纖細修長的身體,沒有女性特有的溫馨柔軟,但是也絕對沒有男性的臭味硬實,佟日禮這種剛剛好的淡淡書墨香氣,柔韌的身體觸感,讓抱着他的皇甫覺有點心猿意馬。
手不時的遊弋,又頓住,泄露出主人掙扎的心情。
“書好看嗎?”
明明以爲是美事,沒想到臨到頭來,竟然是煎熬。
“嗯。很好看。”淡淡的迴應,好聽的聲音,讓皇甫覺感覺離油鍋又近了一些。
“怎麼好看?”
薄脣險險的擦過佟日禮乾淨白希的耳垂,皇甫覺努力叮囑自己千萬不要問出“你的耳垂怎麼這麼好看”的話來。
“啊,那個,永樂福典已經鮮少在世流傳,記載的都是大巢民族的興衰榮辱,也算是還來大巢民族一個歷史……”一絲不苟回答的人,完全不明白自己開開合合的脣在旁人的眼裡,已經是怎麼的一種you惑。
粉紅的脣張張合合,嫩紅的舌,潔白的齒間,若隱若現。
眼前罩上一團黑影的時候,脣上已經是一陣溼熱。
略帶着粗暴的進入那溫暖的口腔,絞住那畏縮的舌,就是一陣瘋狂的吮吸,那甜美的滋味,讓禁慾了太久的人,已經忘了剛剛下的已經要放了懷裡這個人的決定。
疊在一起的身體,灼熱的燙貼着,呼吸早已經亂了。
捉住那人抵在自己胸口的手,放在頭頂上,牢牢地按住,皇甫覺薄脣已經欺負上那白希修長的頸項,咂出一朵朵鮮紅的美麗小花。
“唔……..啊……”淺淺的申銀着,被肆虐的手激的身體發顫,佟日禮的申銀多了幾分難言的魅惑。
“該死的!”堵住那人的脣,皇甫覺只覺得身體似乎要爆裂開來,再也經不起一點挑逗。
手扯開佟日禮的褻衣,輕車熟路就摸了進去。
吻停了,手也頓住了。
扯開的衣裳領口,紅色的疤印從胸口延伸到腰側,因爲沒有好透,而泛着淺淺的粉色,凸起在皮膚上。
“佟日禮,”合上佟日禮的衣裳,皇甫覺狠狠地抱着懷裡的人,像是要把這人給揉碎了,“你說,你是覺得魚好,還是覺得人好?”他要問出什麼,還不至於把懷裡的這個人給吃了。
佟日禮一下子就僵了。
他以爲所有的人都是皇甫覺的,至少小英子,還是自己的。
原來,還是自己太傻。
“說啊,你是覺得人好,還是覺得魚好。”把頭埋在佟日禮的頸子邊,皇甫覺幾乎是咬着牙,纔不會把舌頭伺候上嘴邊細嫩的肉,“要不你問朕,你問朕,是覺得人好,還是魚好?”
“說啊,佟日禮,說話,說說話…….”好不容易在一起睡一晚上,他總不能現在狼狽的只睡一半吧?“佟日禮,朕給你下旨,你問朕!”
“臣斗膽請教聖上,是沒有自由的人好,還是有自由的魚好。”磨蹭之後,佟日禮咕嚕了一聲。
“當然是人好。”皇甫覺鬆了一口氣,“至少魚不能決定自己在缸子裡,塘子裡,還是鍋裡。”
“那臣是在缸子裡,還是鍋裡?”
佟日禮擡頭,目光清亮,直直的盯着皇甫覺。
皇甫覺邪氣的一笑,咬着牙道,“你敢罵朕的胸口是缸子?”就是鍋子也不行啊。
佟日禮一楞,然後竟然也莞爾,漂亮的眼睛彎成了一道月牙。
他給皇甫覺給戲弄了。
“臣要睡覺了。”推着皇甫覺,佟日禮閉上眼睛。
長密的睫毛在燈光下潤出濃濃的陰影,投射在眼底,再怎麼僞裝還是有點翹起的嘴角,讓佟日禮還算不壞的心情一覽無遺。
皇甫覺心底安心下來。
他知道佟日禮不是容易被說服的人。
他也不知道那天晚上佟日禮是否就真的聽進了自己所說的話,以後對楊子忠的事情不再過問。
他不知道,所以他心底忐忑。
他覺得,佟日禮這幾天的雲淡風輕似乎更像是欲蓋彌彰。
可是,現在,他就在自己懷裡,對着自己笑。
翹起的嘴角是那麼的賞心悅目。
翻身下來,可是還是把人鎖在自己懷裡,心裡莫名的安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