,你逼着我拜堂做什麼。
這人不能用正常腦子來思考,她嘻嘻地笑:“是呀,難得你有個能讓你睡的,我看那女子也很稀罕被你睡,你們倆相情悅的多好。”
韓澈看了她一眼,突然伸出掌來一巴掌拍她腦門上。
蕪夢只感覺一片暈眩,她便要暈過去了。
只聽耳邊傳來韓澈的聲音:“我去把人弄來。”
蕪夢兩眼一閉,倒在了韓澈的懷裡。
韓澈將她放到牀上,很快的離開。
他前腳剛走,蕪夢緊跟着睜開了眼。
摸了摸被拍疼的地方,蕪夢哼哼兩聲:“難騙還不是被我給騙到了!”
這種一巴掌拍暈的方法,她早八百年就學過抵抗方法。
一個天下第一殺手,能被這麼輕易拍暈,殺手界的面子往哪擱。
蕪夢迅速爬了起來,跳下牀,拍拍屁股準備走人。
剛打開門,卻猛然愣住了,外面什麼時候來了這麼多白衣人。
靠,她剛見識過他們的功夫,要從他們眼鼻子底下溜過只怕得費一番功夫。
韓澈這個狡滑的,竟然還防着她這一手。
她趕緊又悄悄關上了門,擡頭看了屋頂,沒有透光的窗,又打開後窗看了看,外面倒是沒有人。
只是以她的直覺可以感覺到,後面那幾顆樹上,也站滿了人。
難不成自己到了韓澈的大本營了。
蕪夢有點欲哭無淚,她怎麼就惹上這麼一個大魔頭。
怎麼辦,要怎麼能出去。
伸手摸了摸腰間,準備的毒粉早就用完了。
火鞭也掉在了打鬥處,沒有撿回來。
想到這個蕪夢就撫着胸口有些痛心:“跟了我這麼多年的火鞭,持手的地方都是用的羊脂白玉,鞭子是用的虎皮,不管怎麼樣,我得去撿回來才行。”
思及此,她腦筋一轉。
乾脆打開了門,大聲叫道:“來人,我要出去。”
一個穿着粉紅衣裙的小丫頭跑了過來,笑咪咪恭敬的問:“姑娘?,您要去哪兒。”
“我的火鞭不見了,它跟了我好幾年,是我的專屬武囂,我必須馬上去找回來。”
蕪夢說得很認真,表情也十萬火急。
那丫頭有些爲難:“小公子吩咐過,他回來之前姑娘?不能出房間半步。”
“那是他不知道我火鞭丟了,要是知道他會馬上讓我去找的,我火鞭若是找不回來,或讓別人撿走了有什麼後果?”
蕪夢說的也不是嚇人,火鞭是殺手掠影的專屬武囂。
被人撿走了,用她的名義做亂,那就糟了。
小丫頭有些不知所措,想了想商量道:“奴婢先去問問香主。”
蕪夢也知道這小丫頭肯定沒膽做主,輕嗯一聲:“你去吧,告訴他火鞭我一定要馬上去找。他若不讓我去,別怪我想極端的辦法。”
小丫頭一聽更加慌張起來。
唯唯諾諾的退了下去。
蕪夢掃了眼門外站如雕像的白衣人,不禁皺了皺眉,這些人的內力竟然個個深厚。
難道是幻境的人?
蕪夢在門口站着也不回屋,悄悄的打量着這個院子。
院落不大,像是一個府邸的後院,剛韓澈帶她進來時,上牆便到了。
遠遠看去能看到遠處的青色檐角,可以想像整個府邸還是挺大的。
不過遠處就是層巒疊嶂的遠山,沒想到這麼一會,他們就遠離了安城,到了山腳下。
韓澈似乎喜歡依山而住的地方。
蕪夢並沒有等多久,那小丫頭便帶着一個白衣人走了過來。
白衣人大約四五十歲,風姿肆意,一派瀟灑,看得出來年輕時是個美男。
他一臉笑眯眯的:“姑娘?,你有何吩咐,小公子沒回之前,屬下們是不敢放你出去的。”
一看就是個滑頭的,一來就直接先下口爲強。
“我不走,我只是要找我的武器,殺器在,人在,你應該不會不懂吧,我的武器因爲你們而找不回來的話,那可不是怪罪這麼簡單了。”
蕪夢半講理半威脅,白衣香主有點爲難:“要不你說你的武器落在哪裡了,屬下幫你去找。”
“我的火鞭認主的,你們發現了也未必帶得回來。”
蕪夢當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這是她找的唯一的理由了。
白衣香主仍舊笑眯眯的:“可是小公子有命令,屬下們實在是不敢違抗。”
蕪夢想了想道:“那你就跟我一起去,你再帶我回來,時間很快,你家小公子還沒回來,我們就回來了,他肯定?不知道。”
白衣香主有點鬆動,蕪夢又道:“你可要知道,我的武器若因爲你們丟了,小公子也是不會放過你們的。”
白衣香主心忖着,這可是小公子第一次帶女人回來。
這個女人一定不能怠慢。
“那好吧。”白衣香主想了想:“屬下帶你去,但只有一刻鐘的時間找武器,若是沒有找到,屬下得馬上帶你回來。”
蕪夢笑了笑:“可以,我也不會讓你們爲難。”
白衣香主帶着蕪夢出了後院,從後門出去。
他們前腳剛走,後腳韓澈便回來了。
回到房間裡,本來應該暈倒的人卻沒在牀上,氣得他臉都快青了。
“人呢!情丫!”韓澈把小丫頭喚了進來。
情丫緊張地回道:“蕪夢主子丟了武器,香主帶她去找了。”
“去多久了?”
“剛出去不久。”情丫話音剛落,就見一道人影飄了過來,直接砸向她。
“把這人看好。”韓澈留下一句話,便一溜煙跑了。
情丫把人接住,仔細一看,嚇了一跳,這個女人不是蕪夢主子嗎。
怎麼又一個!
韓澈追了出去,三裡外的小山丘上,發現了白衣香主。
他正躺在一顆松樹下,人已經昏了過去。
蕪夢這個女人,真的逃了。
該死的他上當了。
他就不該相信她的話,她這明顯是心虛潛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