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認識我?”在奴良本家,凱撒對坐在他對面的兩名陰陽師問道。
“是的,我們花開院家在祖訓中有記載,您是我們花開院家永遠的朋友,剛纔有所冒犯,請您見諒...”黑髮陰陽師彎腰致歉。
說話間,他看一旁的魔魅流沒有反應,用手拉了他一下,魔魅流也跟着彎腰。
“我是花開院龍二,他是花開院魔魅流...”黑髮陰陽師自我介紹道,還簡單介紹了魔魅流。
魔魅流爲什麼呆呆的,給人感覺很不對勁,是因爲他的部分記憶和人格被洗去了,式神被植入體內,所以纔會變成這個樣子,經常靠着直覺與敏銳的判斷力行事。
“這些畫...好懷念啊。”而凱撒看着龍二拿出的畫卷,看上面的一幅幅畫,非常的感慨。
“凱撒爺爺,你知道這幅畫?”柚羅好奇道。
她已經從龍二的口中,知道了這幅畫的來歷,這幅畫是十數代前,很久很久以前的某代花開院家主所畫的,時間非常久遠,放在現在,是國寶級別的古董。
龍二非常有天賦,而且勤奮好學,當代花開院家主,很早以前,就有意將他培養成下一代的花開院家主。
龍二也很努力,他最喜歡翻閱家族中的古籍,在存放古蹟的倉庫中,他偶然發現了很多畫卷,這些畫卷上的內容,讓他爲之動容,此時,凱撒手中的畫卷上的畫,就是他按照那些畫,所臨摹的產物。
同時,凱撒是花開院家永遠的朋友,這件事,也是龍二從古籍中知曉的。
畢竟,過去了千年的時間,花開院家繁衍了數十代,分支出無數分家,早就忘了千年前的事情。
“這畫我有印象,記得是秀風畫的吧。”奴良滑瓢看着畫,腦中回憶道。
“爸爸,這畫裡的人和你好像哦。”小青坐在凱撒的懷裡,好奇的看着畫,指着畫上那獅子模樣的妖怪說道。
一旁的陸生和冰麗等人,也都好奇的,伸頭看着桌上的畫卷。
“呵呵,那就是爸爸,是爸爸以前的樣子哦。”凱撒揉了揉小青的頭。
“騙人!”一旁的柚羅聞言,脫口說道。
“我是說,這是我們花開院家的祖先畫的畫,凱撒爺爺,怎麼會在上面…”柚羅的話,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大家都看向她,弄的柚羅臉頰發燙,有些手足無措的說道。
“凱撒哥哥沒有騙你,畫上的人就是他。”這時,翠子現身,看着桌上的畫卷,懷念的說道。
“師傅!”柚羅有些詫異。
“!!”龍二和魔魅流也很錯愕,因爲翠子的服飾,是花開院家的樣式。
“畫裡面的女孩,被凱撒哥哥保護的女孩,就是年幼的我哦。”翠子指着中一幅畫說道。
“不知不覺,一晃過去了這麼就,當年你的靈力覺醒,可是引起了大亂子呢。”凱撒懷念道。
“要不是凱撒哥哥的話,我當年可能就會被妖怪吞吃掉...”翠子點頭道。
“這...這究竟是怎麼回事?”柚羅一臉茫然。
“這幅畫是我們花開院家,第五代家主所畫,是一千多年前所畫的,您們...”龍二說着話,眼中也閃爍着驚愕。
“哦,對了,我想起來了,當年龍骨精一戰後,花開院家的家主精力耗盡戰死,是秀風繼承的第五代家主,時間太久,我差點忘了,你們花開院家,現在是多少代了?”奴良滑瓢說着,衝柚羅問道。
“當代家主,是第二十七。”柚羅乖乖回答道。
“二十七代了麼,不知不覺已經過去了二十二代,人類的生命真是短暫。”奴良滑瓢感嘆道。
千年前,龍骨精一戰時,是第五代家主,四百多年,奴良滑瓢和羽衣狐戰鬥時,是花開院家的第十三代家主,現在已經是第二十七代了,而且,也已經垂垂老矣,隨時可能是第二十八代即位。
真的是時光飛逝,歲月無情。
“一千多年...”現在柚羅才切身處地的體驗到,他們之間年齡間的差距有多麼大,完全想象不到,一千年多年是多麼久遠。
“容我冒昧的問一下,您...您叫做什麼名字?”龍二看着飄在柚羅身後的翠子,猶豫了一下,開口詢問道。
“我叫做花開院翠子,可能你們已經都不記得我的名字了。”翠子笑道。
“!!”而聽到翠子的話,龍二渾身一震,瞳孔劇縮。
“拜見老祖宗!”龍二回過神,立即跪了下來,恭敬的對翠子叫道。
“龍二哥哥,你怎麼了?”柚羅被龍二的反應嚇了一條,翠子可就在她身後,龍二這一跪拜,直接面向柚羅,嚇的柚羅連忙跳到一旁。
翠子是花開院家的象徵,就如同安培晴明一般,有些名字,哪怕過了千白年,也不會淹沒在時光與歷史之中的,他們會流傳後世,翠子就是如此。
更別說,五百年前翠子化身四魂之玉,擾亂了妖人兩界,所有人都想要得到四魂之玉,攪起了一翻風雨,持續數百年之久。
那時,花開院家也想要回收四魂之玉,對花開院家來說,四魂之玉對於他們,好似舍利子對於僧侶一般,可隨着四魂之玉銷聲匿跡後,有關四魂之玉的回收,纔不了了之。
柚羅年紀小,還在試煉階段,所以不清楚翠子的名號,她聽到翠子的名字,沒有任何的反應。
而所有正式出師的陰陽師,幾乎都知道兩個人,在花開院一族的歷史上,最重要的兩個人。
一個是第十三代花開院家家主,他是歷代家主中,天資最卓越的人,也是遭受到羽衣狐的詛咒,而不得不對花開院家的繼承法,進行改革的一個重要轉折點。
而另一個就是花開院翠子,花開院家中唯一一個不是家主,卻流芳百世,傳於後世的人。
龍二真的是萬萬沒想到,他會在這裡,看到家族中傳說的花開院翠子,這可是千年前的傳奇人物,竟然還活着,不,那麼說很不禮貌,應該說,她竟然還存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