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日子實在是太幸福了!不用每天擔心喪屍會不會偷襲我們,也不用坐着睡覺了,真是太幸福了!”戚然一邊大口大口地嗦着麪條,一邊口齒不清的說着。
“對啊,對啊!太幸福了!”範魁也有種想要流淚的衝動,他也就才進入過兩次遊戲,前面兩次憑藉着一身蠻力和塊頭大,也算是勉勉強強依靠自己通關的。
而這一回,前面幾日有蕭疏流,後面幾日有慕梔他們,他不僅不用動腦,連動手的機會都沒有了。
完全是被帶着躺啊!
太幸福了!真希望以後每次都有大佬帶躺!範魁忍不住異想天開。
蕭疏流聽着,忍不住輕笑一聲,不過現在對比他們前幾日而言,是挺幸福的了。
蕭疏流這樣想着,忍不住往嘴裡塞了一口麪條,感受着麪條熱乎又勁道的口感,一股幸福感油然而生。
真的很幸福吶…
慕梔吃完了飯,便回了房間,而司彧見此,哪裡還吃得下去,頓時也跟在了女孩的身後。
“梔梔,怎麼了?”司彧關好了門,俊顏上染了焦急,他有些急切的走到慕梔的面前,抓住她的手,關切的問道。
慕梔沉着臉,走到落地窗邊,視線落在了別墅花園小道上的血跡之上。
“司彧,會不會太輕鬆了…”慕梔喃喃,垂着眸子,眼底劃過一抹沉思。
太輕鬆了,輕鬆得不可思議。
他們順利的找到了這次遊戲的最後大boss,然後,用一把火把它給燒死了。
這次遊戲的最大難題就這樣被他們解決了。
可是,慕梔心裡有股說不明道不清的感覺,很不對勁,這輕鬆的程度和她當初感受到的不安很不對等。
並且,最後的大boss都解決了,可慕梔心中的大石頭卻仍然沒有落下來,心中的不安感仍然在蔓延着。
“什麼?”慕梔聲音很輕,司彧沒怎麼聽清。
“我總覺得應該不會這麼簡單,我們得時刻保持警惕。”慕梔擡起了眸子,與司彧直直對視。
“嗯,好。”司彧眸光微閃,點頭應好。
“梔梔,司彧,你們躲在上面幹嘛啊?!”戚然的大嗓門由遠及近的響起,與此同時,“咚咚咚”地腳步聲響起。
慕梔轉頭,便看見戚然將腦袋從門縫裡湊過來,一雙眸子警覺的在司彧身上轉了轉,似乎是在看他在做什麼。
“…你幹嘛?”慕梔沉默一瞬,有些無奈。
戚然的神經還真是粗啊,不過,這也不是一件壞事。
“梔梔,你猜我們在別墅裡發現了什麼?!”戚然轉移了視線,一臉興奮,又故作神秘。
“…不想猜。”肯定不是好東西。
“哎呀,梔梔,你就猜一下嘛。”戚然皺了皺鼻子,捏着嗓子開始撒嬌。
聲音說不出的怪異,想要學女子,卻又不成樣子,聽着就讓人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慕梔盯着他,目光詭異,似乎無法想象到,這聲音竟然是從戚然這個漢子身上發出的。
“你若是想死的話,現在就可以告訴我,我滿足你。”司彧冷笑,眸光中的冷意猶如三尺寒冰般凍人,他死死的盯住戚然,似乎只要他再開口說一句話,就會馬上弄死他。
戚然脖子一縮,莫名有點慫,不過,他立馬就反應過來,連忙又伸直了脖子,一雙眼睛怒瞪着司彧,滿眼寫着我不怕你!
輸人不輸陣,氣勢要做足!
司彧冷笑,突然擡腳,緩緩地走向戚然。
“你,你想幹嘛!我、我告訴你,我不怕你!”戚然又將脖子縮了回去,一副我慫但是我不能表現出來的滑稽模樣。
眼見着司彧就要靠近他了,戚然突然眼睛一閉,哇哇大叫:“梔梔,救命哇!”
“…”慕梔抿脣,看着司彧徑直的路過戚然,往外走去,連碰都沒有碰他一下。
好無語,太無語了,實在是無語啊…
戚然的眼睛仍然是緊閉的,整個人縮成一坨,嘴裡不停地叫着救命!
慕梔視線自他身上掃過,隨即收了回來,緊接着目不斜視地從他身邊經過,用沉默來表示自己不想理他。
過了好一會兒,戚然嗓子都要吼啞了,可四周靜悄悄的,沒有一點聲音。
這是什麼情況?接下來,不應該是梔梔美救英雄嗎?!
他劇情都已經在心裡排演無數次了,怎麼,怎麼這不按劇情來啊?!
爲了探尋梔梔不美救英雄的真相,於是乎,戚然悄悄咪咪的睜開了一隻眼睛,向屋內看去。
卻只見屋內空蕩蕩的一片,哪裡還有人吶?!
人呢!!
戚然眸子瞪得老大,這才反應過來,司彧沒有過來揍他,梔梔也沒過來安撫他!
靠!
…
司彧和慕梔一前一後的下了樓。
一樓大廳的桌子之上,擺放了一排排的…酒?!
慕梔看着那數量巨大的酒,這才知道了,戚然剛剛說的,找到的東西是什麼。
原來是酒啊…
“慕小姐,你們下來了啊,喝酒嘛?”範魁視線黏在酒瓶之上,都捨不得移開了,天知道,他的樂趣除了磕cp外,還嗜酒。
平時最愛的便是品嚐各式各樣的美酒,他更是立誓,要嚐遍天下美酒,現在可好了,這裡的酒這麼多,並且每一種的樣式都不一樣,可有得他喝了。
慕梔視線掃過那些酒,淡聲拒絕:“不喝。”
“好吧。”範魁咂咂嘴,有些遺憾,美酒要與他人對酌纔有意思,自己一人喝反倒是孤單寂寞的很了。
“範兄弟,還是少喝點爲妙啊,畢竟這是在遊戲裡啊。”蕭疏流看着他的樣子,心中有些不安。
“沒事,蕭大哥,我酒量好着呢。”範魁大笑一聲,隨後自顧自的倒了一杯酒,一仰而盡。
蕭疏流蠕動了下嘴脣,卻什麼也沒說,看他這樣,酒量應該,是挺好的吧。
過了半晌後,蕭疏流嘴角微抽,看着趴倒在桌子上的人,也不知是該哭還是該笑。
這就是,他自己所說的酒量好?!
蕭疏流無奈的嘆了口水,上前幾步,認命的扶起醉的滿臉通紅,不省人事的範魁,將他往房間裡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