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這味道。季涼點點頭,隨後突然想到什麼,一股噁心涌上心頭。突然想到什麼說道:“你們去柴房茅房什麼的看看。”
“是。”
“大人,快來看,柴房裡有一個洞。”範廊的聲音從柴房裡傳了出來。
季涼走進屋內一看,果然在柴堆下方找到一個洞,“你帶一個人下去看看,看通向哪裡。”
“是。”範廊應聲,打着火把便跳下了洞。
“大人大人……”搜查茅房後面的人突然叫了起來,“大人快來,茅廁裡有人。”
“你是不是早知道?”驚訝過後的季涼看着一臉淡然表情的祝司南。
“早猜測到了,大人快去吧,抓住兇手就結案了。”祝司南說完便朝院子外間走去。
“你不去?”
“太臭了,我先回去先個澡。”祝司南蹙眉,茅廁加血腥味。
“哦……”季涼認命的走回院子裡,對着衙役說道:“去通知仵作。”
……
“天啦,這人……怎麼會在葉家的茅房裡……怎麼回事……”圍觀的看着從葉家擡出一具蒙着白布的屍體,散發着惡臭,只是一具分不清是屍臭還是糞的味道。
“當真是葉春乾的?”
“我看是,要不然縣令大人咋會大人來縣衙呢?”
“哎呀我的天啦,虧我們對他那麼好,他竟然殺人……”
“就是,太恐怖了……”
“縣令大人,真是葉春乾的嗎?小春不是那樣的人,雖然有些膽小,畏畏縮縮的,怎麼也不會殺人呀?”蘇大娘上前攔住欲離開的季涼。
“對呀,大人,中間是不是有誤會。”蘇千看着季涼俊美的外貌,滿臉嬌羞,低着頭小聲說道。
季涼皺眉,“事實如何,本官自有主意。”說完便錯身離開。
“大人……”蘇千擡頭雙眼盈盈看着季涼離去的瀟灑背影。
“小千……”蘇大娘有些擔憂。
“娘……”蘇千想了想說道:“娘,大哥這大半夜的還在忙,怕是又是不好,我明天送些好吃的給大哥去。”
“女兒……”蘇大娘嘆了口氣,想說些什麼卻無從說起。
翌日上午,兇手葉春就傳遍了整個梧桐縣城。
而此刻,搜索地道的衙役還在繼續,葉青究竟去了哪裡?
季涼從大街上回到縣衙,在衙門口碰見了蘇千。
或許是她等在此處的,見季涼走了過來,於是扭捏的上前行了個禮:“大人。”
“你是?”季涼疑惑,我認識麼?
“大人,我是蘇秋的小妹蘇千,請問大人我大哥在嗎?”蘇千小心翼翼的問着,偶爾偷看一眼季涼的臉色。
季涼看了眼守在衙門口的兩個衙役,再看看蘇千的表情,隨後沒啥好脾氣的說道:“本官不清楚,你可以詢問守門的衙役。”說完徑直進了衙門。
“大人,最近豔福不要太好喲。”李泗偷笑着。
“是嗎?送你了。”季涼快速去了無患院,“祝師爺,我要和你說個事兒。”說話間徑直推開了西廂的門。
只見祝司南正穿着裡衣,從季涼的角度正好看見精瘦的胸膛,很白卻不難看。
季涼忍不住嚥了口口水,好傢伙,身材這麼好,好想摸一摸。
“看夠沒有?”祝司南蹙眉,幾個動作間快速穿好衣服,面帶慍色的走向季涼:“季大人果真是好這口麼,哼。”
季涼被推開,往後退了好幾步,“那茅坑了裡的婦人也被剖了腹部,已經確認是葉春的二孃,葉青很可能跑進了梧桐山,我已經派人圍住梧桐山,很快就被抓到的。”
“嗯。”
“對了,義莊的事情怎麼樣了?”
“與怪大爺無關。”祝司南說完便又離開了,獨留季涼莫名其妙,有身份的人了不起呀。
“大人嘀嘀咕咕着什麼?”陸嬸不知何時出現在季涼身後。
“陸嬸,我心情不好,鬱悶,暴躁……”
陸嬸四處看了一眼,悄聲道:“月事要來了?”
“還沒呢。”季涼搖搖頭,“陸嬸我被祝師爺坑了。”
早已經知曉此事的陸嬸憂心的看着季涼,暗暗想着:大人一向單純,被祝司南坑也是自然的,但對他又有什麼好處呢?
“大人無需太過擔憂,祝師爺興許沒有惡意。”陸嬸直覺祝司南對大人並無謀害之心,現在時局越來越危急,單靠大人是沒法解決的。cad3;
季涼抿脣,真沒惡意嗎?可是看不透,很可怕。
……
書房內,依舊只有季涼一個人。
“大人……大人……”張三頭上裹了一圈紗布,飛快的跑進了書房。
“好些了嗎?”季涼看了眼張三,問道。
“謝大人掛心,好多了。”張三憨笑着摸了摸包裹得特嚴實的額頭,“大人昨夜都怪我,要不然大人定會抓住那兇手的。”
“這和你無關。”季輕聲說着,又倒了杯茶遞給他說道:“坐吧,喝口茶。”話裡帶着不容置疑。
“謝大人。”張三小心翼翼的坐到一旁的椅子上,低着頭。
“昨天晚上究竟是怎麼回事?”
“回大人的話,我原本是躲在陰影處盯着那葉青的,後來他在青衣巷將晚歸的周婦人敲暈之後便往推車上放,我擔心他傷害周婦人,就上前攔住他……對不起季大人,我破壞了大人的計劃,還讓他跑了。”張三很懊惱,恨不得時光倒流。
季涼笑着寬慰着:“你不必太過介懷,蘇捕頭他們已經在梧桐山上搜尋,很快就會找到的。”
“大人,我要是多留心一點那破屋,也不會發生這種事情。”張三有些赧,“都是我膽小,沒有仔細查看。”
“張三,你記得當時葉青是個什麼狀態嗎?比如表情,動作?”季涼問過周婦人,她只顧得哭,壓根兒沒瞧見。
張三回憶着,“當時我跟在他身後的時候就覺得他很壓抑,沒人願意靠近他。昨夜倒夜香的時候一直罵罵咧咧的,手上的動作也極其粗魯。他在裁縫鋪外等着周婦人出來,那婦人關門出來時,他便拎着一根攪潲水的木棍就朝那周婦人後頸敲去。”張三頓了頓繼續說道:“他似乎知道我在後面似的,我一剛靠近,他就朝我額頭夯來。”
“怕是看到影子了吧。”季涼猜測。
“大人,那葉春很暴躁,很生氣,很想殺了周婦人。”張三補充着。
“還記得有什麼特殊的嗎?”
張三搖搖頭,實在是想不起來。
“想不到便算了,你先下去休息。”季涼抿脣思索着。
那葉青似乎很符合殺人犯罪心裡變態的範疇,在外界的刺激下萌發了犯罪意向,但他的人格存在缺陷,極度缺乏抑制力。刺激和情境的相似處都可能誘發他去犯罪,自我調控失效,**變得越加強烈,所以便會採取一系列的手段去實現。
但又覺若真是葉青是殺人兇手,那結合他的身份背景,似乎像人格分裂,或是間歇性精神分裂?
季涼只是猜測,他並不擅長這類分析,他不過是個喜歡懸疑的文科生。
正午,烈日炎炎,義莊背後,梧桐山上,蟬鳴四起。
劉武取下腰間的水壺猛灌了好幾口,“老大,這麼大的山,他能跑哪兒去?”
“沿着那方向追,別讓他跑了,大家注意下能藏人的山洞。”蘇秋指着被折斷的枝葉,眼神幽暗的看着密不透風的梧桐林。
“是……”張三抽出腰刀,左右砍着枝葉,小心翼翼的往山上走去。
風拂過,陰森森的。
“老大,都說梧桐山鬧鬼呢,萬一……”範廊也是有些害怕,往日裡去義莊都是撞着膽子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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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看到那些今推的。
也只能呵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