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得了自由的祝司南快步竄出書房,朝茅廁跑去。
季涼得逞的一笑,“不準反悔。”
“好。”祝司南只想趕快去茅廁,早上吃的那碗麪肯定是用剩菜做的拌料。
“祝師爺,你就好人做到底嘛,這次不準加錢。”季涼剛剛偷偷翻過祝司南這些日子加的錢,已經近一百兩了。
“你到底想怎樣!”祝司南努力剋制着想要踢飛腳邊上這一坨的怒意,但不知爲何竟硬生生的忍了下來。
“不放。”季涼堅決搖頭。
“大人,我要去茅廁。”
“不放。”
祝司南內心閃過一抹盪漾,快得抓不住蹤跡,隨後冷冷道:“大人先放開我。”
“攔不住,總要試試不是嗎?”季涼醞釀了好久,才仰頭看着祝司南,眼裡帶着淚花,原本俊美的容顏更惹人憐惜,緋色的紅脣更是誘人,抿脣的動作簡直是**裸的誘惑。嗯,若是女子裝扮的話。
“我要是想跑,你以爲你攔得住嗎?”祝司南眼裡閃過狠厲之色,隨即恢復了平日裡的模樣,咬牙切齒的道。
“我怕我放開,你就跑了。”季涼幽幽委屈道,人家一個女孩子像個無尾熊的抱住你的腿容易嗎?
祝司南看着死死抓住自己腿的季涼,再看看那誤會的範廊,眼角不斷抽搐,火大的喝道:“季大人,放開。”
“……”範廊驚詫、錯愕、隨後恍然大悟,縣裡傳言大人好男風,而祝師爺這般美貌,定然是般配的。“大人,你們繼續……繼續……”說完還好心的將祝司南推進房內,然後將門關上。
“範廊,快攔住祝師爺,他拿我銀子不辦事兒。”季涼急忙開口道。
“大人,你這是在幹啥?”範廊剛好從外間走進來,就看見季涼正抱着祝司南的大腿,說着什麼。
而在城北橋附近查找之後並無豬的痕跡,反而很多羊屎,不過附近的小村子很多人養羊的,這並不是證據。
而進城的人有好幾個,其中一個是牽着一條豬,但都是從早上從別人那兒買的,而且還有人證。
那婦人叫曾美玉是城南打鐵鋪老闆娘,下響出城去墳地拜祭自家去世的老爹,後來便一直沒回來。
昨日回來之後,張三回報道,已經問過那日暴雨夜前後進出縣城的人。
“祝師爺,我錯了,不該說師爺這般美貌的男子騷包的,祝師爺這般出塵俊美,風華絕代,英俊瀟灑,大方仁慈,佛陀在世,救苦救難的你可否說說你打算如何祝我破案?”季涼也是被逼得無法。
祝司南迴身俯看這坐在地上,雙手緊緊抱住自己右腿的季涼,狐疑問道:“大人,這是爲何?快起來,小心地下涼。”
季涼丟下炭筆一個箭步就充了上去,一下子抱住了祝司南還未踏出門檻外的右腳。
說時遲那時快!
耳尖的祝司南自然聽見了,於是拍了拍自己衣服前擺,挑眉道:“既然大人不願待見我,那我就先走吧,也不礙着大人的眼了。”隨後便朝門外走去,同時傳來:“原本還想幫助大人找到兇手的,看來大人是嫌棄小的了。”
季涼一聽,嘴角抽抽,這麼多日就沒瞧見他穿過重複的衣服,一件比一件精美,於是陰陽怪氣的嘟囔着:“騷裡騷氣。”
祝司南沒料到季涼會問起,微愣了一下說道:“大人,誰會嫌自己銀子多呢。”說話間理了理自己華美的外衫,“我這衣服做得好看嗎?”
“祝師爺,你看你穿的衣服,哪一件不是上好的綢緞製成,有那麼缺銀子嗎?”季涼好奇,這人怎麼這麼愛財,還那麼摳門,昨天讓他出銀子買包子他都說沒錢。
這茶當然好了,那可是原主藏在箱籠裡的碧螺春。
“大人,多籌集一點,剩下的我們平分。”祝司南坐在側方的茶桌上,倒了一杯茶,輕嗅着茶葉的清香,“大人這兒果然有好茶,幸虧今兒來得早。”
“好叻。”李泗立馬糾纏好外跑去。
季涼一聽,眼中幽光閃過,一拍桌子道:“對呀,好主意,快去召集城裡所有的富戶,我們在如意酒樓商談。”
李泗一看季涼糾結的表情,立馬上前狗腿的說道:“大人,你可以召集縣裡大戶捐款呀。”
“那些得多少銀子?”季涼想着自己雖然有幾萬兩,可拿出去還是不捨。
“大人,佟家村目前沒有任何生活用品,沒有食物。”祝司南急需說道。
“哦,那就好,立馬就請大夫進山去。”季涼對着一旁的李泗說道。
“大人,蘇捕頭派人送信回來,佟家村的人都安然無樣,所有人的人目前在村子後方的山洞裡紮營,不過有許多人受了傷,急需大夫救治。”祝司南將剛纔得到的信息報給季涼。
祝司南從廊門外走了進來,看了一眼已經離開的幾人,便邁過石子鋪成的涌路朝書房走去。
“我們本來就是衙役,跑腿的。”劉武一向老實,耿直仗義:“大人自有安排,你們該幹啥幹啥去。”
“縣令前兩日才得了幾萬兩呢,怎麼可能窮,我看呀,他就把我們當跑腿兒的。”
“就是呀,我娘說當衙役能撈很多油水的,老子來了這麼多天了,啥都沒撈着,這縣令估計比咱們還窮。”
“劉武哥,我們幾兄弟辛苦了一天一爺,也沒說給我幾個銀錢,就一句先下去休息就把我們打發了。”其中一個衙役很不滿,眼裡全是怨恨。
“那就好,先下去休息。”季涼擺擺手,繼續低頭寫着兩個死者之間的相同點和區別。
“都發了,好些村民得了兩百個銅板,比半個多月做得活計得的還多呢。”劉武說話間並無任何不滿。
“嗯,該發的小錢發了嗎?”季涼頭也不擡,用燒過的木炭筆在宣紙上寫寫畫畫着。
“大人,十八彎的山道已經清理完工,那些石匠還自發的將那巨石打成青石板平鋪在那一段路上,其他的碎石子也按你的吩咐鋪在了泥路上。”劉武領着幾個衙役一臉疲憊的到大堂後面的縣令書房裡彙報。
翌日。
細瞧,那鞋底並未踩到地面。
“我知道,記得收看戲費,少了一兩你給我擔着。”祝司南聳肩,快步下山。
祝一眼角抽抽,懷疑啥也不能懷疑公子是斷袖呀,隨後立即正色道:“公子,現在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梧桐縣。”你這位大爺能不能稍微低調一點,竟然還去混個師爺來當?
“嗯?”祝司南迴頭,看着面色猶豫的祝一。
“公子……”祝一瞧着祝司南出神的模樣,想着這些年的傳聞,心裡不禁有些懷疑。
“這事你別在管,把這生意做好就行。”祝司南靠着樹,凝望着山下,還有半山腰與雜草做鬥爭的季涼,嘴角微微上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