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語。
秋意濃縮回手,陸翩翩哼了一聲:“誰要他買單,去,把錢退回去,我們自己的單自己買。”
服務生彎腰恭敬的說:“這家餐廳三年前已經被薄先生買下來了。”
陸翩翩氣的瞪眼,無話可說。
“算了,翩翩,我們走吧。”秋意濃拿起包,乘陸翩翩閃神的時候趕緊走人,不然再繼續跑去找秦商商鬧起來場面就不好看了。
兩人走出餐廳,時間還早,秋意濃提議逛逛。
在菱城的街頭逛了有半個小時,踩着十寸細高跟的陸翩翩就走不動道了,噘着紅脣說:“好累,不想動了,幾點了?”
“兩點十三分。”秋意濃看看手錶。
“酒會五點纔開始。”陸翩翩指着廣場邊上的咖啡廳說:“去那兒坐坐。”
兩人各點了一杯摩卡,陸翩翩往秋意濃杯子中加了一顆奶球,“說起來菱城熟人不少,語南姐也在菱城,今天又是週末,你說我們會不會遇到他們?”
秋意濃剛想說不能這麼巧吧。耳邊響起一道小女孩清脆歡快的聲音:“舅媽,翩翩姑姑。”
秋意濃與陸翩翩對視一眼,側頭便看到寧冪手裡拿着汽球,邁着小腿奔過來。
秋意濃又驚又喜,把小丫頭抱到腿上:“冪兒,誰陪你出來的?”
“我爸爸還有媽媽。”寧冪自從上次秋意濃送了她一個sd娃娃之後,對秋意濃格外親熱。扭着小身子說:“他們和舅舅,還有商商阿姨在說話,我聽着好無聊啊,就跑出來了。”
也就是說,寧語南夫妻現在和寧爵西,以及秦商商在一起,秋意濃想了下。叮囑小丫頭:“下次不能這樣了,冪兒,外面很危險,要待在家人身邊知道嗎?”
寧冪很乖的點了點小腦袋。
陸翩翩摸着下巴若有所思道:“我想起來了,語南姐和承斯哥在程嘉藥業也有股份,只不過很少,沒有寧哥哥多。看來這麼多人聚在菱城,都是衝着程嘉藥業年終酒會而來的。”
這一層,秋意濃剛纔已經想到了,低頭見小丫頭左邊的辮子鬆開了,她從包裡拿出梳子,開始替小丫頭把髮辮整理好。
“冪兒。”外面傳來寧語南焦急的聲音。
陸翩翩見秋意濃還在給寧冪梳頭髮,起身走了出去,一分鐘後,陸翩翩帶着寧語南出現了。
“冪兒,你不要亂跑。”寧語南唬下臉。
“我沒有亂跑,我在舅媽和翩翩姑姑這兒。”小朋友都怕被家人責罵,寧冪聰明得很,馬上表明自己沒有做錯事。
寧語南拿女兒沒辦法,秋意濃這時候也幫小丫頭把頭髮紮好了,點頭和寧語南打了聲招呼,低頭說:“冪兒,你媽媽來了。”
寧冪一點沒有想要從秋意濃腿上下去的意思,反而指着桌子上的下午茶點,奶油蛋糕卷說:“我餓了,要吃東西。”
孩子都這樣說了,秋意濃不可能把小丫頭趕走,溫柔的把蛋糕拿到小丫頭面前,又拿了小叉子過來:“吃吧。還想吃什麼,我幫你點。”
寧冪一點不客氣,一口氣點了好幾樣蛋糕,寧語南在旁邊看了乾瞪眼,又拿女兒沒辦法,如果強行帶走,以女孩的脾氣又哭又鬧的,勢必非常難看。
權衡之下,寧語南拿出給穆承斯打電話,“……嗯,我們在咖啡廳這兒,你們過來吧,你女兒賴在意濃腿上不肯走。還點了一大堆蛋糕。”
陸翩翩聽了,臉上掛出一串冷笑。
秋意濃垂眸平靜的替寧冪把嘴角的奶油漬給擦掉,似乎沒有聽到寧語南的電話,但她脣角卻比平常要抿的緊些。
寧冪吃完了一份蛋糕,秋意濃柔聲哄着小丫頭:“冪兒,舅媽還有點事,要走了,下次再請你吃蛋糕好不好?”
寧冪很乖巧的點點小腦袋。
幾分鐘後,穆承斯過來了,寧語南問他:“爵西呢?”
“在後面。”穆承斯看了眼桌子上的蛋糕,一看就是女兒喜歡的口味。
寧冪在秋意濃走後就沒再動過桌子上的蛋糕,然後爬到穆承斯腿上:“爸爸,剛纔舅媽請我吃蛋糕啦,舅媽身上好軟好香啊,商商阿姨身上好臭,舅舅也是……”
寧語南低聲糾正女兒:“商商阿姨身上噴了法國香水,很名貴的那種,和媽媽一樣,可能商商阿姨噴的多了,不是臭知道嗎?”
寧冪很堅決的搖頭:“不是,就是臭,我喜歡舅媽身上的味道,香香的,很好聞。”
寧語南正無語,眼睛瞥見秦商商和寧爵西已經站在他們後面,估計這話被秦商商聽到了,眼睛裡閃過一絲不自然。
寧語南熱情的招呼他們:“爵西,商商,快坐。”
寧爵西神色淡然,在寧語南面前坐下,那是之前秋意濃離開的位置,秦商商坐在他身邊,從紙袋中拿出剛剛買的玩具,寧冪一陣歡呼的接過粉紅色的芭比娃娃。
穆承斯以眼神尋問寧語南這是什麼情況,不是說秋意濃剛纔在這兒的嗎。怎麼他們一來人就不見了。難道說,寧爵西真打算休妻,娶秦商商?所以,秋意濃一見秦商商要過來,馬上自動避讓?
寧語南比丈夫還摸不着頭腦,回了一個無可奈何的眼神,她這個弟弟心思一向難測,誰知道他只是玩玩,還是當真了?
不過以她的眼光來看的話,這個秦商商比秋意濃要好多了,出身名門,雖然人在娛樂圈,但之前是零緋聞,沒靠潛規則上位,最近傳的緋聞對象又全是爵西,稱得上潔身自好,對爵西一心一意了。
那個秋意濃不同了,私生女出生,一身的浪蕩女名聲。就算生下一兒半女,恐怕也不會改變什麼。加上秋蔻逃婚後,秋家更是一落千丈,和普通人家沒什麼兩樣,徹底與寧家變成門不當戶不對了。
秋意濃急匆匆離開,陸翩翩比她還急,拉着她的手臂說:“秦商商那個小三一會就來,我們怎麼走了?你怕她我可不怕她,一會看我怎麼諷刺得她顏面全無。”
“翩翩。”秋意濃不想壞事,反拉住陸翩翩的手說:“我去酒會另有目的。不是去和秦商商爭搶什麼。”
“你這是什麼話?什麼叫爭搶?寧哥哥本來就是你丈夫,秦商商纔是第三者,你這樣怎麼能叫爭搶呢,要爭搶也是她和你爭搶。”陸翩翩不贊同的低叫起來:“這是你的婚姻,你身爲妻子看到丈夫身邊有了別的女人不應該做點什麼嗎?”
“翩翩。”秋意濃不知道要怎麼樣說才能讓陸翩翩打消念頭,深吸了兩口氣說:“我和你表哥不是像你想象的那樣,很多事我沒辦法管,你明白嗎?”
“你是說……你和寧哥哥真的如外界所說的那種互不干涉私生活的夫妻嗎?”陸翩翩瞪起眼:“也就是說,寧哥哥在外面玩女人你管不了,那麼是不是也代表,你也有情人?”
秋意濃目光變冷:“你認爲我有嗎?陸小姐,你又要懷疑我什麼?”
“我……”陸翩翩一看秋意濃這樣子有點慌了,“不是,不是的,意濃,我氣糊塗了,我不是這個意思……”
“我看你就是這個意思。”秋意濃甩了手,走了。
一路小跑,秋意濃躲到商場旁邊的店鋪裡,陸翩翩追出來,向另一個方向走去。
等人走遠了。秋意濃走了出來,凝眉嘆了口氣,她剛纔確實有點借題發揮,可是不這麼做陸翩翩又要打破砂鍋問到底,她實在無力招架。
肩膀被人拍了一下,她以爲是陸翩翩,回身一看。對上一張俊美邪魅的面孔,薄晏晞高大的身影佇立在她身後。
“你站我後面幹什麼?”秋意濃警戒的後退兩步,不快的瞪着他。
薄晏晞攤了下戴着皮手套的雙手說:“我站了有一會兒,是你沒看到而已,要怪只能怪你自己想事情想得太入神,怪不得我。”
秋意濃皺眉:“有事嗎?”
“這話應該我問你吧,你突然跑菱城幹什麼?想偷偷跟蹤我。接走畫兒?”薄晏晞眯着那雙彷彿能奪人心魄的雙眸,閃着一絲寒氣。
“我說過的話自然算數。”秋意濃懶的理他,撥開他兩個擋在前面的保鏢,向商場內走去。
秋意濃拋棄了車內那件帶來的露胸露背的晚禮服,在商場裡開始逛起來,最後重新添置了晚禮服和一些行頭,這才往酒會地點趕。
今天的酒會設在秦宅。
到了門口。她下意識的摸包,卻找不到邀請函,打陸翩翩電話卻關機。
暈死了。
秋意濃穿着晚禮服站在寒風中瑟瑟發抖,眼看酒會馬上要開始了,怎麼辦?
情急之下,她突然想到了薄晏晞,不管了,這件事只有他能幫得上忙。
“薄晏晞,今晚你缺女伴嗎?”她在電話裡第一句話就是。
薄晏晞毫不留情的拒絕:“不缺。”
“可是我缺男伴。”秋意濃嬌意盈盈的笑。
幾分鐘後,薄晏晞沉着臉從秦宅大門內出來,同時,另一個哭的梨花帶雨的女人跟着出來,跺腳看了一眼嬌豔如花的秋意濃,一下從他們中間跑出去。邊跑還邊嚶嚶的哭着說:“薄晏晞,我恨你,你會後悔的……”
“看,你把我今晚的女伴氣跑了,這可是現在娛樂圈最紅的嫩模了,九頭身美女,多少豪門公子哥想約她都約不到,你說你要怎麼賠我?”薄晏晞一手支在大門上,一手悠然的插在禮服褲袋裡,擰眉凝視着盛裝出席的秋意濃,英倫貴族風的玫紅色深v性感鑲鑽宴會晚禮服,腰部也是鏤空設計,盡顯起伏的雪白柔軟和腰肢的性感纖細,頭上搭配了一頂鑲滿鮮花的白色禮帽。站在他面前的整個一耀眼的豪門貴婦。
秋意濃纔不信,看他一眼說:“如果你真的喜歡,我又怎麼能踢得走?”
“你確定要做爲我的女伴進去麼,寧太太?你應該知道,一旦你今天和我一起攜手進去韻味着什麼。”薄晏晞伸手捏起她的下顎,深不可測的眼眸閃過一抹促狹的邪氣:“你有勇氣承擔接下來的後果?”
秋意濃眼神出現短暫的恍惚,隨即點頭。推開他的手說:“你只要負責帶我進場,剩下的事我自己搞定,不會麻煩薄公子。”
薄晏晞挑脣笑了下,手臂朝她曲起,示意她過去挽住他,二人偎在一起,雙雙往歡聲笑語般的酒會方向走去。
秋意濃臉上擺好笑容。等通過門口檢查邀請函的服務生,一進去後,她就迫不及待把手從薄晏晞手臂裡抽出來,下一秒,她的手被男人拉住。
薄晏晞忍不住眯眼斜睨着她,曖昧的氣息盡數吐在她臉上:“過河拆橋的事你對別人做還行,對我薄晏晞可不行。我最討厭被女人利用,尤其是姓秋的女人。”
兩人貼的極近,周圍已經有很多人認出來她的身份,秋意濃不自然的稍別開臉,冷淡道:“你想怎樣?”
“陪我跳支舞,我就放過你。”薄晏晞性感的脣角勾着一抹淡淡的卻致命的微笑。
秋意濃打量着他的神色,不知道他在玩什麼花樣。想想她確實是利用了他,於是說:“跳舞可以,能不能不要貼的這樣近?”
“不貼的近怎麼跳舞?”薄晏晞眼底滑過狡?之色,握着她的腰肢滑進舞池。
程嘉酒業的年終酒會半小時前就開始了,寧爵西孤身一人出現,雖然在他現身後幾分鐘,秦商商纔出現,但大家已經心照不宣,秦商商今晚是寧爵西的女伴。
“爵西,這是我去年拍戲,特意從法國酒莊帶回來的香檳,連我哥我都沒捨得給,特意留給你的,嚐嚐看好不好。”秦商商今天的打扮走的是名媛氣場,立體刺繡花朵晚禮服,呈現得十分浪漫唯美。
秦商商遞了杯香檳過來,寧爵西薄脣抿了一口,既沒說好,也沒說不好,他轉身上了二樓。
秦商商跟在他後面上去,等了半天也沒等來他的迴音,不開心的嗲聲問道:“到底好不好喝,給個痛快話嘛?”
“不好喝你能給我嗎?”寧爵西慵懶的倚着欄杆,眯眸看着下面幾百平米的酒會大廳,入口處有個熟悉的嬌影出現,親密的挽在另一個男人的臂膀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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