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墨搖頭,忽地想到之前自己賜進燕王府的側妃,不由自主的笑了起來。
“先前朕以爲燕王府那個斷腿的人是你的,所以特指了一門側妃進燕王府,你可要好好待她。”
燕珩不客氣的冷笑了,擡眸望向上首的宇文墨道:“聖上不知道我曾說過再不娶別的女人進府嗎?何況那個女人侍候過了別的男人,聖上認爲本王還會要這種骯髒不堪的女人嗎?”
燕珩的話有些咄咄逼人,宇文墨覺得很下臉,可張了張嘴,一時又不知道說什麼話好了。
燕珩望着宇文墨說道:“臣此番臣進宮,就是稟報聖上一聲,臣回來了,因之前被困蒼梧峰,臣身子有些不適,所以請聖上恩准臣休養一陣子。”
先前燕珩擔了吏部之職,現在他懶得再替宇文墨做事,所以直接的告了假,也讓自己有時間想想怎麼對付宇文墨。
眼下宇文墨是新帝,他既要除掉他,還不能落下什麼不好的名聲。
燕珩眼裡幽光明滅。
上首宇文墨聽了燕珩的話,巴不得他眼下休息呢,現在他不想看到這傢伙,一看到他便來火。
他們想了那樣厲害的辦法,都沒有除掉他,這實在是太燒心了。
“好,朕準了,你回去好好休息吧。”
“謝聖上了,”燕珩退了出來,一出上書房,他的眼裡便閃過了狠戾的光澤。
身後上書房裡,宇文墨的臉色同樣不好看,先前燕珩面對他時,可沒有多少恭敬,看來之前他對付燕珩的事情,燕珩知道了?
宇文墨既憎恨燕珩的狂妄,卻也忌憚他的厲害,他可是記得秦王和邵家和他對上,都沒有落到好下場的事情的。
宇文墨越想越愁苦,這一刻他終於理解了太上皇當初的心情。
燕王府,燕珩剛回到汐院,慕修便帶人急急的進汐院稟報道:“王爺,那斷腿的人竟然服毒自盡了,屬下沒有想到他竟然把毒藥藏在傷腿處。”
慕修跪下請罪:“屬下大意,請王爺責罰。”
燕珩揮了揮手道:“下去吧。”
早就知道這人的背後是誰了,審也不過是做做樣子,何況想也知道這人不會交出幕後的指使人。
他敢嗎?
慕修愣了一下,起身欲退出去,只是走到門前,他又停住了,擡頭望向燕珩道:“王爺,那個女人怎麼辦?”
燕珩直接沒好氣的說道:“攆出燕王府去,讓她滾回杜家去。”
“是,王爺。”
慕修想想也瞭然,王爺都說過不會娶別的女人進府的,怎麼可能留杜映兒,再說一個,杜映兒都侍候過別的男人了,雖然只是喂喂粥什麼的,可在王爺眼裡,這女人只怕是髒得不能再髒了。
慕修帶人出去,後面的房裡,燕珩伸手接過紅裳端進來的粥,打算喂楚雲汐喝些粥。
楚雲汐好笑的望着燕珩道:“我手沒傷腳沒傷,可以下來自己吃的。”
燕珩纔不理會她,端着粥,用一雙柔情似水的眼眸,就那麼定定的望着楚雲汐。
楚雲汐最後敗在他的眼神裡了,只得乖乖的張嘴。
燕珩滿意的輕笑,一下一下的喂她吃粥,溫柔又細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