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獨孤絕沒有心情欣賞這樣的美景,滿臉壓抑的憤怒怒視着雲輕,幾乎咬牙切齒的道:“混賬,你竟敢……”
雲輕走至獨孤絕面前,擡頭看着獨孤絕陰沉的雙眼,淡淡的道:“爲什麼不敢?”
獨孤絕聞言一片銀牙咬碎的聲音響起,那殺氣,氤氳啊。
雲輕沒理會獨孤絕的怒火,低頭看着獨孤絕朝她伸出來的手,緩慢的道:“要還是不要?不要我就穿衣服去了。”說罷微側過身,讓開獨孤絕,準備朝她放置衣服的地方走去,那神態,直直氣死個人。
獨孤絕聽言幾乎氣死,這算什麼,當下臉色鐵青的猿臂一伸,一把摟住雲輕的腰,把雲輕從水裡帶了起來,緊緊的貼在他胸前。
“你真以爲我不敢?”低沉肅殺的聲音在雲輕耳邊響起。
雲輕感覺到獨孤絕摟住她腰的手不斷的加勁,幾乎要把她嵌進他的身體一般,勒的她幾乎無法呼吸,不過面色卻沒變的對視着獨孤絕怒沉的雙眼,平靜之極的道:“你有什麼不敢的,這天下有你獨孤絕不敢做的事情嗎?”
以她如此不關心七國國事的人,都能知道秦國翼王天不怕,地不怕的名聲,還需要說什麼,這天下獨孤絕不敢做的事情委實不多,更何況一個女人。
獨孤絕聽雲輕陳述這個事實,不由微微緩了一點心情,冷哼一聲道:“知道就好。”
“敢不敢是你的事,死不死是我的事,不過是個軀殼而已。”雲輕注視着獨孤絕的雙眼,說的真如她的名字一般,雲淡風輕。
獨孤絕聞言雙眼中暗光一閃,緊緊扣着雲輕的細腰,憤怒之極的幾乎怒吼道:“你個該死的,跟着我哪裡讓你委屈了。”
雲輕不避不讓的迎接着獨孤絕的憤怒,反問道:“你強迫我,那裡不委屈?”
獨孤絕聽言幾乎氣的想殺人,怒聲道:“那是你的榮幸,能被我看中的,普天之下就你一個,你還委屈。”
雲輕微挑眉接過話道:“我不覺得榮幸,你看中我是你的事,我沒看中你,我既然不喜歡你,被你輕薄,難道我還要感激涕零,叩謝你的恩賜?”這話說到後面微微擡高的嗓子,夾雜着一絲諷刺。
也許放眼七國,能被獨孤絕看中臨幸,絕對是任何女子的榮幸,不過這裡面不包括她。
“你……”獨孤絕被雲輕這話噎的一時間說不出話來,他就是這麼想的,但是看樣子云輕不這麼想。
兩人就這般對視着,緊緊的摟抱在一起,遠遠看起來,還以爲是怎樣情意綿綿的事,不過近前就能感覺到那火花四濺的對峙。
“那要是你喜歡,就一切好說?”好半響,寂靜中獨孤絕突然瞪着雲輕咬牙切齒的冒了一句。
“是。”雲輕也直接。
獨孤絕聽雲輕回答的一點也不拖泥帶水,當下鐵青着臉怒視着雲輕恨恨的道:“好,好,要喜歡是不是,我獨孤絕還不相信了,這個什麼鬼玩意的喜歡,我會做不到,混賬,你給我聽好了,我今天就放過你,你要喜歡,好,我就給你時間喜歡我,我獨孤絕還不屑逼迫一個女人。”
說罷,很不甘心的一低頭對準那紅脣親了上去,看的見,親的上,不能吃,氣死他了。
雲輕這個女人說的出就做的到,她說死,那就不是個幌子,佔有那是爲了更好的得到,但是佔有的效果後不是得到,反而是失去,那麼就不能這樣行動,他看中她是爲了永遠的綁住她在他身邊,而不是爲了一席歡愉而後一具屍體,那跟個下流胚子有什麼不同,他還不屑,不就是個心甘情願嗎,他獨孤絕難道還做不到了。
輾轉反側的在雲輕的雙脣上咬了好幾口,獨孤絕才非常不滿意的一揮袖子退開,面色叫一個沉。
雲輕見獨孤絕退開,立刻一個轉身朝岸邊放置衣服的地方走去,面色依舊比較平淡,獨孤絕不會強迫她,她沒有來由的就是知道,所以一直也不怎麼驚慌,不過獨孤絕的話是妥協嗎?這麼強勢的人也會妥協,是因爲什麼呢?
獨孤絕見雲輕穿衣,沉默了半響,突然冷沉着聲音道:“你給我聽着,必須喜歡我,聽見沒有?要讓我知道你喜歡別人,他就等着去見閻王。”
滿含威脅和命令的強迫喜歡,要讓其他人聽見,真不知道要做何感想,喜歡是能強迫的嗎?不過獨孤絕並沒覺得他那點不對,這人從小就生長在勾心鬥角的皇宮,見的最多的不是親情,不是愛情,可以說就不是情。
再來進入軍隊,那就更加不是談情說愛的地方,整天個的打仗,算計,只會用武力去征服,蠻橫的去佔有,喜歡就搶,要讓對方心甘情願,這個是從來不用考慮的,要知道敵國怎麼可能心甘情願放棄他們的城池和國土,他早習慣看中就出手,今兒個要心甘情願,破天荒頭一遭。
雲輕懶的理會獨孤絕,這人今天晚上簡直就是莫名其妙,當下飛速的穿上衣服,抱起古琴就欲回走。
“聽見沒有?”獨孤絕見雲輕不理他,不由雙眼一眯一個閃身就站在了雲輕面前,怒視着雲輕。
“等你喜歡上我在說。”雲輕掃了獨孤絕一眼,繞過獨孤絕,走人,
獨孤絕則被雲輕一句話打發在了原地,皺着眉頭,摸了摸下顎,喜歡她,怎麼才叫喜歡?佔有是不是喜歡?半響沒理出個所以然,乾脆不管了,反正他要定她了,管他是喜歡還是佔有。
看着雲輕遠去的背影,獨孤絕一身邪火沒處發,怒氣磅礴的一扣軟劍,狠狠一劍橫劈出去,瞬間倒掉一排大樹。
臨時帳篷那邊,楚雲,墨銀,墨離三人,見雲輕先一頭溼發的走了過來,半響後獨孤絕身上溼漉漉的跟着過來,面色不是很好看,三人不由對視了一眼,各自使了個眼色,看樣子,他們家王爺又吃癟了。
一夜飛速的過去,第二日上,三百將士整裝待發,裡郡主等人規規矩矩的縮在最中間,面都不敢露,乖巧的緊。
獨孤絕騎着一匹銀紅色的名駒站在隊伍最前面,見雲輕走過來要上她的坐騎,獨孤絕雙腿一夾,馬匹一個轉身,獨孤絕俯身猿臂一展,一把摟住雲輕的腰,提上了他的馬。
“跟我坐。”獨孤絕很自然的道,旁邊的楚雲等三百將士,好像沒看見一般,齊齊無視。
雲輕側頭看了一眼戴着面具的獨孤絕,也不掙扎,坐就坐,反正有了昨晚一事,獨孤絕不會太出格,雖然她從來也沒覺得獨孤絕會在這方面強迫她,所以,也無所謂。
“走。”獨孤絕冷冷的扔下一句話,帶着雲輕就當先而行,身後三百將士齊齊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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