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都整理好後才走向關叔,隨口問道:“這些人是要找白徹嗎?”
“來送禮的。”關叔安排人收拾東西,早已見慣不怪,頗爲神秘的睨着她,“等過幾天,來的人會更多。”
許恩琳低了眸,沒再多問,一定是因爲白徹的生日,畢竟這是一個討好巴結的好時候。
她訕訕地捋了捋自己的頭髮,嘿嘿笑着,之後又上了樓,裝作不知情。
不然就給不了驚喜了。
因爲許恩琳還在趙醫生的觀察期,所以她這幾天基本都會呆在家裡。
中午吃飯的時候,趙醫生也不忘左試探右試探,鑽研着到底哪裡出了問題。
趙醫生急的頭髮都白的快了,許恩琳每次看着都有點心疼,但她只能堅決不說。
她在逃避着該面對的一切。
下午,關叔說是出去忙有點事,許恩琳在這個空當裡又找廚師研究了蛋糕,學了技巧,她很有收穫。
此時,放在一旁的手機屏幕也亮了起來,許恩琳擦了擦手過去看。
白徹:【新開了一家火鍋店,今晚去嚐嚐?】
許恩琳:【好啊,我什麼時候過去?】
白徹:【我提前了,七點下班,你六點半就來,行不?】
許恩琳看着信息,笑的像只小狐狸,挑了挑眉,她回覆了過去,【好啊。】
可實際,許恩琳把蛋糕處理好之後,就小跑着出去,她自己打了車。
許恩琳抿脣含笑,她一邊想着,自己去的早,白徹會不會開心?
但司機師傅就時不時就觀察着她,這讓許恩琳有了警覺,她問:“我臉上有什麼東西嗎?”
司機直白的說道:“不是,看你挺像最近新聞上白徹的女友,側臉挺像的,是我冒犯了。”
聞言,許恩琳的警覺降低了幾分,緊繃的神經也放鬆下來,她呵呵笑道:“您看錯了,您怎麼知道白徹啊?”
“我女兒在那邊工作,是個秘書呢!”司機說起來就很驕傲,不自覺就說了許多,“再者說,白徹的集團太厲害,我做夢都想去他那裡當司機,就是我沒學歷,不夠格。”
“……”
“但我女兒進去了,我也圓夢了。”
司機很高興,對女兒有出息是發自肺腑的驕傲,許恩琳看的出來。
想到這還有一段路,就剛好聊聊天,許恩琳又問道:“她叫什麼名字啊?”
或許她可能認識呢。
“李雪。”司機回道,“我再悄悄跟你講,她前不久升職了!就問牛不牛?”
聞言,許恩琳倒是真的被驚到,她附和道:“厲害啊!”
一方面她暗暗裡興奮,拿出手機悄悄拍了下司機的照片,準備一會兒到集團給李雪看。
看看這緣分,打個車都能遇到。
司機又跟她聊了起來,“你也是去大集團的,是去應聘的嗎?我看你挺有眼緣的,你說說你要應聘哪個部門,我讓我女兒盡力幫幫你。”
“……”許恩琳笑了下,“大叔,我不是應聘的,您真是個好人。”
話落,後面的車突然提了速度,兩車碰到,司機不防,車子劇烈動了下,司機臉色一邊,快速靠在路邊停下。
許恩琳也能感覺到晃動,擔憂道:“怎麼了?是哪裡出問題了嗎?”
她不免緊張起來,司機下車看着輪胎,又看向許恩琳,盡是愧疚,“車胎壞了。”
司機隨即又看向後面那輛車,較爲生氣的說道:“差點就追尾了知不知道?你不想活命啊。”
後面的那輛似乎也是開出租的,司機是個年輕人,他下車,低頭道歉,滿懷歉意,“對不起對不起,我也是不小心啊,咱們私了吧。我出錢修,可千萬別報警啊。”
年輕人苦求着,司機大叔就心軟了,但話語很強硬:“那成,你出錢,還有我這個客戶也急着坐車,她的車錢,你也得付了!”
聞言,許恩琳正想拒絕,但年輕人搶先一步說道:“行行行,我車沒事,要不您坐着,我帶您去?”
因爲這個路段也人少,來的車也基本坐滿了,有了這樣的解決辦法,許恩琳也沒說什麼,徑直坐上了車。
那位年輕人在賠付了之後才上車,兩人也沒再說話。
許恩琳不知怎麼,她坐着就總想睡覺,感覺特別困,但只能強撐着精神,頭也暈乎乎。
車內一個隱秘的角落,在往外冒着煙,一縷縷飄着,很淡的顏色,許恩琳在後座,不知不覺便進入她的口鼻。
駕駛座上的年輕人含了一個糖,見她這幅樣子,勾脣笑得,充滿了得逞後的興奮。
許恩琳沒能抵抗過這股來勢洶洶的睏意,她本想眯一會兒讓自己有點精神,但一閉上眼,就直接睡了過去。
車子也沒開到集團,而是在一個像是公主城堡的地方停下。
駕駛座上的男人先下來,朝着等待多時的聞江恭恭敬敬的低頭:“事情辦妥了。”
“嗯,你做的不錯。”聞江睨着後座上的許恩琳,找了兩個女傭,輕輕的把她擡下來。
每一個動作都是小心翼翼,生怕她會驚醒,也生怕會傷到她。
這座城堡裡的人無一不認識許恩琳,她就是公主一樣,衆星捧月。
周嘯再次見到她睡顏,激動不已,心都在顫抖,他伸手輕輕的撫摸她的臉龐。
他等了好久才見到的,他要許恩琳一直在這裡!
同時跟在他身後的還有一位醫生,也趁着許恩琳的入眠纔給她檢查身體,這位醫生也已經做好了藥,和趙醫生的藥,在成分裡並沒有太大差別。
周嘯此刻全部的心思都在許恩琳身上,他在醫生檢查完後,才說道:“你把藥留下,等她醒過來,我親自打給她。”
“是。”醫生將針管放好。
或許是夢裡的許恩琳感應到了什麼,她很不安,沒多久,她就醒了。
她望着天花板覺得格外熟悉,但是一種很不安的熟悉。
許恩琳的手都被攥疼了,她蹙眉,一擡眸就看到了周嘯,她懵了一下,眼神立刻躲了。
周嘯看到她醒了,便輕輕的扶住她,言語間帶着小心翼翼的試探:“別怕,我不會傷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