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桃還從見過這樣的姜嬰寧,可正是這樣的姜嬰寧讓他們四個越來越覺得當初姬鍾離的選擇沒錯,姜嬰寧是值得他們跟隨的主人。
她緊緊的跟着姜嬰寧,見姜嬰寧小臉上慘白,便壓低聲音安慰道,“主子,別太擔心,現在還未到半夜,現在出手的話,那刺客也太囂張了。”
“京都高手榜上有幾個不言這樣的人?”姜嬰寧覺得有這種可能,腳下的步子又加快了幾分。
春桃沒再開口,心中同樣擔心起來,如果到了那裡真的已經動手了,姜嬰寧不會武功就太危險了。
想到這兒,她衝着藏在暗處的不言囑咐了一句,“保護好主子。”
“明白。”不言的聲音同樣前所未有的認真。
很快,幾個人便到了姬鍾離的院子門口,春桃剛推開門,不言便立刻冷聲道,“來了。”
“把門關上。”姜嬰寧帶着人立刻進了院子,又吩咐不言,“你速度最快,馬上去告知離哥哥。”
不言猶豫了一下,此時刺客已經到了門外,而且他能感覺到對方實力深不可測。
“去!”今天第二次,姜嬰寧用命令的口吻跟他們說話。
“小心。”不言留下兩個字,立刻用最快的速度往房間奔去。
下一瞬間,姜嬰寧他們還未有所動作,一道黑影便從兩人眼前掠過,春桃下意識擋在姜嬰寧身前。
可來人一身殺氣,隻字未說,直接一掌擊在了春桃胸口,將她整個人打飛了。
他剛準備再次襲擊身後的小丫頭,卻沒想到迎面就是一陣白霧,顯然對方用了毒。
“找死!”白的聲音在寂靜的夜裡更讓人害怕,他屏住呼吸的同時,直接一掌擊在了姜嬰寧胸口。
姜嬰寧只感覺胸口一陣骨裂般的劇痛,緊接着整個人便飛了起來,還伴着喉嚨處傳來一陣腥甜。
不是吧,她有些無奈的想,自己這一世就這麼死了?去上一世還命短?
她正又疼又鬱悶時,忽然感覺自己落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接着便是一張緊張的俊臉映入眼簾,“師父……”
姜嬰寧在心裡甜甜的想,嘻嘻,瞧離哥哥緊張的小表情,他果然喜歡我,接着,她便腦袋一歪昏了過去。
姬鍾離臉色鐵青,周身的氣場可怕至極,他從玉瓶中掏出一顆丹藥,小心的塞進了姜嬰寧的嘴裡。
可讓他無奈的是,姜嬰寧只是將藥丸含在嘴裡,並不吞下去,這樣的話,藥效根本發揮不出來,再拖延一點時間這小姑娘恐怕真的沒命了。
姬鍾離掙扎了一下,便低下頭吻了上去,想辦法將藥丸推進了姜嬰寧的嗓子裡,隨後將她扶起,輕輕拍打她的後背,直到確認姜嬰寧把藥吃下去了。
剛剛爬起來的春桃被眼前的一切驚呆了,剛剛……姬少爺吻了主子?
她急的咳了兩聲,咳得嘴角都流出血了。
姬鍾離這才注意到還有人在,黑暗中,他臉色紅了幾分,從懷中再次掏出一粒藥遞給了春桃,“剛纔的事兒,不許跟任何人提起。”
“啊?”春桃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這是封口費?不過據她所知,姬鍾離隨身攜帶的丹藥一年只能煉出三顆,據不語說那是能起死回生的神丹,她這是賺到了?
“恩?”不遠處不言跟刺客已經打了起來,顯然刺客身手不錯,一時間,不言竟然只是稍站上風,姬鍾離眼中全是暴虐。
“好好好。”春桃嚇壞了已經很久沒見過這樣的姬少爺,她忙接過丹藥吞了下去,然後小心翼翼的接過姜嬰寧,“主子交給我就好。”
“很快。”姬鍾離深深的看了姜嬰寧一眼,然後便直接原地消失了。
春桃驚得張大了嘴白,這……這還是人嗎?
幾乎是一眨眼的功夫,姬鍾離便出現在了不言身前,一動不動的接了白一掌。
“姬少爺!”不言嚇的臉都白了,姬鍾離出現的太詭異,根本沒有給他反應的時間。
“你退下。”姬鍾離緩緩開口,目光冷得嚇人,就那麼一瞬不瞬的看着站在對面的男人。
白心中震撼至極,剛剛與自己交手的人功夫不在自己之下,所以,剛那一掌他用了九分力,可面前突然出現的男人全都接下來了,竟然還這麼站在自己對面,要跟自己動手?
姬少爺?
白的聲音再次響起,“你就是姬鍾離?”
然而,姬鍾離卻沒有回答白的問題,而是有些沒頭沒腦的問道,“爲什麼傷她?”
“誰?”白一時間沒反應過來,可他的話音剛落,姬鍾離的一掌已經到了跟前,根本不給他躲閃的時間,同樣打在胸口,他直接後退了三步,吐血不止。
白的心中驚撼不已,這個姬鍾離到底是什麼人?怎麼會有這樣的身手?最重要的是,似乎沒人知道京都竟然藏這麼一個可怕的人。
姬鍾離再次開口,“爲什麼傷她?”
白終於不再吐血,他費力的擡起頭,看向姬鍾離,“你到底是……”
這一次,他的話都沒有說完,直接被姬鍾離一腳踢在了腦袋上,整個人飛出去好遠,沒了半條命。
“嘔!”白再次開始吐血不止,他感覺自己的腦袋都要炸了,今夜,他恐怕不能活着離開了。
轉瞬間,姬鍾離如鬼魅般再次出現,依舊是那句話,“爲什麼傷她?”
白已經無力掙扎,整個人認命般的伏在地上,有氣無力的說道,“我奉命來殺你,她出現在院內,我自然……”
這一次,他的話依舊沒說完,姬鍾離直接一手擰斷了他的脖子,“你奉命殺我,卻敢動她,該死!”
不言和春桃在不遠處看着一切發生,兩個人嚇的大氣都不敢喘,他們是第一次看見姬鍾離親手殺人,沒想到竟然如此血腥,而且根本不給對方半點喘息時間。
姬鍾離將白的屍體扔在一邊,掏出手絹擦了擦並未沾上血的手,最後又將手帕扔在了白的屍體上,這才返回小心的抱起了姜嬰寧。
小姑娘的氣息已經平穩,應該用不了多久就會沒事兒了。
他鬆了口氣,周身壓迫的煞氣緩緩消散,他抱着人一步一步回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