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文舒拿着樹枝一步步過來,兩隻豹子感覺到了危險,身體微微起伏,似在猶豫要不要放掉這好不容易捕到的獵物。
這邊文舒一面折掉樹枝上的枝丫,一面開啓系統,爲即將可能到來的戰鬥做準備。
雖然她知道劉章已經趕了上來,就在她後面,但她並不想將自己安危交到別人手裡。
在有能力的時侯,就該做好萬全的準備,而不是依靠別人。
後邊的劉章其實比她還緊張呢!
豹子行動敏捷,速度快,那兩隻豹子體型又較大真要衝過來。他很難保證自己和那小娘子能全身而退。
“別再往前了,倒着往後退,不要回頭!快。“劉章握着佩刀朝文舒喊。
要不要聽他的呢?文舒猶豫。
片刻後,她決定還是給他點面子吧,好歹人家也是來保護她的。
她身子後退,手卻沒放下。
興許是後退的舉動,讓豹子察覺到了他們的退意,其中一隻豹子惡從膽邊生,向着他們撲了過來。
文舒見狀,立馬將手裡的樹枝投擲過去。
同時,身後的劉章也快速向前,撥出了配刀。
那樹枝,文舒用足了力氣,投出去後如同離弦之箭,向着豹子激射而去。
豹子感覺到了危險,用力一避,雖躲開了要害,卻還是被樹枝射擦中了身側。
加持了巨力又倒刺橫生的樹枝,瞬間讓豹子皮開肉綻,鮮血噴涌。不知是怒,是痛,豹子張大嘴巴,發出咆哮的聲音。
遠處的豹子見狀,立馬鬆開馬腿,向着這邊過來。
文舒和劉章都提起了心,準備防禦。
哪知,那豹子上前沒步後,竟拐了個彎向着別的方向而去,沒一會兒就消失在山林裡。
劉章和文舒都有些錯愕,受傷的豹子也停住了吼叫,聲音悶在喉嚨裡,似低咽,似哀鳴。
片刻後,它擡眼看向文舒,一邊警惕的着,一邊腳步往後挪去。
見豹子似乎要退,文舒也不想趕盡殺絕,便由着它退去。
待豹子離遠了,文舒立馬跑至小溪邊。
小野馬依舊躺在地上,脖頸不住的往外流血,大野馬後腿受了傷只能半支着前腿,用舌頭不停的舔舐小野馬的傷口。
只是小野馬傷的是頸部,出血量大,大野馬的動作根本止不住血。
看着舌頭下不斷涌出的鮮血,它似乎已經感覺孩子可能保不住了,不由的發出陣陣哀鳴.
不料,下一刻,一個人影走過來。
它不知道對方是敵是友,但是它已經失去了攻擊和逃路的能力,只能眼睜睜的看見那個人,從懷裡掏出一個瓶子,然後從裡面倒了什麼東西出來,按到了孩子的傷口上。
給小野馬脖頸上,滴了幾滴金蓮液後,文舒又從衣服下襬撕了些布條,給小野馬包紮。
做完這些,她又繞到大野馬身後,給大野馬處理傷口。
大野馬的傷口傷在大腿上,經檢查後發現,雖然傷口很深,但好在沒傷到要害處,也沒傷到主要筋骨。
塗上金蓮液,恢復的速度應該比小野馬還要快些。
劉章後在看着,搖頭道:”山林中弱肉強食,你做的不過是無用功,待你走後,以他們的傷勢,還是要被吃掉的。”
文舒不置可否,“那就是他們的緣法了,此刻救它們卻是我的緣法!”
劉章不再說話,上前幾步湊到溪邊觀察後,無語道:“縱是這溪水裡有魚,這天色你又能看得見,抓的到?”
對方一副叫你別來,你看,現在後悔了吧的表情。
文舒纔不在乎呢,因爲在劉章查看溪水的功夫,她已經默默的收了幾塊石頭進去了。而且,就在大野馬躺倒的位置,就有一塊極好的料子。按照原來單老闆的報價,起碼能賣到近一千兩的價位。
單就這塊石頭,這一趟就不虛此行。
不過,爲了多收些石頭,她還是拉着劉章瞎扯了好一通,一會兒說:“誰說的,你看那是不是魚?”,一會兒又:“你聽,前頭是不是好像有什麼動靜?”
趁劉章查看的功夫,文舒將大野馬附近所有含玉的石頭都收了進去,約摸有二十來塊。
不過,最值錢的還是先前的那一塊。
“行了,別胡鬧了!”感覺自己被戲耍了,劉章極不耐煩,對着文舒兇道:“再不下山,吃人的兇獸就全出來了。”
文舒見好就收,軟聲道:“行、下山下山,不過,這魚我一定讓你吃着。”說罷,仰天喊了一句:“紅影。”
劉章正欲說不用,就聽見“嚦”的一聲,一隻大鳥俯衝而下。
“我要吃魚。”
又是一聲鳥鳴,大鳥在溪上盤旋,不一會兒便扔上來一條魚。
“再來幾條。”文舒道。
接着,劉章就見溪裡的魚被那大鳥接二連三的扔上岸。
幾次過後,文舒說:“夠了夠了,再多我都拿不了。”
紅影聞言,這才停下,自顧自的抓魚吃。
劉章在旁目瞪口呆,欲言又止。
文舒也沒管他,因爲她正思考要怎麼把這些魚給帶回去。
紅影扔上岸的魚足有十幾條,都是些巴掌大的魚,靠手是拿不回去了。
劉章在旁邊,她也不好收進系統,只能在附近找找看,有沒有寬大一些的葉子用來裝魚。
就在她轉身找葉子的功夫,一旁的大野馬傷勢恢復了些,正試圖站起來。
掙扎幾次後,它終於如願的站起來了。
這番動靜驚動了旁邊的劉章,見着大馬可以站起來,他再次驚訝的瞪圓了眼。
那傷口,他先前也瞅見了的,深可見骨。
這纔多久的功夫,就.就站起來了?!
大野馬站起來後沒多久,小野馬竟然也嘶鳴起來,聲音雖然微弱,但一看就是脫離了危險。
大野馬喜不自勝,舌頭在小野馬身上不停的舔啊舔。
劉章再次看呆了。
她竟有這等醫術?!那孃的病.
很幸運,文舒不遠處找到了野生的芭蕉葉,她摘了兩片,將全部的魚打包好後,再拿草莖一捆,拎着走,甚爲輕鬆。
“走吧,回去煮魚湯喝。”她轉身招呼劉章。
“小娘子,那隻鳥“
劉章看着還在溪邊悶頭抓魚吃的紅影,欲言又止。
“不用管,一會兒它自己就回去了。”
“不是,那鳥看着怎麼有點像神鳥?”
“沒錯,就是神鳥。”文舒停住腳步,轉過頭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