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告訴了他真相,他聽完後好象半信半疑。”她說到這裡,從他懷裡擡起頭:“要不這樣,我改天再去試探試探他,如果可以,我想把畫兒帶到他面前。這樣最能喚起他的記憶,說不定他能很快想起畫兒來。”
寧爵西垂眸修長的指尖在她下巴上彈了彈:“雖然冒險,卻是當前最直接可行的辦法,但你事先要做好你妹妹的心理準備。”
他說得對,秋意濃沉默,秋畫現在什麼都不知道,如果把真相全告訴秋畫,後果會怎麼樣她真的預想不到。
他看着她沉思不語的模樣,把椅子拉到她旁邊坐下:“上次我說過了,你一味把你妹妹關在象牙塔裡對她的成長不利,有時候活在一個真空環境比活在現實中要可怕,那樣看似在保護她,其實更多的是傷害。”
她臉上交織着茫然與無措:“也許你說的對,可是畫兒從出生到現在,前有媽媽,後有薄晏晞,他們都是照着這個方法來的,我不敢突然撕開這條口子。”
他動手整理着她肩上的亂髮:“不一定要冒然行動,可以慢慢來。”
她坐起了直身子,點頭笑起來:“嗯,慢慢來,那我下午去菱城。”
他看着她:“不行,等我一起去。”
“你傷養好了還要幾天呢,我想趕緊見到畫兒。”
男人掀起眼皮,波瀾不興的開口:“我身上的傷是爲誰留下的?”
一句話噎得她啞口無言。微微嘟嘴,端起剩下的雞湯喝起來。
碗裡又落進來一隻雞腿,頭頂男人的嗓音徐徐響起:“多吃點兒,如果你表現好,我就答應明天讓司機送你去菱城。”
她想說我可以開車,一想算了,這個男人霸道得很,忙放下勺子問他:“怎樣才叫表現好?”
寧爵西薄脣勾着某種弧度,慢慢俯身過來,在她耳邊說了一句什麼。她立刻耳根子都紅了,說了一句“流氓”然後低頭喝雞湯,當什麼都沒聽到。
雞湯喝完了,她想起了什麼,擡頭問他:“昨晚和前晚我怎麼會最後睡到你牀上去,是不是你半夜偷偷乘我不注意把我抱過去的。”
“我受傷了,你覺得我能抱你?”他慢條斯理的喝着雞湯,黑眸裡盡是玩味,嗓音慵懶帶笑。
難道真的是她自己爬上去的?秋意濃不自在的咳嗽一聲,垂下頭嚼雞腿。
吃過飯。嶽辰來過一次,把寧爵西昨天批好的文件取走,並留下了新的文件,秋意濃看着那像山一樣多的文件直蹙眉。
寧爵西早習慣一樣斜倚在椅子裡處理公事,她輕手輕腳給他倒了杯水,卻被他拉過去親了好久,秋意濃好不容易掙開了,他又抱着她不肯放開,說是讓她陪他看文件。
他這樣哪是要看文件的樣子,一雙手、兩片薄脣總是不老實。秋意濃被弄的氣喘吁吁,羞惱的瞪着他,他才低笑着放開。
她挑了一個最遠的角落,窩進沙發裡玩《禹朝域疆》的遊戲,然後又發現郵箱裡躺着兩個小活,拿起電腦認真做起來。
霎時間,病房內安靜下來,兩人各佔一方各忙各的,偶爾會擡頭看一下對方在做什麼,然後發出會心一笑,安靜中透着溫馨。
與醫院這一方安靜的環境相比,這次秋意濃高調宣佈和前夫寧爵西破鏡重圓可謂是一出豪門劇大反轉,話題持續增熱,連續幾日雄霸熱門話題第一的寶座。
次日,秋意濃起了個大早,一睜眼發現自己還是躺在男人懷裡,臉貼着他胸口,而且被剝的衣裳不整。
秋意濃騰的坐起來,身邊的男人醒了,瞧着她慍怒的小臉,捉住她的小手在薄脣前親了親,尾音上揚的低笑:“怎麼了?大清早的生什麼氣?”
“又是我半夜爬上來的?”她一雙黑白的眼睛盯着他。
“你說呢?”他慢悠悠的笑,彷彿她問了一個傻問題。
她笑了下,猛然跑下牀拿起牀對面桌子上的筆記本,敲了兩下鍵盤,牀上的男人眉毛一下挑了起來,她居然一直開着攝像頭?
接下來的事情不用他回憶攝像頭也幫他回憶了,電腦畫面上是昨晚的畫面,她在沙發上睡熟後上一刻還在病牀上安然躺着的身影,下一刻就走到沙發前把人毫不猶豫的抱上了牀,並進行了各種佔便宜,吃豆腐的畫面。
秋意濃感覺像在看什麼限制級片,臉紅得燙手,趕緊把筆記本合上,怒瞪着他:“三哥,相信不用多說你應該知道的,你現在是病人,傷口要緊好嗎?”
寧爵西不僅沒有被抓個現形的尷尬,反而眼角挑出一抹瀲灩的弧線:“誰讓濃濃你秀色可餐,我是個正常男人。”
秋意濃頭疼的撫額,心想算了,反正今天她就去菱城了,在菱城等上個三五天,等她回來的時候他的傷口應該長好了,但事先不能讓這個男人知道,否則他肯定不會同意。
這麼打算後,她心平氣和了很多,往洗手間走,身後男人試探的問道:“濃濃不理我了?”
“沒有,我去梳洗。昨天你不是答應了我去菱城的嗎?”
“什麼時候回來?”
“下午。”
隨後,她聽到男人低醇的嗓音:“那我等你回來,晚上有飯局。”
“你身體還沒好,不能去飯局。”她邊刷牙邊從洗手間門裡探出腦袋。
“是朋友開的餐廳,去露個面捧場而已。”
“哦。”她腦袋又縮回去了。
在鏡子前化淡妝,化完後發現領口有異樣,靠近鏡子前一看,臉熱了起來,是昨天寧爵西種下的,想不到過了一天一夜還沒消掉。
剛好包裡有絲巾,她拿過來繫上後剛好能蓋住,低頭洗手時腰被人從後面抱住,“濃濃。”
“嗯?”
“沒什麼,就是想叫叫你,確定你是不是真的在我懷裡。”他的臉往她頸窩處蹭了蹭,呼吸全噴在她嬌嫩的肌膚上。
像電流般滑過,她起了警惕之心,拍了拍腰上的大手:“在你身體沒好之後,不許碰我!”
耳後是男人低低的笑,聽得出愉悅的味道:“好!”繼而趴在她耳邊吐氣,“等我好好,我會狠狠要你,就像昨天一樣。”
秋意濃不自覺的身體內像燃燒起來,只能紅着臉把他的手扯開,從鏡子前拿了剃鬚刀塞到他手裡:“快刮鬍子吧,扎的我脖子好疼,再不刮的話就不讓你親了。”
“不讓我親你,那你要我親哪裡?”他作勢把她撈到懷裡好好揉捏一番,她低叫着飛快的跑出去。
間還留着她的體香,洗手間內隱約迴響着她花容失色般的尖叫,心情像染了色,每一天都變的不一樣,哪怕就這樣逗逗她,也是一種無與倫比的享受。
寧爵西眯着狹長的眸,拿起剃鬚刀不緊不慢的颳起了鬍子。
出門前,秋意濃簡直快瘋了,被他拉過去吻了一遍又一遍,她推着他說口紅被他弄花了,他也不理。
磨蹭到司機打電話過來詢問,今天是不是取消了行程,秋意濃趕緊把他的搶過去說:“沒有,沒有,我馬上下去,麻煩等我幾分鐘。”
把丟給他,秋意濃見他跟着走向電梯,有點吃驚的看着他,他瞥了她一眼:“你去菱城,我去公司處理點事情。”
兩人分別在停車場偏僻角落坐上不同的車,他坐的是嶽辰開的車,她坐的是他的座駕。一前一後從後門走。
兩個人膩在一起的這兩三天時間,在的時候她覺得被他纏的不行,分開了,一個人坐在寬敞氣派的後座倒覺得冷清起來。
菱城。
秋畫拉着秋意濃在草坪上放風箏,小時候兩姐妹成天被關在裡面,無聊的時候就跑到屋後樹林中間的一片空地上放風箏,兩姐妹放的風箏一個比一個高。
隔了這麼些年,秋畫放的倒是不錯,秋意濃生疏了,好一會才找到感覺。
片刻後,兩姐妹累的坐在草坪上休息。
“姐姐,記得放風箏還是你教我的呢,那時候我怎麼都不會,是你手把手的教,一點不嫌我笨。”
秋意濃摸摸妹妹的頭:“畫兒哪笨,我的畫兒一點不笨。”
秋畫倏地躲開秋意濃的手,扭着小臉小聲道:“姐姐,以後不要這樣摸我了好嗎?”
“怎麼了?”秋意濃疑惑,轉而又想到了什麼,曾經她看到過好幾次薄晏晞這樣摸過畫兒,一定是她這樣勾起了畫兒的相思之情。
這裡每一寸土地,每一處地方應該都有薄晏晞的身影,心中窒息般的疼,秋意濃看了眼妹妹,畫兒想必心中比她還要疼幾百倍吧,可是這個小丫頭什麼也不說,一個人住在這偌大的別墅裡承受着思念之苦。
“畫兒,我記得你曾跟我說過,你寧願你的晏晞哥哥活着,不記得你了,也好過他到了另一個世界是不是?”
秋畫聽完,只是垂着濃密的睫毛不吭一聲。
秋意濃挨坐過去,看着與自己一模一樣的臉蛋,把小丫頭的手握住:“畫兒,其實……”
“太太。”女管家走了過來:“午飯的時間到了。”
秋畫點點腦袋,反握住秋意濃的手,笑容純淨:“姐姐,我餓了,我們去吃飯吧,我讓廚房做了你愛吃的菜。”
秋意濃看着妹妹。終究把喉嚨裡的話壓下去。
飯後,秋畫有午睡的習慣,兩姐妹散了會步,秋畫就去午睡了。
秋意濃終究沒忍住,從通訊錄裡調出保存爲“丹尼爾”的號碼。
那頭沒有人,被按掉了,不知道他是此刻不方便,還是他不想接。
等了一個小時,秋意濃想再打過去,這次對方主動打過來。
“我看了你發給我的照片,那是你雙胞胎妹妹,你曾說過的我的真正妻子?”
“對,你想起什麼來了嗎?”秋意濃隱隱含一絲期待。
那頭安靜了一會,“……沒有。”
秋意濃心頭的火苗撲滅,努力讓自己冷靜:“那你就沒發現安淺一些不對勁的地方?”
“我和我妻子感情很好,我並不認爲她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感情很好?秋意濃抑制不住冷笑:“你們感情好什麼?你曾經連一眼都不屑得看她,現在你說你和她感情好?薄晏晞,在你腦海裡真的一點都沒有留下畫兒一點影子嗎?曾經你是那麼愛她,你竭盡所能的保護她,你事事爲她想周全,難道這些你通通都不記得了嗎?”
那頭沒有聲音。
秋意濃又壓着嗓音說:“還有你儘管去查下銀亞這家公司,它是你一手創辦的,曾經國內各大新聞上你是常客,這些安淺沒辦法全部刪除,你大可以去查。”
那頭回復了過來:“這些我知道,只能說世界之大,無奇不有,和我長的想象的人有很多。”
……
樓下,秋意濃全神貫注的打着電話,二樓樓梯處睡完午覺的秋畫下樓找姐姐。卻無意中聽到了這樣一段。
所有的內容她幾乎沒有放在心上,她只聽到姐姐在反覆叫着對方的名字:薄晏晞。
秋意濃打完這通電話,心情並不好,她一擡頭,看到樓梯口有個衣角,不由的叫了一聲:“畫兒?”
等她走過去,那個樓梯口什麼都沒有。
秋意濃捏捏眉心,一定是自己剛纔氣糊塗了。
在別墅陪了秋畫兩天,第三天早晨,秋意濃起牀的時候畫兒還在睡。昨晚她已經和畫兒說過了,今天要回去上班,過年再過來。
不忍打擾小丫頭休息,秋意濃悄悄爬起來,發現別墅外司機的車還在外面等着。
前天她進來後告訴過司機直接回青城,司機也答應了,怎麼回事?
“秋小姐。”司機畢恭畢敬的打開門。
秋意濃沒有多問,上車後才說道:“你一直在這兒沒走嗎?”
“是的,寧總說了,我什麼時候接到人什麼時候才能回去。”司機一板一眼的回答。
秋意濃聽了。摸摸?子,一聽某人這口氣就知道生氣了。不過這不能怪她,誰讓他前科不好。
“他出院了嗎?”她這兩天都有給他打電話,他都不接,只好問司機。
“寧總昨天讓嶽助理辦了出院手續。”司機道。
這麼快?秋意濃點點頭:“我知道了。”
青城。
秋意濃讓司機去金尊大樓,司機問了一句:“秋小姐不去見寧總嗎?”
“你不是說他出院了?”秋意濃笑着說:“我先回公司,中午去看他。”
連續請了一週的假期,再不上班有些說不過去,秋意濃趕回禹朝上班。
中午,大家都出外覓食。秋意濃進了姚任晗辦公室:“老大,那套房子我不打算買了,借你的一百五十萬的支票放在家裡,改天還你。”
姚任晗正準備出去吃飯,頓時收回腳:“出什麼事了?好好的,怎麼突然說不買了?你定金都交了,如果反悔,定金就打了水漂。”
“我知道。”秋意濃笑了笑:“就突然覺得不喜歡,不想買了。”
姚任晗很關注最近新聞上關於秋意濃和寧爵西複合的消息,他記得她給他看過另外一張支票,署名是方雲眉,寧家夫人。再一聯想就容易想到了一些事情:“寧爵西的母親是不是說了難聽的話?”
秋意濃沒有正面回答,笑着擡手看腕錶:“肚子好餓,老大,我去吃飯了,有什麼事下午再聊。”
望着她款款離去的身影,姚任晗默了默,轉手撥了一個電話。
盛世王朝頂層。
秋意濃一出現,秘書周莎莎就跑過來:“秋小姐。”
秋意濃往總裁辦公室大門看了看:“你們寧總在嗎?”
“在的。”
“哦,那我進去找他。”秋意濃要推門進去。周莎莎急匆匆把秋意濃拉到一旁。
看着周莎莎神神秘秘的樣子,秋意濃不解:“怎麼了?難道里面有女人?”
周莎莎看着秋意濃臉上不該有的風輕雲淡的笑容,莫名心中一寒,趕緊澄清:“是秦小姐,我說了寧總很忙不見,她還是賴在裡面,說是有話要跟寧總說,非要等到寧總忙完不可。”
秋意濃彎脣輕笑:“還真有女人啊……”看着周莎莎笑:“周秘書怎麼這麼擔心我會誤會?”
“是……”周莎莎吞吞口水:“秋小姐是不是和寧總冷戰了?寧總最近心情不好,每天都有高層被罵。”
秋意濃問道:“他很兇嗎?”
周莎莎心有餘悸的點頭:“兇。”
秋意濃嘆了口氣:“可是我沒有和他冷戰。”
周莎莎更茫然了。
確實沒有冷戰,只是她怕牽扯他的傷口出去躲了兩天,秋意濃也不想解釋什麼,在走向辦公室前問周莎莎,“有飯菜嗎?我還沒吃午飯。”
周莎莎說:“裡面有的,之前您和司機說中午會過來,所以寧總讓盛世王朝酒店那邊準備的兩人份午餐。”
秋意濃習慣性擡手,叩了兩聲門,裡面立刻傳來一把女人懶洋洋的嫵媚嗓音:“進來!”
像是主人般自然而然的語氣,秋意濃心想看來周秘書的提前報備貌似沒用,她承認心情聽到這聲音之後變差了。
門開後,裡面的氣溫打的比較高。辦公桌後男人埋首在看年末報表,眉目緊鎖着,不知道是報表數據不理想還是什麼,他周身散發出來生人勿近的氣場。
瞧上去有些時下流行的霸道總裁範。
秋意濃反手關上門,淺笑着開口:“很忙嗎?”
男人沒擡一眼,不冷不淡的嗓音傳來:“嗯。”
轉頭就在沙發上看到了秦商商,大波浪捲髮,迷人的眼妝,深v白色長裙,曲線畢露。與一年前的文藝風不同,大走性感路線。
辦公室雖大,但一共能坐的地方只有沙發那片休息區域,秋意濃自然往那邊走,在對面剛坐下,秦商商端起面前的咖啡杯,漫不經心的說:“我進來的時候他就在忙,我已經等了三個小時。”
秋意濃坐下才發現秦商商的裙子非常短,修長的雙腿套着透明絲襪完全露在外面,奪人眼球。
秋意濃淡然一笑。沒說什麼。
秦商商放下咖啡杯,有意無意的看向秋意濃:“這好象是你我第一次面對面,既然你我都在等同一個人,不如聊聊。”
“聊什麼?”秋意濃淡淡的回答。
“聊聊翩翩吧。”秦商商眼角透着一絲挑釁:“好象自從翩翩入了娛樂圈之後和我挺有緣的,每次我演女一號,結果不是中途變成她演女一號,就是和她交好的女演員搶了我的角色,我挺奇怪,難道是我哪些地方得罪了她?”
秋意濃手託着下巴:“是嗎?我不是那個圈子的人,沒聽說過。”
秦商商笑了兩聲。優雅的端起咖啡喝了兩口:“可是最近一部即將開拍,投資十億的大電影翩翩可能沒辦法把我換掉了。”
秋意濃安靜的看着她。
“你不知道我的新電影是爵西投資的嗎?是他親自定了我做女一號。”秦商商若有似無的透露着,隨即捕捉到秋意濃眼中的詫異,嘴裡笑容滿滿:“前幾天你當衆宣佈和他在一起,我還以爲你知道,看來你好象不知道這件事。”
秋意濃放下支在下巴上的手,慢慢靠在沙發裡,笑容冷淡無痕:“我和他從不過問彼此的工作,而且我聽說盛世王朝有涉足影視的打算,這只是一個投資項目。他不需要告訴我。”
休息區這兒脣槍舌箭,另一側辦公桌邊的男人擡頭看了一眼沙發中臉色淡然的小女人,她雖然掩飾得很好,但他一眼看出來她眼中藏的不高興。
周莎莎送進來一杯花茶,這是秋意濃進來前點的,秋意濃沒去碰花茶,而是拿起旁邊的手包,一副要離開的樣子。
這時候,男人扔下手中的報表,邁着長腿把人截住,在她身後按着她的雙肩:“吃完飯再走。”
秦商商在一邊有點不滿,提醒道:“爵西,是我先來的。”
寧爵西對秦商商的話視而不見,俯身將兩隻手按在秋意濃的雙肩上,幾乎將她圈在懷裡,低低啞啞道:“這是不開心了?”
秋意濃撥開他的手站起來:“寧總想多了,飯我自然是要吃的,秦小姐在等你,我就不打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