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9章 "劫富濟貧"
同一時間,做下這樁大案的“案犯”正悠哉悠哉的駕着一輛古樸老舊的馬車往城外去。
看城內許久都沒異動,文舒就知道這步棋走對了。
若只是單純的帶走劉章等人,韓家父子不用想都知道是她劫的人,到時候可能全城官兵都要來堵她了。
一個不好,甚至發下通緝,那這一路去福州,該走的多遭心。
所以,不如干脆幹一票大的,把水攪渾!
攪得他們震驚當場,失去理智,想找人算帳都不知道從何下手!
而且,在此等“大事件”的震憾下,她的逃獄也就顯得無足輕重了。
可謂一石二鳥,一舉兩得。
至於迎賓樓裡的人和物,當然是被她收進了置物籃。
不得不說,迎賓樓不愧是毫州城最豪的酒樓,那雅間裡的牀鋪和臥榻,用料都是頂頂好的。
那一通“收繳”,順利得牀二十架,臥榻二十張,桌椅板凳加上大廳裡的那些更是數不過來。
就是廚房裡的菜蔬偏少了些,可能是爲了新鮮吧,菜蔬大約只夠兩日的用量。
好在,米麪這些不容易壞的東西存儲的不少。
這一劃拉,大米至少有五六百斤,麪粉還要多些,一千多斤總歸是有的。
這些東西,林林雜雜的,擠擠挨挨的佔滿了她20個置物籃。
不過,此行,除了物以外,她還收了許多人。
物好處理,直接留下就是,反正韓家父子也不是什麼好人,她就當劫富濟貧了。
倒是人不太好處理,尤其是那些打手和殺手。
放出來恐有隱患,可若是不管,3個時辰後,他們就會窒息而死。
這樣子,好像又有些浪費了。
畢竟都是有身手的,體力也好,再說,有些人可能也是迫不得已走上了這條路。
就這麼一刀切,未免也有些武斷。
思來想去,最後,文舒決定先轉移去山海界,就和王都頭他們放在一起,先幹些雜活。
後期若要組建護衛隊,看他們表現,合適的話,倒是可以納進去。
倒是那些小二、廚師以及幹雜活的長工,還是要放還歸家的。
都是有家有口的人,總不好,讓他們與家人離散。
想着,想着,馬車已經駛出了城外,很快就來到了與秦景陽他們分別的地方。
看車轍,應該已經走遠了.
先前送秦景陽他們到此地時,正要分別,斜刺裡突然冒出來一撥人,衝他們打殺過來。
雖然對方穿着打扮和土匪無異,可這才離城不到二十里,哪個土匪敢光明正大的在這裡劫道。
韓家看起來可不是善茬。
所以,就算是真土匪,也是和韓家一早有勾結的土匪。
好在她未雨綢謀,提前將她爹轉進了山海界,否則真按原來的想法送出城的話,肯定會碰上韓家埋伏在這裡的殺手。
只是,韓家爲什麼要對秦景陽等人動殺心呢?
就算韓邦禮私設密室,強抓民女的事被幾人知道了,也不至於殺人。
畢竟,以韓貴婦的手段,這事就算上達天聽了,也頂多是被御史參上兩句,治一個教子不嚴的罪名。
最多判韓知府罰俸兩年,出不了什麼大事。
所以,爲什麼要下殺心呢?
難道是他們還看見了別的不該看,比如那些鹽?早在響午探聽的時候,文舒就發現了迎賓樓密室下面有些好些貨船和貨物,初始還以爲米麪等尋常貨物,可後來搜刮時,來到近處,才發現是鹽。
足足有幾百袋,絕不是一個酒樓能消耗完的。
而且,若是官鹽,絕不會藏在這等“陰暗私密”之地!
所以,是私鹽!
韓家在販賣私鹽。
得出這個結論,文舒先是震驚,只是不到兩秒,她就回神,面無表情的將東西全收進了置物籃。
管它是什麼鹽,能吃就行,留在原地也不過是便宜了韓家父子。
至於上報給官家?
笑死,她既不是欽差,也不是朝廷官員。
人微言輕的,說出去又有誰信呢,說不定最後還要惹禍上身。
況且,她也不想惹這個麻煩。
又行了一段路,見四下無人,文舒便將車停在了一處樹林裡,然後將那些小二、廚師、雜工放了出來。
他們出來的時候還暈着,文舒也沒着急給他們解毒。
直到又將文老爹放出來,坐上了馬車,文舒才慢悠悠的給他們聞了兩下金蓮液。
“駕!”
馬車駛離,文老爹擔心的問:“就這麼走了,那些人能醒嗎?”
“放心,給他們聞了解藥,大約一柱香的功夫就醒了。”文舒篤定道。
話說,紫蓮液的用量,她還做不到精準控制。
但金蓮液什麼時候起效果,能解多少毒,她卻已經能控制得爐火純青了。
果然,一刻鐘後,地上人悠悠轉醒。
見自己躺在樹林裡,幾人都驚了一跳。
“我不是在樓裡幹活麼,怎麼跑這麼裡來了?”
話一出聲,幾人才發現,原來不止自己一個人,廚房裡的人都在樹林裡。
“我們不是在做夢吧?”幾人朝自己腿上狠狠掐了一把。
發覺不是夢後,幾人面面相覷,他們真的“一覺睡醒”跑到城外來了。
最後決定,“算了,先回城吧。”
就在快要進城時,聽到好些出城路過的人都在激烈的討論着什麼,上前問了,才知道,迎賓樓出事了!
“大白天的見鬼了,好端端的人和東西全消失了,知府大老爺都嚇癱了。”
“嚇癱了?”幾人質疑。
“可不,活這麼大歲數,還是頭一次聽聞這樣的怪事,換誰看了,都得嚇癱”。
這時,又路過幾人,正討論,“你說,那些人都去哪了,不會是約好了,自己跑掉的吧?”
“不能吧,人能跑了,那些東西桌椅難道也能自己長腿跑了,我看就是遇上怪事了。”
幾人聽了路人的議論,都是一臉驚恐。
迎賓樓裡的人和東西都消失了,那他們.
夜幕降臨時,幾人悄悄回了家。
因爲事情太過離奇,且“倖存”的只有他們幾個,那些桌椅板凳究竟去哪了,他們也不知曉。
思來想去,最後,幾家人打算明日一早就舉家離開毫州。
實在是怕被抓住了沒法解釋。
不過,這都是後話了.
那邊文舒駕着車,大約又走了十來裡地,路過一茶燎時,秦景陽突然又躥了出來。
“你怎麼在這?你不是回去了麼?!!”文舒猛的拉住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