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的侯門悍妻
藍夫人卻在想李家要是想送個填房進門,必須是嫡女纔夠資格!滕安今日這事辦得妥帖,既把持住身份,又表明了態度,他們家是看不上小小庶女的!
李曼曼氣得滿臉漲紅,“姑姑要是相中了,你就拿去。”
“呵,我憑什麼去撿你不要的東西。”小姑奶奶哼笑,“那可是大姑爺送給你的。”
“管它是誰送的,我不稀罕。”
她一把抓起錦盒裡的翡翠步搖就要扔在地上,李朝朝忽然淡淡地說:“四姐姐就算不在意大姐夫的一番心意,怎麼說也要看在這是藍世子親自送過來的份上。”
這話直戳在李曼曼的軟肋,她含羞帶怯地看了眼藍翎羽,“大姐夫沒有誠意,算不得是他送的,既然是藍世子送來的,我自然要收下。”
藍翎羽幾不可見地擡了擡眉梢,從再次見到李朝朝,他就發現了她的敵意,現在居然還給他招惹爛桃花!
他看到李朝朝眼底的挑釁,笑意更深:“若是姑夫人不嫌棄,就從剩下的錦盒裡選擇一個吧。”
小姑奶奶笑得花枝招展,“哈哈……藍世子真是會討老人家歡喜,可若是送了我,豈不是就有人得不到禮物?”
“那就要問問五姑娘願不願意委屈一下了?”
現在就李朝朝這麼一個庶女在場,只能問她的意見,藍翎羽故意把難題拋給李朝朝。
李朝朝笑道:“以前總是找不到機會孝敬姑姑,還請您成全才是。”
大夫人習慣性地眯了眯眼,小五果然是不管在什麼時候都不忘阿諛奉承,就聽藍翎羽忽然道:“大夫然果然是教女有方,就是京城的名門閨秀比之也自嘆不如。”
這話沒有明着誇李朝朝,但是卻讓大夫人很是受用,那邊的李曼曼卻不高興了,李朝朝不過是個庶女,有什麼能耐和京城裡的名門閨秀相提並論!
藍翎羽又道:“五姑娘如此有心,我們藍府總不能厚此薄彼。二嬸子您覺得呢?”
一直沒說話的藍夫人點點頭,“世子可有什麼好主意?”
“我這裡正好有個物件,還是新的,不如就轉贈給五姑娘,還望五姑娘不要嫌棄。”
說着,李朝朝就看到藍翎羽把手伸進懷裡,心裡不由怒道:誰說老孃不嫌棄!
狐狸男以爲賣弄面相就能迷惑住所有人?她就算沒修煉千年,也比別人多活了幾世,藍翎羽繞了大半天肯定是另有所圖。
李朝朝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藍翎羽的手,就見他慢慢地從懷裡拿出一個深藍色的寬帶子,她眼角猛地一抽,腦海中忽然想起一些陳舊的畫面。
藍翎羽抓住李朝朝一閃而過的呆滯,笑容款款地說道:“以前我有一條絲絛借人了,後來那人一直沒還給我,所以今日我又買了一條一模一樣的,這還是新的,就送給五姑娘以表歉意吧。”
李朝朝聲音冷冷的,“這是男人的絲絛,我用不上,世子的好意我心領了。”
“不過是條絲絛,用不上也可以做別的,比如姑娘們玩捉迷藏用它蒙上眼睛,實在不行用來當抹布也好。”
藍翎羽這話說得很是無賴,他還不忘對大夫人抱怨:“其實是不值錢的物件,五姑娘不接受,莫非是因爲它不如其他的禮物?”
大夫人也見不慣兩個人你來我往,既然四娘對藍翎羽有意,她就不會讓別人有機可乘,“朝朝,還不謝過世子!”
其實李曼曼倒是想和李朝朝的換,不過一條男人帶的絲絛實在不合她心意,她見李朝朝面上不好看,也只以爲是不滿意那東西。
李朝朝目光陰沉地看了一眼藍翎羽,在看到他拿出試探的絲絛時,她就已經確認藍翎羽也重生了!
娘之,要不要這麼狗血!
不過就算兩個人一起重生又如何,她的新人生是絕對不允許有藍家人出現!
李朝朝面無表情地接過絲絛,冷冷一笑,“朝朝實在受寵若驚,讓世子破費了。”
“五姑娘客氣。”
藍翎羽態度也淡淡的,他與衆人寒暄了幾句後才離開,轉身之際,嘴角勾起詭異的弧度,李朝朝冷漠的態度恰恰說明了證實了他心中所猜,她記得那條絲絛,她是重生!
朝朝啊……李朝朝,這輩子你逃不掉的!
戲臺上又換了一場大戲,李朝朝把絲絛隨意地掖進袖口裡,李曼曼說太悶了,讓她陪着出去走走。
李朝朝無奈,這麻煩找上門來的還真快。
她們兩個人走出迴廊,來到人工造的圓心湖邊,李曼曼冷聲質問:“你不是說世子有肺癆嗎?我方纔問過藍二姑娘了,他根本只是體弱而已!”
李朝朝面露無辜,“四姐,我當時也只是猜測,以前我並不認識藍世子。”
“藍世子不認識你爲什麼要送你絲絛?”
“我也納罕呢。”李朝朝把袖口裡的絲絛翻出來,“姐姐若是不明白,就去問那藍世子爲何要送我這麼個物件,讓姐姐連番質問我來,我倆若是真認識,他何故不送我個好點的東西,卻是個我用都不能用的絲絛!”
李曼曼仔細地打量了一番李朝朝,看她似不是撒謊,才放下心來,但還是不忘警告,“你最好說的是實話,以前你如何裝模作樣我都不介意,但是你若對藍世子別有想法,就休怪我不客氣了。”
李朝朝想,李曼曼以前對她客氣過嗎?不過是條絲絛就能讓她跳腳,男人果然是禍水。
手中的絲絛在風中舞動,李朝朝見李曼曼已經走得遠了,心想留着也無用,不如扔掉,結果何媽媽領着冬月匆匆跑過來,低喊了句,“姑娘,出事了。”
“怎麼?”
李朝朝頓了頓,何媽媽推出冬月來回答。
“方纔奴婢看到有人偷偷摸摸地跟着姑娘過來,奴婢覺得事有蹊蹺就跟上前看,發現那人竟是春喜。”
“春喜?她沒被關起來?”李朝朝覺得事情有些蹊蹺。
“奴婢也納悶呢,她看到四小姐走了,就拿着一個棒子上前對您預謀不軌,奴婢……奴婢就……”
李朝朝奇怪地看着她,“繼續說。”
冬月囁喏地努了努嘴,“奴婢就把她打暈了。”
“呵呵。”李朝朝讚歎地笑了聲,“做得好。”
何媽媽在一旁問:“姑娘,春喜怎麼處理?”
李朝朝半垂着眼簾看向波光粼粼的湖水,隨意一指,“扔了填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