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親叔還親…
真的很謝謝叔。
昨天真的是很玄幻的一天。具體什麼情況看評論…。
小小的矯情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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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寡婦也顧不得去查看那男人,彎腰撿起自己的竹籃子,拔腿就朝林子外跑去,邊跑邊喊:“救命呀,救命呀,殺人啦,強姦啦……救命呀……”
那男人胸口猛然被狠狠的撞擊,身子朝左邊一翻,滾進了草叢深處。
崔寡婦原本是個山野村婦,外加體形魁梧,力氣自然很大,嘴巴得到一絲空隙的她使勁揮動着粗壯的右臂,朝身後的男人打去。
“啊……”男人吃痛的尖叫着,只覺得右腳麻木,連帶着捂住崔寡婦的手也鬆了幾分力。
崔寡婦也被罵紅了眼,擡起一腳就朝那男人的腳蹬去,使了十足的力氣。
“啊……你這個賤人,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你這個蕩婦……。賤人……”男人雙眼猩紅,看不到光點,嘴裡不斷辱罵着。
“嗚嗚……”崔寡婦一向是個蠻狠的人,雙眼瞪得眼角冒青色,雙手胡亂舞着,不斷朝那人的左手狠狠抓去,連帶着皮肉抓掉。
“閉嘴,你這個賤人!你給我閉嘴……”身後的男人歇斯底里的吼着。
“救……啊……嗚嗚嗯嗯…。嗚……”崔寡婦不斷掙扎着,嘴巴被人從身後伸出來的左手死死捂住,不斷向後拽着。
砰——籃子一下被掉在了地上。
風陣陣,雨淅瀝,有些嚇人,不由的唱着起了山歌壯膽:“一來拜上舊的伴,要念當初的情由;一人情由千人想,莫做天旱水不流。二來拜上牡丹花,哥是貧寒未成家;江河漲水哥難過,旱田無水秧難插……”
“是錦雞呀。”崔寡婦驚覺是自己嚇自己呀,於是扔掉木棍繼續朝前林子外緣走去。
撲哧撲哧……崔寡婦胡亂鞭打着草叢,驚起了剛落在樹叢裡避雨的野雞,撲哧着翅膀四處逃竄着。
傳言迷松林裡有女鬼,不過崔寡婦在林子裡與人勾搭也未曾遇見過,所以認爲定是人。
崔寡婦一向是個膽大的,撿起一根斷落的樹枝,在雜草間翻打着,“給老孃出來,誰在那兒裝神弄鬼,看老孃不揍得你爹孃都不認識你。”
“是遠東哥嗎?都下雨了,你還沒回去?待會兒春香妹子怕是會急的?”崔寡婦往回走了幾步,疑惑的看着茂密的林子,再次開口道:“是不是遠東哥?”
沒有聲音……
“誰在那兒?”崔氏嚇得一個激靈,停住腳步四處張望着,“給老孃滾出來。”
咔嚓——林子裡傳來踩斷樹枝的聲音。
“這龜兒的,剛纔使太大力氣了,酸得很。”崔寡婦小跑幾步便慢了下來,一臉紅潤的罵着,還不時的揉揉腰。
“什麼鬼天氣。”崔寡婦往旁輕啐,“得虧從這裡面穿過,那不得淋成熊樣。”說着又加快了腳下的速度,朝米松林的邊緣處的大陸跑去。
一道閃電閃過,劃破長空,同時大雷響起,豆大的雨粒隨之而來。
身材有些魁梧的崔寡婦右手彎處掛着個竹籃子,上面用麻布蓋着,看不清裡面有什麼,只是見她小心護着的樣子,定是好東西。
風越吹越大,天也越來越暗,明明剛過酉時,就快看不清了。
之所以叫做迷松林是因爲整片山頭上全是矮小的松樹,雜草叢生,外加地形複雜,偶有迷霧,若是不熟悉的人定會迷路。很多鄉民若要去縣城都會繞道從林子外圍走,偶有趕時間的人會從中穿過。
城南五里處,黑壓壓的的迷松林,隨風搖擺,驚起的野鳥在林間撲哧飛過。
陸嬸反倒是看了一眼祝司南,低斂着眸子不知道在想着什麼。
“我又不是傻的。”季涼自顧着啃排骨,自然未察覺異樣。
祝司南放下筷子,看了眼烏黑的天,喃喃道:“今夜註定是個風雨夜,大人記得關好門窗。”無頭無尾的說完這句便回了西廂。
“不用。”季涼喝着湯搖頭。
李泗不懂,以爲是季涼身子不好,看了眼搖曳的無患樹說道:“大人又起風了,要不要給你拿件外衣來?”
“哦。”季涼自然知道陸嬸啥意思,這幾日大姨媽即將造訪。
“那定是夫人念你了。”陸嬸邊說話便給季涼盛湯,“多喝一點山藥排骨湯,補一補。”
季涼擺擺手,吸吸鼻子,“沒有呀。”
“大人,是受涼了嗎?”陸嬸急忙問道。
“阿嚏……”拿起筷子正欲夾菜的季涼突然打了個噴嚏。
“是……是……”蘇千欲言又止,許久後才說道:“是縣令大人。cad3;”
“不是?”蘇大娘這可糊塗了,自家閨女平日就與周玉有接觸,還能是誰,“那是誰?”
蘇千一聽,急得直跺腳,“娘……不是的……”誰會喜歡隔壁那個傻小子呀。
“是隔壁的周老闆的兒子?”蘇大娘一向很滿意隔壁周家的兒子周玉,也有結親的打算,“我也覺得周玉那小子不錯,平日裡對人又好。”
“娘……”蘇千羞怯的轉頭看向左邊的院子,一臉紅潤,如嬌羞的玫瑰。
“看來我家閨女也長成大閨女了。”蘇大娘笑呵呵的看着自己已經及笄的女兒,“是誰,說出來,娘託人看看,若是好人家,娘就託人去說說。”
“娘……”蘇千嬌滴滴的叫了聲蘇大娘,滿臉嬌羞的看着那鞋面,想起那日自己去縣衙給大哥送吃食的時候無意間瞥見的縣令大人,如夏日裡一股涼風吹進蘇千軟嫩的心裡,久久在腦海中揮散不去。
蘇大娘突然意識到什麼,“不對,小千告訴娘,你這鞋子是做給誰的?”
“……。”蘇千將頭低下,臉漲紅得欲滴血。
“是株蘭草呀……”蘇大娘將那繡花撐奪了過來,滿意的點點頭,隨後看着一旁的繡蔸裡放着一雙鞋底,“這是個鞋面呀,你哥可不愛這麼花裡胡哨的,他就喜歡黑色的。”
蘇千下意識的就要將那藏起來,“娘,沒繡什麼。”
“小千,你又做繡什麼?”將明日需要的豆子泡上水之後的蘇大娘掀開了蘇千閨房的簾子,走了進來。
西街某處小院的廂房裡,蘇千一臉羞色的坐在窗櫺旁邊,纖纖玉手靈活的在繡花撐上來回翻飛着,一株綠意盎然的吊蘭葉子便在上面凸現出來,栩栩如生。
“那是西街柴胡同最裡的葉家小春。”蘇大娘嘆了口氣,“小春也是個苦命的人,爹孃死的早……”漸行漸遠的聲音最終消失在熙熙攘攘的鬧事裡。
“好叻。”言語間跟上蘇家娘倆的步伐去了西市。“蘇大娘那是誰呀?”
“還有呢,陸大嫂若要就去我家拿,本來留着晚上吃的呢。”蘇大娘一向是爽快利落人,所以大家也願意去她的豆腐坊買豆腐。
“蘇大娘,你家的豆腐賣完沒有啊?我家男人想要吃麻婆豆腐,同意讓我去你家買膽水豆腐。”一婦人急忙追了出來。
葉春快速的擡頭瞄了眼蘇千,又很快低下了頭,“大娘慢走。”
蘇大娘看了看日頭,“小春呀,那大娘先回去了。”
“娘,我們回去吧。”蘇千不喜歡這個葉春,從小就陰陽怪氣的。
葉春搖搖頭,“沒有。”
蘇大娘突然想到什麼,又問道:“你二孃回孃家還沒回來?”
“謝謝蘇大娘。”葉春點點頭,雙手縮得更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