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呵,那就看看誰比誰活得更久,我倒是想讓你永遠活在我身邊呢,你這麼個漂亮的女子,如果我不把你做成人體標本擺在我房間裡天天陪着我,那就可惜了,哈哈。”
柔依蔓聽得切齒拊心,使出渾身力氣衝到牢籠的邊緣上,想跟這個流氓地痞拼了。滕默趕緊拉扯着她,讓柔依蔓保持冷靜。
“呵!還挺有氣力的嘛,有本事就掙脫這個鐵籠子,我坐着給你打,來啊……”老鴇看到柔依蔓的肩膀卡在鐵籠的縫隙中進退不得,十分得意。
“柔依蔓,你冷靜點,別跟他一般見識。”滕默緊緊抱住柔依蔓。
“還有你這小子,前幾天喝爺的聖水後也變得這麼淡定了?都說吃了主人屎的狗對主人最忠誠,是不是爺的聖水很有效果啊?也不見你對爺有什麼憤怒,你是想要巴結我麼?或者聖水嘗上癮了,要不要再來嘗一點?啊?哈哈哈……”老鴇肆無忌憚地羞辱,想把滕默內心的創傷拉扯得更大,最好是這小子無地自容一頭撞死在牢籠裡。
滕默的拳頭攥得發緊,他恨不得變成一頭猛虎衝出這個鐵籠子,然後把這個挨千刀的傢伙碎屍萬段,啃他的骨頭,吸吮他的血!
柔依蔓聽到老鴇的譏笑,她終於明白了那時自己醒來時爲什麼滕默身上會有一股尿騷味,她還故意地去展開個可笑的話題去諷刺她,可想而知當時的滕默心裡是多麼的委屈與痛苦,自己卻是一無所知。她把他又深深地傷害了一邊,但是滕默依舊是拿着笑臉對她,柔依蔓眼眶有些發熱。
“你別欺人太甚!”滕默怒得嘴脣咬出了血。
“我就是欺人太甚又怎麼樣,你們都老在老子的手裡還不安分點,惹急老子了把你那小子剁去喂狗,女的終身囚禁在這個地下工廠裡當我的性奴!”
老鴇罵罵咧咧,直到自己罵完了,才一拍腦袋道:“靠,老子到底來這裡幹什麼呢?來跟你們這兩個階下囚對罵的?操,忘了老子是來取你們性命的!”
老鴇這時纔想起來,胡大裘其實已經同意老鴇操縱這兩個闖入者的生死權利了。此時剛罵完話的老鴇像是乘勝追擊一樣:“臭娘們,你不是說看比誰先死嗎,哦,之前那個小白臉記得吧,不過我就不讓你做成半個人體塑像了,我現在改變主意了,我想要你身上的那張皮,整個身體都要,把你的整張皮剝掉,然後縫在我的牀單上,天天墊着睡,至於你的,就只能讓給我們老鴇做成人體藝術品賣到國外展覽館去了。”
“你們把那年輕人怎麼樣了?”聽到老鴇突然彈起那個失蹤的白富,滕默不安起來。白富也是和柔依蔓一道來的,不管怎麼樣,白富出了任何事都會讓他愧疚難當。
“他有三分之二的屍體被斑鬣狗吃了,還有三分之一的殘骸被拿去做蠟像,胸腔和頭顱都被用蠟灌滿了,不知道放在哪個架子上。”老鴇得意地說。
柔依蔓聽罷微微地搖着頭歇斯底里道:“你們這個變態!變態魔!”
“對,我就是變態狂,變態魔,現在我就讓你領略什麼叫變態狂!變態魔!!!”
滕默對着老鴇揮舞拳頭:“你休想動她一根汗毛!”
“呵,狗男女,在臨死關頭還蠻一致的嘛,老驢臉,幫忙!看看老子怎麼弄死他們!”老鴇掏出牢籠鑰匙,操了一根鐵棍便吆喝老驢臉做助手。
鐵鎖打開後,早已對老鴇恨之入骨的滕默直接撲了上來,但是長時間的囚禁以及身體機能得不到補充早就讓滕默虛弱得手無縛雞之力,身材魁梧的老鴇一邊手便可以控制住滕默了。滕默很快被掐住脖子頂到了鐵欄邊緣上,然後立馬又捱了一膝蓋打在肚子上。
此時滕默完全靠着憎恨的力量與意志支撐着的,他使勁所有力氣去掰開老鴇的一根手指,即使老鴇再怎麼有力氣,他的一根手指也不可能抵得過滕默兩隻手的掰力。滕默剛把老鴇的手撐開一點,柔依蔓也衝上來了,女孩子的手段一般都是指甲刮和牙齒咬,拳頭對付一個粗獷大漢自然是隔靴搔癢,無濟於事。
“啊!”老鴇後背一痛,原來是柔依蔓死死咬住了他的肩膀,他一個大力甩手,輕易地就把柔依蔓甩到了一邊,柔依蔓本身也是虛弱不堪,被這麼一甩,頭部撞在鐵籠欄杆上,直接倒地不起。
趁着老鴇甩開柔依蔓的瞬間,滕默朝着老鴇的眼睛部位就是一拳,直打得老鴇往後撞跌趔趄不已。老鴇被襲後大怒:“媽的,前兩天弄不死你,現在還他媽硬翅膀了!”說罷手中的那根鐵棍就落到了滕默的頭上,滕默登時額頭血流如注,整個人頭腦空白,倒在了地上。
老鴇見滕默倒地後,掄着鐵棍繼續往滕默的身上亂打,滕默本能抱着頭部,蜷縮成一團,毫無反抗之力。
突然,老鴇頭上忽明忽暗,光線若隱若現,是那個吊燈線路出現了接觸不良的故障了。
“老驢臉,怎麼回事?!”老鴇正氣在頭上,打得正起勁,突然視覺失明,感覺有些不爽。剛纔還有一根打歪了,手裡的鐵棒砸到地板上,震得自己的手心都麻了起來。
“可能是保險絲有問題了。”老驢臉一直站在鐵籠外面,沒有進去。
“你馬上去把保險絲弄好,好給老子亮好了,我要親眼看到弄死這小子!”老鴇五官抽搐到一起,表情猙獰。
老驢臉看着牢籠裡兩個被打倒在地上的可憐年輕人有些發怔,老鴇見狀,罵道:“操,又不是沒看過打死人,還傻站着幹嘛,裝好保險絲了再過來觀摩!”
這時被甩到一旁的柔依蔓緩回了一點氣力,發現滕默頭部流着鮮血,蜷縮得毫無還手之力,而老鴇一腳踩在他的肚子上,時不時給他抽上一鐵棍。她艱難地想爬起來想去阻止這個惡魔。
老驢臉稍有猶豫,但還是答應了:“哦,我這就去!”
意外的是,老驢臉轉身跑去的時候踢到了剛纔摔掉在地上的鐵皮工具箱,工具箱裡面的工具撒落了許多到地上,老驢臉一怔,然後一腳便踢到了那些修理工具上,一支電筆被踢進了鐵籠裡。而這一瞬間,老鴇頭頂上的燈突然忽閃忽暗了一下,他沒有注意到這一細節,他用手把滕默的衣領揪起,然後一拳又將他打倒在地,滕默的鼻血噴了滿臉。
燈再亮的時候,老鴇已經看到老驢臉捂着腿踉踉蹌蹌地跑去,老驢臉巍巍顫顫的模樣又讓老鴇不禁爆粗口:“媽的,笨手笨腳的傢伙,遲早拉屎能掉到糞坑裡淹死。”
電閘保險絲的地方離鐵籠還是挺遠的,老驢臉巍巍顫顫跑去不遠,老鴇就一聲慘叫,他的喉嚨處被****了一根電筆。電筆幾乎是貼着他的氣管斜沒入椎骨的,老鴇沒來得及呼救,就直挺挺地捂着鮮血直流的傷口,一邊奮力往後一腳踹開了撲在他身上的柔依蔓。
柔依蔓再次被踹倒在地上,不過她手上已經是空的了,那根電筆已經深深地插在了老鴇的脖子上。
牢籠裡的光線忽明忽暗,老鴇伸長着脖子,一點一點地把插在脖子上的電筆拔出來,每拔出一點裡面的血就跟着噴涌出來,居然噴出半米遠,灑在了倒在他對面的滕默的臉上。滕默掙扎着爬起來,看着跟前一脖子血的老鴇,也是嚇得不輕。
實話說,像滕默柔依蔓這般年輕人,對這種血腥而殘忍的場面是極其罕見的,而柔依蔓把電筆插入老鴇的脖子時手還是發抖的,她是硬着頭皮不顧一切衝上去的,如果地上躺着的不是危在旦夕的滕默,她估計沒有勇氣衝上去吧?
老鴇此時拔着電筆的手也在發抖,他搞不清楚這把電筆從何而來,而且主要的是電筆到底穿透了自己的喉管沒有,自己又流了多少血,爲什麼怎麼止都止不住?平時見多了他人身體裡噴出來的血,現在輪到自己時他也完全蔫了。
這可是自己的血啊,而且是出現在脖子大動脈上,源源不斷噴射出來的血!
老鴇忍着劇痛,電筆每拔出一點,他的眼角和整邊臉都在抽搐,鮮血跟着電筆造成的傷口不斷地溢出來,終於把電筆完全從脖子處拔出來,他癱軟在了地上,兩眼瞳孔同時放大,看着那根沒入自己脖子半截手指長度的電筆,驚駭得說不出話來。
“柔依蔓,快跑!”滕默也不可能管這傢伙的死活了,拖着柔依蔓就拼命往外面跑。
柔依蔓回過神來,也不管不顧地抓緊了滕默的手,兩人回頭看了一眼遠處的老驢臉,然後反方向跑去。老驢臉沒有任何反應,只是冷冷看着兩個年輕人消失在另一邊甬道里。
等到滕默和柔依蔓都跑出了牢籠,老鴇才反應過來,原來那根電筆只是****了喉管旁邊的部位,並沒有刺穿喉嚨,也僅僅是相當於皮外傷,不過電筆刺破了動脈,一時間是血流不止。他捂着傷口大聲喊起來:“闖入者逃跑啦!來人啊!闖入者逃跑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