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窈窕庶女 番外 敬畏過,也愛過。
看完手中的信,雲重紫覺得自己的肚子痛了痛,一旁的人看出她的不對勁,連忙起來扶着她,低聲道:“三娘,你要是覺得不適就回屋休息一下,這裡有我呢。”
雲重紫擡起頭,就撞進對面男子關切的眼睛裡,他的眼眸深幽如黑潭,每每她心神不寧時,只要看見這雙眼睛,就會慢慢安定下來。
不再多說一句話,雲重紫挺着大肚子,徑自轉身,這時芍藥也跟着上來扶着她回了屋,連跪在地下的少年也沒多看一眼。
“起來吧,鋒兒。”男子親自上前把他扶起來,“你姑姑懷了身孕,情緒不能有太大波動,她知道自己的親弟弟這輩子都在守皇陵,心裡難免不好受。”
雲鋒這才仔細地看清他姑父的摸樣,不同於他父親的沉悶和冷冽,眼前的男子嘴角總是噙着笑,讓人如沐浴清風般溫和。
然而他知道,這個男子曾經單槍匹馬去應戰金國王上,是大元的傳奇戰神。
可是誰也不知道他還活着。
“姑父,我懂得。”
慕君睿笑着點點頭,正說着,“你姑姑一早就讓人給你收拾好了臥房……”
外面有人突然跳着跑進來,喊了聲:“爹!我回來了。”
慕君睿笑着衝她招手,“若琳,快來。”
那少女一蹦三跳地到了屋子裡,豆蔻少女穿着粉嫩的襦裙,垂雙鬢,頭上無簪珥首飾,容色婉娩,端麗脫俗,看到有個玉樹臨風的少年站在面前,奇怪地問:“爹,這是誰?”
“這就是之前給你提過的雲鋒表哥。”
慕君睿一臉笑眯眯的看着女兒的表情,慕若琳先是詫異一了下,然後又揚起嘴角,兩個酒窩陷進臉蛋裡更顯得甜美可人,她上前大方得體地自我介紹道:“早就聽說表哥要來,我可是盼了好久,我是慕若琳,請多關照。”
說着,她就伸出手,看到少年的微怔,慕若琳微曬地又收回來,乖巧地半彎下腰行禮。
雲鋒的嘴角幾不可見地抽了一抽,只覺得這個表妹的行爲有異於尋常女子,當然也許是他自己見識的女子並不多,或者從小在金國長大的女子本來就這樣,反正入鄉隨俗,他會慢慢習慣的。
可是雲鋒不知道,在往後的許多年裡,這個表妹的怪行爲足以把他鍛鍊成一顆被雷劈都不會覺得奇怪,如鋼鐵一般的心。
即使掩飾的很快,慕君睿還是看出自己寶貝女兒臉上一閃而過的失望,他這個女兒從小就與衆不同些,但好在除了不被禮教束縛外,女子該有的教養她都有,也沒出什麼幺蛾子令他們擔心。
到了晚上,慕君睿把白天兩個兄妹倆見面的場景給雲重紫說了一番,三娘嗔怪道:“你就是太寵着她了,讓人家鋒兒看了笑話。”
“總是要慢慢習慣的,讓鋒兒看看若琳的真本性,以後也不會大驚小怪的。”
慕君睿聽到外面丫鬟送來洗腳水,他徑自出去接過來,轉身走到雲重紫面前蹲下,試了試水溫,纔給她脫了鞋襪。
雲重紫羞赧地縮了縮腳脖子,一把被慕君睿抓住,“又不是第一次給你洗,今個兒害羞什麼,等你生完孩子,咱們倆再按以前那般輪流洗。”
“現在看來你還是比較疼我的。”
雲重紫低低一笑,歲月的痕跡並未在她的臉上顯露,因爲大着肚子,臉上有着幸福的光暈,倒是比少女時還圓潤有氣質。
“原來是和女兒吃醋呢。”
兩個人笑了一陣,慕君睿上牀把雲重紫摟在懷裡躺在一起,“以後有鋒兒陪着若琳,到不用擔心她闖禍了。”
說起這個,雲重紫又感傷起來,她以前倒真不是如此,自從懷了孕,情緒就波動很大,當初懷着若琳的時候,都並未如此,她有感覺這一胎是個男孩。
她的思緒有點飄,其實是不忍多想祥哥兒三十多歲就要孤獨一世。
雲重紫莫名嘆了口氣,想起過往的許多種種,第一次發覺重生那年救了祥哥兒是對還是錯。
身邊的人忽然握住她的手湊到嘴邊親了親,慕君睿低低道:“三娘,那是祥哥兒的決定,他不會後悔,反而會很心安,我們要尊重他。”
雲重紫垂下眼簾,每次都是這樣,她不等說什麼,稍稍動了什麼心思,慕君睿就能察覺出來,以前是這樣,現在也是如此,她有時候覺得當年那一箭穿過兩個人的胸膛,血液融合在一起就是讓她們血水交融,一生都不離不棄。
她沉默了一陣,暫時的無法釋懷,只能用更多的付出去疼愛祥哥兒的養子。
雲重紫道:“我想把我的醫術傳給鋒兒,你知道咱家那丫頭實在不是這個材料,天天跟芍藥家的小子鬼混,輕功倒是一流了,其他的都是個半吊子,若不是人家穆爾每次都幫着她逃跑,她早就被人家打成殘廢了。”
慕君睿笑起來,“有你這麼個神醫娘在,她怎麼會殘廢!你想做什麼事我都支持你,反正總不能把左老的醫術砸在自己手裡。”
雲重紫點點頭,又問:“那鋒兒的身世,你覺得該告訴他嗎?”
“那個少年比我們想象中的堅強和沉穩,即使不告訴他,他也會知道的。”
雲重紫又想到當年救了慕紅燦,她也幸福地過了兩年,可病還是不長,後來祥哥兒把鋒兒收養在身邊,也算是個寄託,這世上沒有什麼事能從頭算對了結局,她確實不該後悔救了這些人的命,也許遺憾纔是一種美。
她突然翻起身,扒開慕君睿的衣裳,輕輕摸了摸他胸前的傷口,“你說說你,就是不想讓我把你這疤痕給去掉了,你是不相信我的能力?”
慕君睿的呼吸微窒,一把抓住她不安分的小手捏了捏,“不要調皮,你摸我的傷口,我可也要摸你的。”
兩個人一起在牀上一滾,慕君睿小心翼翼地護着雲重紫的肚子,單手鑽進她的中衣裡,手指輕撫過她高聳的雲端,然後才慢慢摩挲着她與自己正好相反大小一樣的傷口。
他低低道:“其實那人當年是有心放走咱們的。”
雲重紫被慕君睿的手指撩撥地粗喘了兩口氣,似乎並未把他的話放在心上。
“三娘。”
慕君睿突然喚了聲,雲重紫懶懶地應道:“嗯?”
“其實……”
“沒有什麼其實。”
雲重紫一口堵住慕君睿的話頭,兩個人生活了十幾年,她又怎麼會不知道他想說什麼。
自從那一年兩個人受了重傷,被左良子足足救了幾個月纔好起來,當時左良子直跳腳罵人,“這分明就是不想讓你們死,但也絕對不讓你們這輩子好過!這箭矢若是再差一點點,你倆就歸西了!他就是個變態啊!怎麼能把箭射的這麼分毫不差!變態變態死變態!”
慕君睿無語地笑笑,“我是問如果當年……”
“沒有什麼如果的。”
雲重紫不等慕君睿還問,一翻身用嘴吻住他的冰脣,舌尖不停地在他的嘴中挑逗,直到他已經氣喘吁吁起來,她才離開,“這就是答案,沒有那麼多如果可是其實。正如你所說,有些人就那命了。”
她一攤手,“你贏了郡王大人,我就不該爲祥哥兒的事擔憂,省得你覺得我後悔了什麼。”
慕君睿奸詐地笑了,湊到她耳邊道:“那既然你挑起火來,是不是應該負責澆滅啊?”
說完,他已經開始動手動腳爲她服務脫衣服了。
雲重紫大叫:“喂喂,我大肚子呢。”
“都八個月了,不礙事的,你是神醫的徒弟,小神醫,肯定沒問題的。”
心靈相通如慕君睿與雲重紫,她是知道自己的男人要問的那句話是什麼的。
他想問,當年有沒有後悔放棄那個至高無上的男人。
雲重紫只是笑而不答,對那個男人,她敬畏過,懼怕過,也愛過,但唯一沒有的就是後悔。
人一生也許會愛上許多人,但只有一個人是適合自己的,她不後悔,只是遺憾他的不曾釋懷。
慕君睿埋在雲重紫身上,嘆了聲:“三娘,等這一胎後,我們補辦個婚禮吧,也捎封信給二老讓他們回來看看。”
雲重紫呻吟地應了聲……
屋子裡很快傳來曖昧的聲音,躲在牆角的少女無語地抽了抽嘴角,她還以爲能知道一些關於新來表哥的八卦呢,可是倆人親熱上了。
可是當年的那個“他”是誰?
慕若琳推了一把身邊的少年,“木頭,你爹孃睡了嗎?”
叫木頭的少年面無表情地搖搖頭表示不知道。
慕若琳想了想也不再說什麼,到了第二天,天天追着芍藥問當年的往事。
“芍藥姨,你就告訴我嘛,那個他……到底是誰啊?”
芍藥只說不知道,她就去折磨阿甲大叔,最後兩個人行房事的時候,她也偷偷藏在牀底下突然鑽出腦袋,嬉皮笑臉地問,“到底是誰啊?”
可還是沒人告訴慕若琳,後來她經常聽牆角,終於從雲鋒那裡得到了一點蛛絲馬跡。
原來當年父母還有一段傳奇的經歷。
慕若琳十分好奇自己如此優秀的父親,會有一個什麼樣的情敵,於是她趁着雲重紫分娩的當天,家裡忙成一團,她甩掉芍藥家的木頭,獨自一人翻了金國的皇城牆。
她看到了他……
那個孤獨的背影,蒼白地站在那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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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一個關安哲的番外,我若是不更新在文裡,我會把郵箱公佈出來,大家把訂閱的截圖發給我,我一定會發給各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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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母不在,繼母不愛,
親戚又各懷鬼胎,至於唯一寵愛她的父親卻又…
總之一個比一個難纏,既然好人難做,那她就順心而行,爲了活下去,誰也休想害她分毫!
將她掃地出門又如何?
能賺錢養家纔是王道,最美不過真金白銀!
談感情?很傷錢的!
求愛?可算命的說她命太硬,不宜婚嫁…
什麼?不信?那要試試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