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人不見了!”乾清宮內,雷霆之怒,幾個小太監嚇的跪在地上,恨不得趴到地上,讓自己消失得了。
“皇上恕罪,奴才們也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小太監原原本本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說清楚。
莫說皇上他們不解,就是現在他們自己都不明白,怎麼一個單純的,送佟大人回家的事情弄成了這樣。
最後,他們總結了一句:“就是現在,奴才們都不清楚,那佟大人到底是自己走的,還是被劫的!”
皇甫覺倒是從小太監的話裡聽出了點東西,那問的話裡能滴出冰渣:“你說,那人讓佟大人和他們走的時候,佟大人是答應的?”
“是呀,皇上,奴才們也不解,那人長的妖里妖氣的,還一口風塵味兒,本來以爲他和佟大人認識,可後來那人都說不認識,他自己認錯人了。然後說佟大人長的好……”
小太監遲疑地看了看皇上的臉色,把事情往更詳細的地方描述了一下。
“長的好?”皇甫覺冷哼了一聲,佟日禮看着就黑不溜秋的,有什麼好?
“那人就讓佟大人和他走,我們以爲佟大人不會答應的,畢竟……”
皇甫覺這時的臉色已經完全黑了。
“可還是走了是嗎?”他冷笑,俊美威嚴的臉龐染上了絲絲寒意,“朝廷大員,既然敢往那等勾闌之處廝混,按律該罰。萬全,給朕去找,御林軍,還是京城衛,非把他給朕揪出來不可!”
沒想到,守禮正直的佟家,到了佟日禮這一代,居然出了這麼一個……
宮燈之下,光亮透過琉璃燈飾,顯得朦朧,印在皇甫覺冷如寒霜的臉上。
那勾闌之處,皇甫覺少年輕狂時,也曾偷偷去見識過,想着那佟日禮在那魅眼橫飛,調笑嫣然中,左擁右抱,好不快活。
就一陣氣悶。
“真是該死的……”
想起那個太監嘴裡說的,那個妖里妖氣,像個妖孽一樣的人,居然可以勾走那個古板的佟日禮。
皇甫覺怒氣不減。
好一個佟日禮!
難道朕對他不好嗎?朕和他怎麼也是從小就認識了吧,還師承了一個太傅,雖然那個太傅是他的父親才能這樣,可是也算是機緣吧?
可是他對朕呢?不讓朕這個,不讓朕那個,天天對着朕板着個好像朕是幾斤蒼蠅一樣的臭臉。
朕登基以來,對誰手軟過,結黨營私的親舅舅都斬了!他就不能想想朕對他比對長輩還孝敬?
尤其是聽那些太監說,他居然對那個突然出現的人都和顏悅色,笑的燦爛極了。
他對朕都沒笑過呢!朕和他什麼關係?怎麼也是衣食父母吧?
一看皇甫覺臉色不對,一直在旁邊的萬全趕緊來勸:“皇上,您別生氣,那些大人們非常能幹,相信很快就能把佟大人給找到的,等找到了,您再問問,說不定不是那樣的呢?要不然,那人也不會用到秘藥了不是?”
萬公公看着這個氣的不輕的皇甫覺,心裡閃過一絲異樣的情緒,若說皇上是爲了大臣公然狎妓的話,那應該也不必生這麼大的氣吧?
上次那個狎妓鬧的不象話的大臣,皇上當衆打他板子的時候,可是雲淡風輕,一臉莫測的樣子呢!
唉,扯到佟大人的事情,皇上是一次比一次失態啊。
“哼!”被萬公公這麼一勸,皇甫覺突然意識到不妥了。要是那個佟日禮真的敢去那裡不顧顏面的話,那他像上次懲罰那個大臣一樣罰佟日禮就是了,最多新仇舊恨一起,多打他幾板子,多讓些人看看,多丟丟他的臉。
他不必這麼氣的,這是把父皇教導他的,君子不形於色給完全拋到了腦後,有違父皇的教誨,也有違一個君王的形象。
皇甫覺馬上告訴自己,平靜,平靜。
可是腦海裡還是禁不住想起佟日禮擁着一絕色妖媚的男子,一起紅鸞帳內,翻雲覆雨,臉上還帶着不曾對他的那副笑容。好不容易壓下的火,突然衝了起來,大有越燒越猛的勢頭。
“找!全都去找,虎賁衛也去,讓京城府尹把所有的小倌館都給朕封了!”看他還不老實,往哪裡跑。
“皇上,您這樣是不是太勞師動衆了?要是大臣們知道皇上這麼大張旗鼓的只是找佟大人的話,對佟大人的名聲也不太好。”
而且,這出動的大批人馬……..誰會只認爲是爲了佟大人跟着一可能是小倌的男子走了?
“朕就讓所有人知道,看他還要不要臉面!”
朕還沒睡呢!那個佟日禮居然就敢去享受軟玉溫香!誰都別想睡!
皇甫覺這樣解釋了自己憤怒與異常的原因。
什麼不平常的東西,卻在這個夜裡,悄悄蔓延。
伊伊:今天是端午節哦,祝各位親們端午節快樂,糉子吃的飽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