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璐晨外的李家別院。
三個家丁好奇的觀望着大門外的官府衙役。
“聽說了嗎?這是這個月死的第五個了!”
一名身材瘦小的家丁低聲的和旁邊的家丁說道。
“你們幾個還打算在這待着嗎?”
另一個短鬚家丁接聲道。
“怎麼說?你打算不幹了?”
瘦小的家丁觀望了一下四周低聲說道。
“你們不感覺奇怪嗎?自從咱家老爺來到這小院。都過去二十多天了都不露面!平日吃飯都那黑漢子伺候着。再說這周圍村落開始死人不剛好和咱們家老爺入住時間對的上嗎?”
瘦小的家丁嚥了口唾沫繼續說道。
“還有……”
一個管事模樣的人悄然出現在大門口低着頭說道。
“還有什麼啊?”
三個家丁聽到這管事的聲音都是一縮腦袋,扯出一張笑臉和這管事打招呼。
“許管事,嘿嘿沒什麼。沒什麼。”
許管事也沒搭理他們隨即開口說道。
“老爺需要清水淨身還不去準備?”
三個家丁連忙點頭稱是。
李雲光着膀子站在院落之中萬法衣被掛在一旁。
陰涼處的驢與磨穿着短褲身上掛着一個無袖汗衫。一個大蒲扇在手裡如同一個小袖扇似得玩命的呼扇。
家丁送來一盆溫水李雲看着一小盆水搖搖頭。
隨後直接來到後院,路上遇到兩個嬌羞的丫鬟李雲還有點不好意思。
看着後院三人合抱有胸口高的大缸,李雲回頭問驢與磨這院子沒有井嗎?
跟在李雲身後的驢與磨搖頭說沒有。
李雲對着驢與磨說了一聲澆!
驢與磨把手裡蒲扇一丟,隨後就在一衆家丁丫鬟倒吸氣中直接將那大缸抱起。
後院之中好似鬧了水災!
驢與磨看着梳洗完畢的李雲說道。
“主子吃點嘛?”
李雲搖搖頭剛打算詢問驢與磨時辰日期。
一旁等候多時的許守財對着李雲作揖說道。
“老爺!”
李雲扭頭看着這三十多歲的男子問道。
“你是?”
“老爺!小的許守財,受人衙門中的人僱傭給您暫時打理田產的!”
李雲點點頭說道。
“何事?”
許守財取出一個賬本說道。
“老爺這是您的田產明細請過目。”
李雲擺擺手說道。
“不就是十畝田地嗎?你管着就好!”
許守財一驚說道。
“老爺!可不是十畝啊!縣令大人可是給了您十畝良田!上甲子的田啊!”
李雲眉頭一挑問道。
“有什麼說道嗎?”
許守財笑道。
“老爺七省無甲田!這是律法規定!上甲可對八畝中乙,十五畝下丙,二十畝次丁!您現在足有四十畝中乙,三十五畝下丙以及四十畝的次丁田地!足有一百一十五畝!”
就連驢與磨腰間的劉濤都有些驚異!大哥成地主了?
許守財看着一臉茫然的李雲連忙說道。
“老爺若是您放心將田產交於小的打理,小的有信徵稅不變的情況下五年之內能讓田產翻倍!您若是加入錢財投入,小的有把握將這食露南面的田產全部吃下!”
李雲想了想說道。
“這些遲些日子再說,等下我給你一些錢財你自己看着辦。”
許守財點頭稱是。
驢與磨陪着李雲回到屋內,李雲將之前在鳥湖中的得到宅院田產地契,以及之前柳家羅家送給自己的金銀書畫之物全部取出。
隨後喚過許守財將這東西全部交給了他。
看着屋舍之中恢復平靜,驢與磨腰間的劉濤有些擔心的問道。
“大哥合適嗎?把東西都給那貨?”
李雲笑着說了一聲無妨。
李雲眼中流光慢慢暗下,幾根手指也停止了掐算。
詢問過驢與磨知曉現在都四月二十一了!
李雲儲物袋是空了一大半,卻是感覺莫名的輕鬆?
稍微收拾下便和驢與磨和劉濤一起離去。
謝絕了下人準備的馬車,李雲和驢與磨走在回城路上心情大好。
五行之力生克之道算有小成,而且這推衍妙法已經入門。再也不需要卦器輔助。
這幾日修行修爲再次進了一步!到達了築基中期靠後,用層次劃分的話估計在築基五層靠近六層的感覺。
掐算下日子感覺自己應該離開了,是時候去了了和白狗子的因果。
時間也在慢慢來到中午。
食露城衙門裡,畢命皺着眉頭看着手裡仵作的驗屍記錄。
又是野獸食人?
畢命生氣的一拍桌子說道。
“來人!給我命這食露所有的獵戶武者,只要有人能擊殺兇獸,賞白銀五十兩,脫賤籍!”
衙役低聲說了一聲是!便退了下去。
徐來福低頭站在一旁。
畢命看着他笑道。
“那李公子可去了城外別院?”
徐來福點點頭說道。
“去了還住了快一個月,只不過這幾天南面不太平。聽看守城門的人說那李公子上午已經回城了。大人小的不明白這李公子……”
畢命擡手打斷了徐來福說道。
“你不必問李公子的身份說實話我也不知道。但是赴臺大人給回的意思就是不要得罪!既然這李公子收了我們的好處說明他不會找我們麻煩了。來福啊!以後衙門文案的事就由你來做吧。”
徐來福連忙下跪稱是。但是對於李雲身份徐來福心中是一百個好奇。
城南李府院中李雲看着一塵不染的院落點點頭。
李雲站在前院之中不留痕跡的一指震碎了影壁牆上的聚氣符。隨後看着張姓的書生在教白狗子寫字。
白狗子比之前壯碩了不少,莊姓的父子不在。魁五的屋舍已經人去屋空。
李雲笑着對張姓的書生點點頭算是打過招呼。書生表姐剛好端着一些吃食從廚房轉了出來。
李雲掃了一眼雪白的米飯還冒着熱氣,隨後看着白狗子笑道。
“你我緣起一碗米,今日又見米看來是命中註定!擇日不如撞日,白狗子我問你你可打算想好之後是去留?”
空氣之中有些壓抑,白狗子不知道自己哪裡惹怒了李雲。
看着面無表情的李雲,白狗子不知道如何回答。
李雲微微一笑說道。
“無妨,無妨,你仔細思考一日,明天你回答我。”
白狗子如同失魂了一般點點頭。
這時驢與磨抱着一個大銅壺,身後還跟着一個老嫗。
“來,來,來,這便是我家,我身上沒帶錢財哪裡會吃涼茶不給錢?”
說罷又灌了一口涼茶,對着李雲嘿嘿笑道。
“主子銀子!”
李雲低聲笑罵了一句憨貨。
隨後解下腰間錢袋子丟給了驢與磨。
驢與磨接過錢袋子就問老嫗多少錢。
只是那身後的老嫗直勾勾的看着李雲,隨即開口問道。
“敢問小公子可姓李?”
李雲點點頭,有些不解看着老嫗。
隨後老嫗問道。
“這李府可是公子的?”
李雲點點頭。
一旁的驢與磨有些慌神。
“哎~哎~我說你這人幾個意思?看到我主子有錢是不是打算訛我主子錢財?不就喝了你一壺涼茶嗎?爲何盤問起我家主子了?是不是真以爲我不敢打你?”
說着伸出自己拳頭在老嫗面前晃了晃。
老嫗雙手着急的上下呼扇,嘴裡說着不是,沒有。
看着老嫗額頭滲出一層細汗,臉色有些漲紅,呼吸的氣息都有些亂。
李雲一步來到驢與磨的背後,一手奪過驢與磨手裡的銅壺。隨後一把將驢與磨丟在身後。
就像是拆房子推倒了頂樑柱,驢與磨摔了個轟隆響。就連驢與磨腰間的劉濤還說一句摔得好。
劉濤這幾天發現驢與磨有些不正常,時不時的就會動怒。
身上也是燥熱難耐,就連修煉都無法平靜!
李雲看着老嫗說道。
“您慢慢說。”
老嫗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好一會之後老嫗纔回過神。
隨後就要給李雲下跪。
李雲眉頭暗自一皺,一隻腳抵在老嫗的小腿處。手中一提將老嫗扶了起來。
李雲暗自嘆了一口氣還好沒跪下!
李府中響動引來不少人看熱鬧,驢與磨剛纔摔的那一下估計方圓半里的人都聽到了。
下跪受禮不是隨便接受的!福運厚實之人給福運淺薄的人下跪。受禮之人會倒黴!而李雲之前之所以在衙門大堂之上不跪也是有原因的。
他那日若是下跪,以他修士的氣運福壽直接能把在場幾個都剋死!就算裡李雲沒有下跪衝撞李雲的那幾個人也沒得好果。
再說這福運淺薄的人給福運厚實的人下跪,會達成訴求!訴求不滿就會分走受禮之人的氣運福壽。
李雲來着食露原本就是爲了地圖,隨後陰差陽錯得到了五行符籙之法。而又在心魔影響下結識了白狗子。已經和之前的初衷有很大出處。
現在本打算離開食露,可是若是受了老嫗這一禮訴求估計自己一時半會是走不了!
和着老嫗交談了一會李雲也是明白中的緣由。
原來是城外南山兇獸傷人,發生了好幾次。可是傷人的兇獸一直沒抓到。
於是村民就找風水先生查看。
結果那風水先生說南山出了邪祟,需要祭拜山神鎮壓!
隨後風水先生開壇做法祭拜山神,結果今天早上又死一個。
村民們想出山回到村落裡,但是他們都是賤籍,而且和人家李府簽了契約到秋收之後才能離開!
現在真是五六月地裡時常需要照看。
現在佃戶離開,絕對會影響收成。
那風水先生隨後又說這邪祟道行有成。需要大富大貴的人與他一起去守山七日協助山神鎮壓邪祟!
而那李府之主能住凶宅不受害,說明他的氣運絕對是大富大貴之人。只要能請他過來守山絕對可以鎮壓邪祟。
這風水先生是算準了這些賤籍佃戶不敢去找李雲,就算去找了李雲也絕對不會答應。
其實許守財之前一直是在跟山上佃戶周旋這事。
人家官府仵作都做出澄清絕對是野獸襲擊。
再說那年開春入冬不死幾個倒黴鬼被野獸襲擊。
那風水先生絕對是看到李雲這新起大戶跟腳淺薄,想借機敲詐一筆。
許守財和那個楊半仙風水先生接觸過,之前給了十五兩。
楊半仙做了一場法事,結果早上又出事了。
許守財將楊半仙尋到城外別院問話,結果這貨要一百兩。
許守財差點當場打死他,你是真敢開口啊。
於是許守財沒有搭理楊半仙又聽聞丫鬟稟報老爺下樓了要水淨身。
剛好被楊半仙聽到,知道了李雲還在食露城於是就將讓李雲守山才能解圍的事放了出去。
楊半仙打算現在和李雲要二百兩!
老嫗的話剛剛落下,李雲明白了這老嫗的兒子也在上山。
許守財帶着三個家丁就趕了過來。許守財也把事情前後講了出來。
李雲看着許守財搖搖頭,又看到家丁開始驅趕圍觀的街坊,李雲擺手阻止說道。
“你去和那楊半仙說我今夜就去!讓他準備一番和我一起進山!他若是不去?與磨!你和許守財去請楊半仙。”
李雲是知道自己這幾天是走不了了。
剛好也磨合一下自己的五行之術,若是真有邪祟也可試試自己的五合雷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