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梔渾不在意,將它又往司彧那邊遞了遞,司彧手中的皮卡丘立馬行動起來,四隻小爪子並用,呼啦呼啦的撓個不停。
過了好一會兒,慕梔手中的皮卡丘唧唧唧唧的叫了起來,慕梔將它給提遠了些,又問,“說嗎?”
皮卡丘一瑟縮,權衡利弊之下還是點了點頭。
“很好。”
慕梔對它的識趣很是滿意,“你們今晚不出去了?”
皮卡丘點點頭。
“是準備做什麼?”
“唧唧唧唧唧唧,唧唧唧唧…”皮卡丘小爪子扒拉着,描述的繪聲繪色,音調抑揚頓挫,很有感情…
不過可惜的是,沒人能聽懂…
“…”
慕梔詭異的停頓了兩下,才無奈道:“別唧了,我問,你搖頭或者是點頭就行了。”
皮卡丘:“……唧。”
“你們全部待在房間是準備做些什麼嗎?”
皮卡丘點點頭。
慕梔眯了眯眸子,想起了皮卡丘對她的攻擊,脫口而出,“想殺了拿着你們的人?”
皮卡丘歪了歪頭,驚異的一下,“唧?”
“回答。”司彧直接給它來了一下,拍在了它的腦瓜子上。
“唧!”皮卡丘驚叫一聲,想用爪子去捂住腦袋,奈何手太短,它根本捂不住。
皮卡丘委屈的點了點頭。
“很好。”慕梔將皮卡丘甩給了司彧。
皮卡丘在空中一個翻轉,落到了司彧的手中,頓時嚇得一個唧叫。
就是這個男人!要拿膠帶封它嘴巴!
惡毒!可惡!
“不許叫!”司彧冷斥。
皮卡丘瑟瑟發抖。
“我去隔壁看看。”慕梔說完便離開了房間。
…
慕梔來到蕭疏流和柳如酥的房間裡,先是敲了敲門,等待了幾秒,見裡面沒動靜後,才掏出了柳如酥給她的備用鑰匙去開門。
當初柳如酥將這個把鑰匙給她的時候,一臉神秘兮兮的,就在慕梔以爲她要說什麼重要大事時,她突然來了句‘你哪天想來偷我的時候就用這把鑰匙!'
慕梔當場就給無語住了,她不想收,奈何抵不住柳如酥非要她收。
沒想到,這把鑰匙竟然在這裡用上了。
慕梔將門打開了一條縫,裡面黑漆漆的,一片安靜,看不出來是個什麼情況。
慕梔將門開大了些,自己走了進去,腳步很輕,幾不可聞。
突然,前面一道凌厲的勁風襲來,慕梔閃身躲開,身體撞在牆面上,只聽“啪嗒”一聲,整個房間瞬間變得亮堂堂的。
房間內的整個情景也顯現在了她的面前。
柳如酥站在牀上,兩隻手拽着個枕頭,枕頭是向下的,而柳如酥整個人正左右搖擺着,神情緊張而又驚恐,“梔梔!救命!”
慕梔一默,突然就明白了那道勁風是什麼鬼了。
然而她也來不及多想了,眼看着柳如酥就要摔倒在地,慕梔快速的移過去接住了已經開始往下砸的柳如酥。
安全得到了保障,柳如酥立馬就不怕了,反而是雙眼冒桃心,一臉花癡的盯着慕梔傻笑。
“梔梔!你好帥啊!”柳如酥作西子捧心狀,完全不顧及後邊那個已經黑了臉的男人。
“…”慕梔越過她,瞥了一眼蕭疏流。
男人兩隻手上,一邊一個正在奮力掙扎的小玩偶,而他的臉說是黑如鍋底也不爲鍋。
這也倒情有可原,畢竟自己的媳婦在他面前誇別人帥,還是誇的一個女人,這任誰聽了,都沒辦法不黑臉。
慕梔別開了眼,簡直不忍直視。
“你們沒事就好。”慕梔掃了柳如酥一圈,見沒什麼傷口,便淡聲道。
一聽到這話,柳如酥紅脣一撇,嬌滴滴的開口,“梔梔,你都不知道,蕭疏流笨死啦!我指揮了他好久,他才抓住這兩隻玩偶。”
蕭疏流:“…”
小委屈!他受得了!
不就是媳婦當着他的面誇別的女人帥嘛!!
不就是媳婦當着他的面,對另一個女人說他很笨嘛!!!
這委屈,他還受得住!
“…”慕梔脣瓣蠕動了一下,屬實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
慕梔沉默了一會兒,突然想起在另一邊的戚彥,“我先去另一邊看看戚彥。”
“我也去!”柳如酥舉手,雙眸亮晶晶的!
就在這時,蕭疏流哀哀怨怨的湊到她身邊,提着兩隻撲騰着的小玩偶,活脫脫的跟個深閨怨夫似的,“那我呢?”
“你?”柳如酥上下瞅了他一眼,一臉嫌棄的擺了擺手,“你一邊玩去…”
“得嘞。”蕭疏流漠然接受,顯然是知道這個結果了。
蕭疏流麻溜的跑去找司彧了,而慕梔和柳如酥兩人來到了戚彥的房間外面。
“你跟在我身後,知道嗎?”慕梔盯着門,給身後的柳如酥叮囑道。
“好~~~帥啊!!”柳如酥一臉感動,差點就忍不住抱住慕梔,猛地湊上去親兩口了。
天知道,一個人對你說跟在我後面,這句話有多大的感染力。
更別提,柳如酥一大寫的傻白甜,就更容易被這種話給迷住了。
慕梔:“…”
慕梔深吸了一口氣,不去理會她。
她並沒有戚彥房間的鑰匙,可按照當初她遇見戚彥的情況來看,他是第一次進入到遊戲,遇見危險應該會叫喊吧。
屋內沒什麼動靜傳出來,慕梔先是敲了敲門,卻不想,門受了力道,竟然直接開了。
沒鎖??
還是什麼??
慕梔轉頭看了一眼身後的柳如酥,還是那一臉花癡樣,姿勢都沒變。
慕梔:“…”
“你先在外面待着,我進去看看。”
柳如酥聞言,擡手便拒絕,一臉的大氣凜然,“不~我要與你共生死!”
共??啥??
共生死??
是什麼玩意?
慕梔都要懵了,她只是覺得戚彥的房間有些異樣而已,怎麼說得好像她要去送死了一樣?
情況有些急,慕梔也沒時間跟她說清楚了,態度變得有些強硬,根本就不給她拒絕的機會,“總之你先在外面待着。”
“噢,天哪,梔梔太有魅力了!”柳如酥繼續花癡。
慕梔繼續無語,她瞥了一眼柳如酥,索性不理她了,轉頭直勾勾的盯着門,手上力道一重,直接將門推開了來。
這門的質量還挺好的,也沒發出什麼噪音,靜悄悄的,屋內黑漆漆的一片,很是安靜。
“戚彥?”慕梔試探的叫了一聲。
屋內沒回應,也沒動靜。
慕梔臉色頓時有些沉,這種情況,如果不是房間沒人,那便是房間裡的人已經出事了。
慕梔急步走進房間,摸索到牆壁上的按鈕,按下,房間便的通亮。
只是,和慕梔預想的不同,房間裡面並沒有人,也沒有什麼打鬥過得痕跡,更沒有玩偶。
戚彥不見了…
“咦,那個男人跑哪去了?”柳如酥屁顛屁顛的跟進來,探頭一望,頓時疑惑了。
慕梔眸色深了深,在房間內掃視了一圈,視線突然一頓,停留在了牀頭櫃上。
一張薄薄地紙靜置在上面。
慕梔走過去,拿起那張紙。
上面只有一行字————好久不見,慕梔。
這是什麼意思?
又爲何會在戚彥的房間內出現?
慕梔捏着紙張,陷入了沉思。
“寫得什麼呀?”柳如酥探頭一望,有些好奇,“好久不見…慕梔。這是什麼意思啊,梔梔,你認識這個人嗎?”
“不知道。”
慕梔看向窗外,窗戶大敞開着,冷風灌進來。
戚彥的房間乾淨,乾淨的不像是住過人的地方,仔細想想,自從警告過戚彥後,好像就沒怎麼見過他人了。
他究竟是什麼時候走的,是自願還是被脅迫的,這些都不得而知。
“先回去。”
兩人回到了慕梔的房間。
燈光敞亮,慕梔一進房間,便看見兩個大男人,每人提着兩隻小玩偶。
蕭疏流哭喪着一張臉,思緒似乎還停留在剛纔。
而司彧則是惡趣味的將兩隻皮卡丘湊到一塊,一臉惡劣笑容的看着慕梔那隻皮卡丘被撓得慘兮兮的。
慕梔:“…”
讓她大無語的人真是一個接着一個的出現在她面前。
“我們去了戚彥房間,只是裡面沒人。只有這個。”慕梔簡單的解釋了一下後,將手中的紙張遞給了司彧。
司彧眼巴巴的望着,一臉無辜地舉了舉兩隻手,示意他拿不了。
慕梔無奈,只好舉到了他的眼前。
司彧看完之後眸子微眯,想起了戚彥跟他說過的話,話裡行間都透露着他之前認識慕梔,並且淵源不淺的樣子。
“我在想,戚彥到底是自己離開這裡的,還是被人帶離這裡的。”慕梔神色嚴肅,戚彥是戚然的哥哥,若是他出事了,戚然怕是會難過的。
“哼,那個人,梔梔你還是放心吧,我們出事了,他都不一定出事。”司彧冷哼一聲,大概說了一下戚彥對他說過的話。
慕梔眉頭緊皺,脣瓣抿了抿,“不知道。”
畢竟她失憶了,她什麼都不記得了,以前和戚彥到底有沒有過交集,她也不知道。
司彧睨了一眼被撓的那隻皮卡丘,輕笑一聲,“或許,戚彥早就不是戚彥了,他變成了別人,又或者,是別人變成了他。”
慕梔眸色一深,這樣想來,戚彥這幾日確實不太對勁。
“你們在說什麼啊?”柳如酥睜着一雙大眼睛,迷糊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