營梓榮神農架?遺蹟2018年04月11日06:08
丁健幫剛採完血的營梓榮拔下了手臂上的針頭。營梓榮滿面疲憊地站起來,但仍‘挺’身站直,向昏‘迷’不醒的石伯行了一個標準的軍禮,正‘色’道:“石班長,我欠你的這條命,這次算是還清了!”
說罷他轉過身,面向早已驚訝萬分的離沉嵐解釋道:“石班長的血型是Rh‘陰’‘性’血,非常罕見,我是爲數不多的可以與他配型成功的人之一。只不過上次是他在越南戰場上救了我,這次卻是我救了他……”
之前石伯甦醒過來,阻止了營梓榮‘亂’闖之後卻又昏厥過去,心跳呼吸全無。正當所有人都‘亂’作一團不知如何是好時,營梓榮卻鎮定自若地一聲令下,之前協助離沉嶽深入地縫的丁健聽令端出一盤輸血器械,從人羣中鑽了出來。又是輸血又是心肺復甦,折騰了好久,石伯的心電圖上才終於又出現了微弱的跳動。
丁健此時正不緊不慢地替石伯檢查供氧系統,似乎完全不在意離沉嵐和櫻子對自己充滿敵意的眼神。他剛檢查完畢,離沉嵐便再也忍不住了,一把抓住他的胳膊將他從‘牀’邊拉開:“小丁,你爲什麼與這個闖入者配合默契?”他繼而拉着丁健轉向營梓榮,繼續連珠炮一般地質問道:“你又如何會認識石伯?小丁難道也和你認識嗎?越南戰場又是怎麼回事?你所說的劉國權下一個攻擊目標,又是什麼意思?”
營梓榮走上前來,把丁健撥到一邊,像是在保護自己的下屬一般,哈哈地笑了起來,扭頭看了看‘牀’上的石伯,解釋道:“石班長和我在80年代中越衝突中一同服過役。那時候他是上尉,代號石斑魚,我是少尉,代號羆熊。我們都是航空兵,而具體屬於哪個部隊,因爲至今仍是機密,我就不說了。”營梓榮說着,眼神突然‘迷’離起來,彷彿陷入了對那征戰沙場年代的回憶中:“那時候石班長是我的領航員。我們曾經在邊境附近遭擊落,墜毀在越南境內。石班長拼死將我救回,卻因壞了一隻眼睛,沒法繼續服役……”
………
隆隆的炮聲在身邊轟響,將大地都撼得震動起來。營梓榮在直升機的駕駛艙內醒來,身邊的電子儀器不時爆出噼啪的電火‘花’,打在他的臉上。
營梓榮眼前一邊模糊,耳朵裡那低沉的噪音讓他頭暈目眩,眼前的一切似乎都在晃動,朦朧不清這架直升機,是部隊中幾架進口的特種飛機之一,用來執行各種高難度機密任務。營梓榮是中隊裡數一數二的飛行員,他的夜間超低空巡航記錄至今無人能及,此次他和石班長的任務,就是要運載一支十人的特勤隊,避開越軍的雷達,去被越侵佔的邊境尋找一件神秘的物品。
此刻,石班長的座位一側已經被完全炸飛,他也不知去向與生死。營梓榮的耳機裡只有嘈雜的靜電噪音,待視線逐漸恢復了清晰,他便艱難地轉過頭,藉着月光,只見地上的整架飛機已經支離破碎,機內所載的十人特勤隊也已不知去向。航空燃油灑滿了方圓幾百米的範圍,樹梢上、地面上、山頭上,一團團黃橙橙的火苗在夜空中格外耀眼。
一陣鑽心的疼痛從營梓榮的側臉蔓延到耳根,他伸手一‘摸’自己的氧氣面罩已被高炮彈片完全撕裂,一條深可見骨的傷口從左側嘴角一直蔓延到耳根。‘混’雜着口中粘液的血從傷口中勃勃流出,營梓榮小心地揭下黏連在臉上的面罩,取下了頭盔,解開了安全扣。
突然砰地一聲,一顆照明彈升上了天空,耀眼的紅‘色’光芒將夜空完全點亮。營梓榮聽到不遠處傳來一陣密集的槍聲,聽聲音是越軍使用的蘇制РП輕機槍。隨後又是一陣慌‘亂’的點‘射’,槍聲卻表明,這是一支國產81式步槍!這槍剛剛裝備部隊,營梓榮決計不會聽錯特勤隊還有人倖存!
營梓榮心中突然覺得既緊張又興奮,他從機艙中搜出了一支54式手槍和一把彈‘藥’。他把子彈揣進口袋,槍上膛,小心翼翼地向剛纔槍聲傳來的方向奔去……
營梓榮回過神來,繼續道:“你的直覺很準,丁健兄弟是我以前的警衛員,可以說是各項全能的一個兵!”
“果然!”離沉嵐驚道:“我見他行事沉穩,身手了得,原來竟是你的人!你向蟠螭安‘插’這樣一個心腹,究竟有什麼‘陰’謀?!”
“你別誤會,我之前已經說過,國安部並不是你們的敵人!”
“少廢話!剛纔爲了救石伯,暫且把你這茬放下了!”離沉嵐一招手:“如果你現在還不正面回答我的問題,管你是國安部還是空戰署,都叫你有來無回!”隨着離沉嵐的手勢,在石伯療傷時便已整裝完畢的衛兵端起槍,將營梓榮和丁健緊緊圍在了中間。
營梓榮笑了笑,伸出雙手做了一個稍安勿躁的動作,繼續解釋道:“丁健跟隨我一起進了國安部,後來也是我特意安排進入蟠螭的。原因很簡單蟠螭突然以異常高調的姿態出現在國家空天計劃的供應商名單中,提供的技術是當代任何國家和個人所望塵莫及的。而蟠螭的市場份額迅速擴大,全因空戰署不斷增長的訂單。
可不斷的調查卻讓我瞭解到,‘私’下里離衍與劉國權的關係竟是針鋒相對,甚至連妻子,都因爲二人的爭端而喪命但是,丁健在蟠螭過了兩年,不僅沒有蒐集到任何不利於蟠螭的證據,反而被離衍的‘性’格和膽識折服,半年前便已向我提出了辭呈,一心一意與蟠螭共存亡。丁健辭職時附加了一份報告,其中將離衍近年的所有活動,無論公‘私’全部一一列出。我看完報告後,便完全打消了對蟠螭和離衍的懷疑。
不過”營梓榮一邊解釋一邊轉向身旁的丁健:“丁健前幾天突然撥通了我的電話,我這才得知原來是你們劫走了我從空戰署運出的部件,忙下令不予追查……”
“你要這些部件,又是用來幹什麼?!”離沉嵐又打斷了營梓榮的話,‘逼’問道。
“我不久前得到線人密報,劉國權從很久前,便‘私’下將包括蟠螭提供的合金材料在內的一系列高尖端部件悄悄替換,並挪爲他用,而且消耗量頗大,所以決定派人強行運走了最後一批庫存。不過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需要儘快幫我屏蔽劉國權控制極晝盤的信號!因爲劉國權正是利用了這種無法跟蹤的信號,重新獲得了對‘極晝盤’的控制!況且”營梓榮回頭看了看‘牀’上的石伯:“石伯這個樣子,也需要儘快送到醫院裡進行救治!”
營梓榮隨後向與外界斷了聯繫多日的衆人講述了昨日凌晨針對北都的襲擊,但絲毫未提自己幫劉國權逃離追捕的事。
聽完後所有人都驚呆了,離沉嵐思考片刻後,示意衛兵放下了槍:“之前襲擊遺蹟,導致石伯重傷的巨人,也是劉國權的手下!姑且不論你所說的是真是假,破解並屏蔽這個信號對於我們逃避劉國權手下的追殺也有百利而無一害。不過目前父親現在下落不明,石伯也仍未脫離危險之中。再等一天,待石伯情況平穩後,我們再做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