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澈皺了皺眉:“想知道,我告訴你。”
蕪夢狐疑的瞪着他:“真的你要撒謊我割了你舌頭。”
韓澈將她拽了出去淡道:“對你沒撒謊的必要,只有弱者才需要撒謊。”
蕪夢氣得小臉脹紅:“你懂個屁,撒謊也是謀略,是權宜之計”
死韓公牛,竟然暗諷她撒謊,嘲笑她是弱者
韓澈繼續氣死人不償命:“弱者的藉口。”
“你當你是神,要知道這世上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蕪夢不想跟他說話了,這貨太拽了,他怎麼就能這麼拽。
難道他根本不知道低調爲何物嗎。
“遇到比我強的我也會用謀略,但不會撒謊。”韓澈一點也不否認這世上有比他強的人。
因爲現在就有一個,他想殺而沒能殺到的人。
想到這,韓澈的眸光變得如外面冷月般冰涼。
蕪夢又不願意再搭理他,一時兩人都無話,屋外走廊一片寂靜。
而這份寂靜也讓蕪夢輕易的聽到了房間裡的談話。
“崔城決願意讓出兩座鐵礦給祁國,只要父皇把你交給他。”
殷離隼的聲音如寒風夾雜着雪粒,颳得人渾身寒冷。
宋衣知道他是極爲盛怒的,只是她也知道他會忍,這份盛怒只有她才能感覺得到。
“我沒有同意。”
宋衣仍然是直直地盯着他,等待他的下文。
果然如他所料,殷離隼握緊了她的手抱歉的道:“我只能將娶你的事延後”
宋衣聽完沒有失望也沒有什麼高興,她從容的抽出自己的手,淡笑:“也好。不過我不要住在你府裡。”
殷離隼緊張地看着她:“衣衣,我不會讓你回覃國的,你離開我身邊很危險。”
“有何危險這些年來你不都這樣保護我的。”
“這次不一樣,我跟你說過朝華她是個極厲害的人,你若不在我身邊,她會找機會下手的。”
宋衣皺了皺眉:“她喜歡你”
殷離隼急忙道:“管他喜歡不喜歡我,我不喜歡她。”
“可你娶了她,明謀正娶。”宋衣好笑地扯了扯嘴角。
所以現在是那女人可能會對付自己,她反而不能離開了。
殷離隼可真是會給自己找事啊。
殷離隼摟住她,柔聲道:“衣衣,這事我們早說好了的,我娶多少人,那都是擺設,今天沒拜堂成功,是我故意拖延的。”
宋衣噘了噘嘴:“那洞房花燭唔”
宋衣的話還未說完,脣就被猛地堵上了。
“自然是要有的,不過不會與你之外的任何人。”
屋外的蕪夢聽得口乾舌躁,暗罵宋衣沒用,被殷離隼兩句話就給哄了過去。
這要是被殷離隼給睡了,以後就只能嫁給他了。
崔城決拿了兩座鐵礦換宋衣,那可是天價啊,可不能殷離隼這一睡就睡得失去價值了。
蕪夢驟然甩開韓澈的手:“我要救衣衣姐。”
韓澈沒防着她突然抽瘋,眼見着她一腳踹開了房間的門。
不過裡面的情況更讓他倆驚呆了。
殷離隼倒在地上一臉黑,宋衣雙手抱胸居高臨下的看着他:“殷離隼,想洞房,做夢去吧,老孃忍你很久了。”
殷離隼一臉茫然。
蕪夢和韓澈都瞪大了眼,這場景是他們萬萬想到的啊。
韓澈同情的看了眼殷離隼,果斷的拉着蕪夢就走。
蕪夢倒是一點沒有掙扎,小臉一臉崇拜:“衣衣姐好厲害,就該這麼揍殷離隼。”
韓澈掃了她一眼,她又泄了氣,小臉憤恨:“你等着。”
等着姐姐一腳把你這韓公牛踢成韓。
“不用等,有個速成的辦法。”韓澈帶着她拐了個角,徑直推開了一張門。
門裡還坐着一個人,而這個人,差點讓蕪夢亮瞎了眼。
假蕪夢怎麼會在這裡
方如迎了過來,見着蕪夢在後面也不驚訝。
“公子你把奴家弄到這裡來所謂何事。”方如風情萬種的問,聲音裡帶着一絲柔美。
蕪夢卻聽得起雞皮疙瘩,忍不住說道:“拜託你,別頂着我的臉對韓公牛這麼低眉順眼的”
“這就受不了”韓澈懶懶道,拉過方如摟在懷裡:“你還能看到她被我壓在身下。”
蕪夢一陣惡寒,卻裝做不在意的道:“那是你們的事,你們慢慢玩,我走了。”
“誰說你可以走的,你就不想看看我到底對假的有沒有性趣”韓澈大掌一攬將她重新拉回懷裡。
隨手把另一隻手中的方如拋向了牀上命令道:“脫,全脫乾淨。”
蕪夢撞向他的胸膛,順勢將他的手腕一扣手,又一肘弓向他的下盤,韓澈只能躲閃,一邊躲一邊想來抓她。
“我跟你拼了”韓公牛讓她看那檔子事,簡直就是不要臉。
“蕪夢,你不承認那晚是你,自然我需要驗證,你在害怕”
蕪夢一邊和他打一邊羞斥:“誰害怕了,我怕那事髒我眼睛。”
韓澈冷眼看她:“你在勾欄院看的還少嗎”
“那不一樣”
想到她的臉孔躺在韓澈的身下,啊啊啊地賣弄風騷,她就覺得羞恥。
不止是她不能讓韓澈碰,就連假的也不行了。
“我發現這女人頂着我的臉會幹許多壞事,我得把她毀了。”蕪夢緊盯着方如。
後者卻是一臉可憐的看着她:“姑娘,方如不是有意要扮成你的,我也是無辜的。”
她無辜個屁,根本就想賴着韓澈。
“我也知道你可憐,所以我現在不是在救你回去嘛。”
方如搖了搖頭:“奴家已經被韓公子那個那個有肌膚之親了,回家也只有死路一條。”
蕪夢笑了笑,退後兩步看着韓澈:“韓公子,人家要纏上你了哦,她說你佔了她的清白哦。”
這假蕪夢留言着是個禍害,她得借韓澈的手殺了她。
韓澈犀利地盯着方如:“我那晚怎麼佔你清白,表演一下給我看。”
蕪夢再次惡寒,韓澈這人真是無法用人類的思跟他溝通。
“我不喜歡等人。”韓澈走過去壓在方如的身上,瞬間褪了她身上的衣料。
蕪夢趁機又退了兩步,韓澈肯定是借假蕪夢來羞辱自己,還是逃得好。
可理想很豐滿,現實很骨感。
突如其來的一粒南海珍珠彈到了她的腦後勺,蕪夢瞬間跌倒在地。
一道白影掠過,落在她的眼前停了下來,大掌扣着她的手就往他小腹處按去:“現在還不承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