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欣怡出了工作室,在門口也沒看到邱少林,不知道他躲去哪裡講電話了。
沒想到寧容皓當初的預言變成了事實,寧在宇真的被封殺了。
要不要去見見顧逸呢?楚欣怡站在電梯前猶豫着,如果是去總裁室,就要按上行鍵,如果離開,就要按下行鍵。
正在猶豫的時候,電梯門打開了,從裡面走出四個男孩子,一看穿着打扮就是藝人。楚欣怡很少關心這方面的事情,所以完全認不出,只是猜到他們大概是搞樂隊的。
楚欣怡覺得自己不能再站在這裡引人注意了,就把自己的動向交給天意,如果電梯是上行,她就去見顧逸,如果是下行,她就回家等寧容皓來接自己去約會。
人剛向前走了一步,突然眼前多了一條男人的手臂,擋住了她的去路。
“我沒見過你呢?你是公司的職員?”四人樂隊的吉它手打量楚欣怡。
順着手臂望了過去,對方趾高氣揚的態度讓楚欣怡輕輕地皺起了眉頭,卻還是搖頭回答了問題。
“你來這裡是找人?”吉它手繼續追問。
楚欣怡點了點頭。
“pk?”吉它手揚了揚眉頭,他一直很相信自己的直覺,這個面生的小女生出[一][本讀]小說xstxt現在這裡絕對不是什麼偶然。
這個樓層大多是藝人的工作室,可是不知道爲什麼,他一看到這個女孩子,就想到pk。
楚欣怡再次點了點頭。雖然她見寧在宇是因爲私事,但是以她在公司的身份,作爲與他合作過的詞曲作家,聽到他被封殺的謠言,來見見他或是表示一下關心也無可厚非。
“你……不會就是他在電視節目中告白的女孩子吧?”吉它手的語氣有些不確定,他不認爲在這麼敏感的時期,pk還會把自己喜歡的女人叫到公司裡來。
不過,細想一下又覺得很合理,因爲pk被禁足了,他不能出去,就只能把女人叫到這裡來了。
楚欣怡一愣,雖然自己確實是pk告白的對象,但是這個小子是怎麼猜到的?
這一次,還不等她回答,四人樂隊的另外兩個人圍了過來。
貝斯手輕佻地打了個口哨,打量着楚欣怡,對與自己勾肩搭背的鼓手說道:“哇,看來那個笨蛋的眼光還挺不錯的嘛,不過,公開告白這種事真是蠢透了,揹着公司玩玩也就算了,等到出名了,要什麼女人沒有。”
“要是這麼說的話……你還真是個小掃把星呢,要是沒有你,pk現在也不會像只喪家犬了。”鼓手向楚欣怡身後看了一眼,那邊是pk工作室的方向,越說越得意,“不過,我們倒是很感謝你,因爲你,我們少了一個競爭對手……”
“行了,別說了,走吧。”一直站在他們身後的主唱開了口,這個女生並沒有承認他是來見pk的,他們更無法確實她就是pk的告白對象,那兩個人挖苦的話說得有些太早了,萬一是記者什麼的,就太損他們樂隊的形象了。
“是,老大。”貝斯手向主唱做了個遵命的手勢,拉着鼓手走了過去。
吉它手衝着楚欣怡輕蔑的一笑,轉身離開了。
“你們四個給我站住!”楚欣怡望向樂隊四人組,叫住了他們。
四個人明顯愣了一下,誰也沒想到一直只會搖頭點頭的小不點居然敢吼他們,不自覺地停下腳步,除了主唱全部回頭看向楚欣怡。
貝斯手嘻笑着問道:“怎麼?你見pk不行了,想巴結我們嗎?”
“巴結?”楚欣怡冷冷一笑,不屑地說道:“就憑你們四個也配讓我巴結?連名字我都不知道的無名小卒!”
“你——”貝斯手氣得一時語塞。
“我們是無名小卒?”主唱緩緩地轉過身,目光透着一股陰鷙的寒意,“我看是你自己太孤陋寡聞了?難道在你眼裡除了pk就沒有別人了嗎?”
“有,當然有,還有劉德友、黎城、那菲,以及三人女子組合ehs,這些人我都認識。”楚欣怡說出幾個與自己合作過的藝人,當然,這些人全是一線歌星。
“好個牙尖嘴利的女人,你是在挖苦我們不比他們紅嗎?”吉它手一聽就火了,雖然他們已經出道一年了,也擁有了衆多的粉絲,卻始終處於不紅不火的尷尬境地,“那是因爲他們出道時間久了,沒錯,太久了,也就是說,他們都老了,以後的樂壇將是我們的天下。小丫頭,你也別滿嘴都是那些老傢伙們,就算你知道他們,人家卻不知道你,你有什麼好炫耀的。”
貝斯手摸着下巴,把楚欣怡從頭看到腳,猥瑣地笑着說道:“不過,這些老傢伙們我倒是認識,如果你給我點好處,說不定我會幫你要幾張簽名。其實,pk以前能給你的,我們現在也能給你,他是一個人,我們可是四個人呢。”
如果不是他的語氣太過下流,楚欣怡絕對不會想到他的話另有深意,她惱羞成怒,氣得臉都紅了。
“練習生……”寧在宇糾結了幾分鐘,還是追了出來,他也知道自己行動得太晚了,楚欣怡一定早就離開了。沒想到一轉彎就看到她的背影,驚喜得叫了她一聲,快步走了過來,這纔看到那陰險的四人樂隊,他們似乎在找楚欣怡的麻煩。
“喲,你的男人找來了。”貝斯手笑着揶揄,心裡卻在嫉妒寧在宇的豔福。
“你的男人”四個字雖然聽得寧在宇很高興,但是貝斯手的語氣卻讓他很不舒服。只是,他不知道楚欣怡與他們四個到底怎麼了,所以一時之間沒辦法插話。
出於保護,寧在宇把楚欣怡擋在自己身後。
楚欣怡仰頭看着寧在宇,只看背影,這臭小子和寧容皓真的好像,不過,目測他要矮一到二公分。
還有一點讓她更爲在意,從林雅和pk的第一次交手,楚欣怡就知道寧在宇的武力值爲零,他現在擺出這種架式算什麼?保護她嗎?那她還真是心領了!他不是寧容皓,連三腳貓的功夫都沒有,憑什麼在自己面前充英雄啊。
“你是公司的練習生?”一直沉默的主唱突然開了口,銳利的視線越過寧在宇,問向從他身後探出頭的楚欣怡。
寧在宇感覺到身後的楚欣怡並不安分,側移半步,再次將她擋得密密實實,冷冷地說道:“她是誰不關你的事。”
原本想說同樣的話卻被搶先了的楚欣怡慢慢地閉上了嘴,這臭小子真是多管閒事,成心想憋死她是不是?這哪裡保護她啊?
他絕對是敵人一夥的。楚欣怡看了寧在宇一眼,用目光在他後背打上了“奸細”的標籤。
寧在宇背對着楚欣怡,哪裡知道她在想什麼,他一心爲楚欣怡出頭,完全忘記了自己第一次見她時,是怎麼被她一個背摔扔在地上,摔了個鼻青臉腫,還休養了三天。
現在的他只是想保護她不受別人一點欺負,能欺負她的人有自己一個就夠了。
“怎麼,你的手好了嗎?你確實你能從我們四個人手裡保護她嗎?你有那個能力嗎?”主唱揚了揚眉頭,一副穩操勝券的模樣。
“就是啊,受傷的人就應該乖乖休養去,跑到這來充什麼英雄。”鼓手拍着手笑着,卻悄無聲息地躲到了其他三人的身後,他不擅長動粗,如果真要打起了,希望那三個人可以很快制服寧在宇,自己可千萬不能受傷。
對啊,寧在宇的手受了傷的。楚欣怡想起寧容皓也說過這件事,就向他的左手腕看了一眼。
“我的手是怎麼受傷的,你們比誰都清楚,少在這裡說風涼話。”寧在宇原本心裡就憋着一股火,現在聽他們還在拿自己手上的傷說事兒,就真的火冒三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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貝斯手一臉無辜地聳了聳肩膀,語氣盡是譏諷:“我們當然知道,是你自己不小心撞到我們,卻弄傷了自己。”
“別和他講廢話了。”吉它手瞪了貝斯手一眼,這個人好沒記性,怎麼就忘了顧逸警告過,這件事誰也不許再提了。他望向寧在宇,同樣警告道:“公司都已經認定那是意外了,你最好別亂講話,否則,我們可以向公司高層投訴你的。”
楚欣怡看到寧在宇握緊拳頭的右手因爲生氣而顫抖着,她終於明白了,原來他的手之所以受傷,是因爲這四人樂隊。
主唱一揮手,制止其他三人再說下去,他緩緩地走到距離寧在宇不過一米的位置站住,霸道地說道:“我不管你是誰,從今天起,你就是我的女人了。”
他的這句話是對楚欣怡說的,但他的眼睛卻挑釁地看着寧在宇。
這位主唱當初做練習生的時候與寧在宇是同期,公司想挑選一名練習生做爲solo的男歌手,候選人的名單上是兩個人的名字,就是他和寧在宇。
結果,連應試都沒有,公司就決定讓寧在宇出道,所以,他一直認爲是寧在宇使了什麼見不得人的手段搶走了這個機會。
雖然一年以後他與其他三人組成了四人樂隊,以樂隊主唱的身份出道,但是,一個樂隊的主唱怎麼能比得上自己單飛的男歌手。所以,他暗暗發誓,要把寧在宇擁有的一切都搶過來。
他要把寧在宇死死的踩在腳下,讓他永遠都無法翻身。
“你敢!”寧在宇恨恨的咬着牙,誰要是敢傷害楚欣怡,他就和那個人拼了。就算因爲這樣被迫離開娛樂圈,他也心甘情願。
“我有什麼不敢?”說話間,主唱再次向寧在宇走了過去,這一次的目標是躲藏在他身後的楚欣怡。
“你……”寧在宇已經做好爲了楚欣怡拼上命的覺悟了。
“你給我走開!”楚欣怡側開一步,推開擋在自己面前的寧在宇。她氣勢洶洶地瞪着走過來的主唱,什麼叫我是你女人啊?見過不要臉的,但沒見過你這麼不要臉的,“你以爲你是誰啊?憑什麼那麼自以爲是啊?你不知道那樣的話說出來會讓人覺得很可笑嗎?”
差一點被推個跟頭的寧在宇看了楚欣怡一眼,那眼神分明是在質問她:你到底會不會吵架啊?氣勢那麼足,結果說出來的話不痛不癢,你以爲是幼稚園的阿姨在教育不聽話的小朋友啊?
“就憑……”主唱已經走到楚欣怡的面前,他突然擡手捏住她的下巴,頭一低,向她吻了過去,“我是我……”
“憑你妹!”楚欣怡沒想到自己一時大意,被這個混蛋佔了便宜。敢用他的髒手碰她,真是不想活了!
似乎只在電光火石的一瞬間,主唱的嘴還沒吻上,人卻突然飛了出去。
“老大!”樂隊三人驚呼一聲,向被摔得老遠的主唱跑了過去。
寧在宇見此情景,纔想起自己當初的遭遇,是啊,楚欣怡是女漢子啊,哪裡用得着他保護啊。不,不如說情況剛好相反,她來保護自己還差不多。
樂隊三人見主唱暈了過去,頓時急了,鼓手打電話給經紀人,貝斯手打電話到保安部求外援,剩下一個吉它手仗着自己學過點武術,衝到楚欣怡面前想要教訓她。
居然打女人?還是不是男人啊?楚欣怡揚了揚眉頭,伸出雙手扣住吉它手揮向自己的拳頭,順勢踢了他的膝關節,他一下子單膝跪在了地上。
吉它手還沒回過神來,他的手就被楚欣怡手扭到了背後,死死的將他按住,令他完全沒辦法動彈。
楚欣怡控制住一個,沒忘記還有兩個,可她手上又沒有什麼東西綁住吉它手,突然想到寧容皓用過的招式,正好他穿的是那種寬鬆的大t恤,她扯起他的衣服,把他來了個五花大綁。
蹲在遠處主唱身邊的那兩個人早已經打完了電話,他們看見楚欣怡如此強悍,都呆呆地愣住了。
“你給我看好他!”楚欣怡把綁好的吉它手往寧在宇身旁一推,向着另外兩個發呆的人招了招手,居高臨下地問道:“要不要一起上?”
到這時,這兩個人才回過神來,互相看了一眼,就向楚欣怡衝了過去,他們就不信兩個男人還治服不了一個女漢子。
楚欣怡冷哼一聲,眼裡充滿了鄙視,男人打女人已經夠沒種的了,現在他們兩個還真的聯手了,簡直太無恥了。
她快步迎向那兩個人,猛地一轉身,藉着這股力道踢出一記迴旋腿,正中走在前面的貝斯手的肚子上,當時把他踢趴在了地上。
鼓手嚇得緊急站住腳,向後連退數步,這個女人他一個人可對付不了。
就在這時,兩部電梯同時開了門,一部電梯下來兩個人,其中一個可能是四人樂隊的經紀人,另一個估計是公司的工作人員,而另一部電梯則下來五六個人,全部是保安。
四人樂隊的經紀人仔細檢查着主唱的傷勢,人已經醒了,只是一時之間還沒恢復意識。他又看了看趴在地上的貝斯手以及被扒光了上半身綁起來的吉他手,才擡頭問向緊貼着牆站着的鼓手:“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是她,是她乾的,快抓住她。”唯一沒有受傷卻最不是男人的鼓手見來了這麼多人,頓時有了底氣,指着楚欣怡尖叫着。
楚欣怡越來越看不起這個男人了,之前她還覺得這四個人的風格與寧在宇很相似,現在看來,他們比她的小叔可差得遠呢。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了楚欣怡的身上。
“還不快抓住她,居然敢到咱們公司來鬧事,不教訓一下怎麼行?”保安中一個看似是頭頭的人向自己的手下揮了揮手。
一個在門口執勤剛剛換班的保安認出了楚欣怡,雖然他不知道她姓甚名誰,但是,她帶着的那張難得一見的貴賓通行證,他可是記得清清楚楚。於是,他連忙附在頭頭的耳邊低聲說了幾句話。
頭頭一聽,連忙制止了已經向楚欣怡包夾過去的保安們,並叫回到自己身邊。
“你們幹什麼吃的?怎麼不去抓她啊?公司給你們的錢都白給了嗎?就是養條狗看見主人受欺負了也得叫兩聲吧……”鼓手的精神已經快要崩潰了。
“別說了,你先冷靜一點。”四人樂隊的經紀人一下子就看出其中另有隱情,連忙阻止鼓手再繼續說下去。
保安一行人的臉色變得很難看,雖然他們是公司的最底層,但是把他們說得比狗都不如,這也實在太過分了。
難道這些明星們都忘記了,當他們被歌迷騷擾時,是誰幫助他們的,有多少保安在保護他們出入公司的時候被不理解的歌迷們又打又罵,他們的辛苦有誰知道啊。
一方是公司的藝人,一方是公司的貴賓,保安頭頭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就向身旁剛剛提醒自己的保安使了眼色。
那個小子很聰明,立即心領神會,走到別人看不到的地方給總裁的秘書金凌燁打了個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