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氏集團。
許恩琳做足了準備,在車裡白徹教給了她不少話,可真的要面對時,還是很緊張。
她很少接觸集團的事務,大多時候,都是安靜的做自己喜歡做的事情。
今天剛好是週一,有例會,所以很方便,也不用一個個去通知。
會議室裡的股東幾乎都在談着接替總裁的人選,甚至還爲此爭吵了起來。
集團的員工也都戰戰兢兢的,不知道下一步會怎樣。
在會議室門口,許恩琳很慌張,她還是伸手拉着白徹一起進去了。
兩人進去時,股東們都看着她,其中就有周啓,一個半百老人,他也是集團的股東之一。
一衆人有些啞口失言,因爲白徹也來了。
周啓率先開口,面帶微笑看向許恩琳:“我知道你和周嘯有點關係,但是這是集團內部大會,你這麼突然來會不會不合適啊。”
許恩琳收到了很多質疑的目光,她斜了眼白徹,頓時有了底氣,“敢問您,我是周氏最大的股東,哪裡不合適?”
說着,許恩琳拿出準備好的帶有周嘯公證的合同,和贈予她股份的合同,時間都在幾年前。
當然了這些資料也都是聞江打完電話後,才提供給白徹的,白徹再轉交給她。
許恩琳將合同放在會議桌上,傳着看,股東們幾乎都有些懵。
周啓臉色陰沉,許恩琳視若無睹,她說道:“既然大家都看了,也沒有疑問。按照合同來看,我就是董事長,總裁這一職位,我也有權安排。”
她直接坐在了會議桌的最前方,拿捏着架子。
會議室的人除了白徹和她,其他的人臉色可謂難看至極,但又無可奈何。
白紙黑字的證明,周嘯也是親筆籤的,就算心裡不服許恩琳的上位,表面上也過去了。
唯獨周啓,他似乎在壓抑些什麼。
此時,有人嘟嘟噥噥地說道:“既然是周總安排的,那我也沒意見,可是白總怎麼在這啊?”
許恩琳瞥了眼白徹,環視了一圈,見都對此有疑問,她硬着頭皮解釋:“我算是臨危上任,有些事情不懂,這才請教白總的。”
“白總能力出衆,大家都知道,但總歸,白總……”那位股東欲言又止的。
但許恩琳也聽得出他什麼意思,白徹和周嘯是對手,白徹總歸不方便出現在這裡,儘管他都不說話的。
許恩琳覺得差不多了,她維持着儀態,悠悠的說着,“大家都知道,我剛來,對於公司也不太熟悉,所以會議就這樣吧,改天再談。”
當她的視線落在周啓身上,許恩琳忽然笑着說道:“二叔,您是長輩也是集團的元老級人物,我對集團管理有些不懂,還希望多多向您請教。”
聞言,周啓笑的老眼眯起,“沒問題。”
“那您方便,散會後,就跟我去總裁辦吧。”許恩琳直接說道,一面又觀察着周啓。
周啓一愣,隨之答道:“好啊,但是白總不能跟着,我怕有些話不方便說。”
許恩琳頓時明白,看了眼身後的他,挑了挑眉,“白總,辛苦您來了。”
白徹微微一勾脣,沒說什麼,徑直離開了會議室。
許恩琳也宣佈了散會,她和周啓一起來到了總裁辦,周啓的臉上始終帶着微笑,他還能沏茶,一面給她講着集團近幾年的發展。
可許恩琳聽不進去,她打斷了他的話,“週二叔,算我失禮,關於集團的發展我改天再聽,我有一個問題要問您。”
“不把周氏講清楚,您也不好掌控集團。”
聞言,許恩琳都笑了,冷冷淡淡的,“週二叔,現在沒人了,不必裝模作樣。您約周嘯去祠堂,有見到他嗎?”
“我沒見到他,”周啓臉色一黑,“許恩琳,你該不會把周嘯車禍的事情賴在我頭上吧?出車禍的還有周嬌嬌,我爲那些房產,不至於害兩條人命,況且還是我大哥的親生兒女。”
“是嗎?那您告訴我,爲什麼要約到祠堂?你敢說,你就沒有一點壞心思?!”許恩琳忍不住的質問道。
周啓微怒,嗓音較粗,且語氣不大好:“祠堂偏僻,是一個談話的好地方。”
“要不是你非選什麼祠堂說話,周嘯就不會下落不明!”
許恩琳越說,她的怒火就越壓不住。
周啓也憤怒的瞪着她,“我還認爲是你策劃的周嘯和周嬌嬌車禍,現在你是最大的受益者,周氏還便宜了你,你就等着被調查吧!”
兩人最後已經劍拔弩張,許恩琳還來不及說什麼,周啓已經摔門而出。
許恩琳癱坐在沙發上,白徹從辦公室的茶水間走出來,端着一杯涼茶,“喝點,敗敗火。”
他從會議室出來就直接進了這裡,爲了許恩琳的安全,畢竟在兩人的計劃中,並沒有找周啓這一項。
“白徹,你全都聽到了是嗎?你覺得是周啓做的嗎?”許恩琳看着他,情急的問道。
“可能性不大,周老爺將主要財產早已立好遺囑給了周嬌嬌和周嘯,剩下的就是幾十套房產。周啓好歹是親二叔,他沒必要下死手。”白徹分析着,“這只是我的判斷。”
聞言,許恩琳揉了揉眉頭,好像陷入了僵局中。
她怎麼都不信周嬌嬌和周嘯,兩個大活人會憑空消失啊。
可現在她又成了周氏的董事長,秘書也硬着頭皮進來,給了她不少文件,說是需要簽字。
爲了保證集團的正常運轉,許恩琳只得坐在總裁的位子上,面對她不太能理解的東西。
許恩琳都愁死了,白徹見她實在看得艱難,就站在了她身後,一點點的提醒,“周氏集團一直都和洋月公司有合作,這次是續約,我認爲可以籤。”
聞言,許恩琳仰頭看他,“你怎麼知道啊?”
“我跟周嘯競爭過,知己知彼百戰百勝,我知道這些不奇怪。”
白徹直白的說道。
這個理由讓許恩琳說不出啥了,她想到聞江的提醒,又仔細看了看才籤。
之後,白徹又給她談了許多,許恩琳受益匪淺,她有些感慨:“早知道有這一天,我當初就好好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