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須籤,我可不想被認爲是吃軟飯的。”許恩琳格外堅持。
這話也把左霖逗笑:“我說呢,爲什麼要多此一舉的籤合同,原來如此啊。”
一旁看戲好久的律師都忍不住笑出聲,“不會的。”
左霖本想附和着說點什麼,但想到謹言慎行這詞,欲言又止。
畢竟失憶前的許恩琳太牛了,屬於天降紫微星的人物。
起草的合同是贈予關係,這讓許恩琳蹙眉,律師道:“白總就是這樣說的,別難爲我。”
“他就是認準我會虧錢!”
許恩琳被氣到。
左霖喝水都差點噴出來:“還能這麼理解?”
“……”許恩琳一個不解的眼神瞅了過去。
抓住機會,左霖和律師給她洗腦了不少話,最終許恩琳簽下了。
律師鬆口氣,給左霖投向一個感激的眼神。
剛走出總裁辦,律師就搖搖頭:“累,這是我從業這麼多年,處理得最累的合同。”
左霖拍了拍他的肩膀:“嘖,這算累?我估計結婚協議也要你負責。”
律師:“?”
左霖的眼神頓時深不可測。
許恩琳把合同放好後,白徹也開完會了,他隨意的脫下外套撂在沙發上,累的揉了揉眉心。
許恩琳主動上前,來到他身後,柔軟的雙手揉捏他的肩膀:“我給你揉揉。”
她控制着力道,儘量重一些。
白徹閉着眼睛享受:“我讓秘書把行程推到明天了。”
“好啊,身體纔是本錢。”許恩琳很贊同他的做法。
白徹得到了安慰,“我還以爲你不願意。”
щшш ¸TTκan ¸co “……”
他接着說道:“因爲我不快點處理完,就沒法陪你了。”
許恩琳力道又加重:“我在你心裡就是這樣不懂事嗎?”
“嗯……”白徹想了想,“差不多。”
許恩琳簡直要吐血。
她給白徹揉捏了一會兒便停下,白徹則去拿了多份文件,看許恩琳的眼神很柔和,“過來看看,你說要投兩個項目高興,這有不少項目,你要不要試試?讓我看看你的投資眼光?”
許恩琳倒了兩杯熱水來,她接過文件,欣喜又意外:“你還真給我找項目了啊。”
“嗯。”
白徹挑了挑眉。
“你真是好的沒話說。”許恩琳毫不吝嗇的誇讚。
她翻看了一會兒,又坐到白徹身邊,“你這樣讓我覺得,好像是你在追我。”
“……”
白徹輕笑,卻沒有多說。
……
下午。
白徹休息了一會兒,說是推掉不少,但他又查閱了幾份郵件。
直到助理敲開他的門,“白總,元飛要見您。”
“讓他進。”
距離話落不過十秒鐘。
元飛便衝了進來捎帶着把門關上,他攜着壓抑的怒意:“你爲什麼不讓嘯哥帶走許恩琳?”
“……”
“你明知道你們之前有大仇,你就不介意她跟過嘯哥?”
元飛氣極,就差指着白徹大罵他是人渣。
白徹忽然想到許恩琳的話,父母輩的不該算在小輩頭上,他微微勾脣,弧度也夠冷漠:“父母輩的恩怨是父母的。”
“……”
淡淡的一句表明他的內心:“我不介意她的過去,我在意與她的未來。”
有些時候,話都不用說的太明白。
元飛惱羞成怒:“你真卑鄙無恥,我罵你都詞窮,就算父母輩的另說,你和嘯哥爭了那麼久,互相下套那麼多次,早就是仇人了,何必說的這麼冠冕堂皇。”
白徹就是表面衣冠楚楚,才矇騙到單純的許恩琳。
“……”
他忽而靈光一閃,一個念頭兇猛的涌上來:“你也知道嘯哥在意她,你休想利用許恩琳逼嘯哥妥協!”
白徹淡淡地反問:“做演員的是不是想象力都很豐富?”
“呸!”元飛氣的胸口起伏很厲害,罵的口乾舌燥,“仗着許恩琳失憶就趁虛而入的小人!”
“……”
元飛罵了許多,話語一個比一個難聽,但白徹卻毫無反應,甚至莫名覺得舒暢。
因爲他也覺得自己是人渣。
他就是喜歡死對頭的女人。
哦不,具體一點,他喜歡許恩琳。
忍耐是有限度的,白徹沒什麼情緒地說道:“罵夠了?那請離開。”
“還沒。”元飛喘着氣,“我越想越覺得,你就是仗着她單純拿捏住許恩琳,玩弄她感情,要用來威脅嘯哥。你身邊又不是沒女人,偏偏盯着許恩琳不放。”
“……”
“我說句對她不好的話,你身邊的女人比許恩琳漂亮的也不少,你真夠毒辣的!”
聞言,白徹的淡笑漸漸收起,取而代之的是陰鷙,黑眸似乎在凝聚着洶涌的風暴。
任誰也忍不了這種謾罵,元飛在蹬鼻子上臉。
白徹冷笑,甚爲故意:“我就是照你說的挾持許恩琳威脅周嘯,玩弄她感情,故意讓她追,你又奈我何?”
“……”
白徹臉色冷魅,危險的如同來自地獄,“許恩琳就在集團,你有能耐現在就帶她走。”
他帶來的壓迫感在一瞬間讓元飛屏住呼吸,直愣愣的盯着他。
腦海裡只有兩個詞——逃離、危險。
元飛不蠢,他若是帶走許恩琳,還沒出集團,就要上社會新聞了,而白徹又一定是清清白白。
白徹給予最後的警告:“不要挑戰我的忍耐。”
元飛狼狽的離開了,他頭一次發覺白徹是那樣一個恐怖的男人。
難怪周嘯用盡手段也不過跟他周旋幾年。
元飛摸出口袋裡的紙擦汗,卻恍惚的摸出一個錄音器,他頓覺不爽。
真夠點背的。
這下子偶像形象怎麼維持?!
恰巧,許恩琳迎面而來,她友好的把自己的紙巾給他,微微皺眉:“你怎麼回事啊?是不是病了,怎麼出這麼多汗,要是被你粉絲看到,偶像人設不保。”
元飛心裡一驚,她此刻的關心更讓他內心五味雜陳,他接過來擦汗,“謝謝。”
“……”
“不用謝。”許恩琳微微一笑,他發覺元飛應該是從辦公室出來的,便問道:“是白徹訓你了麼?”
“爲什麼這麼說?”元飛不悅的蹙眉,不願意自己的失態被她發現。
許恩琳耐心的解釋,溫溫柔柔:“他最近忙,脾氣不好,我剛又聽說宣傳照出了問題。所以纔會這麼想,你不要生氣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