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暮雲和東昇被人打個半死,扔在了燕王府門口。
這件事在燕王府甚至是整個京都都掀起了不小的風浪。
燕王府冷清秋守着昏迷不醒的兒子,哭的嗓子都啞了。
“怎麼會這樣?還有沒有王法了?他是燕王世子,竟然被打成這個樣子?”
燕王燕山亭同樣煩躁不堪,來來回回的走,卻理不清任何頭緒。
冷清秋立刻發起脾氣,“別轉了,連自己兒子都保護不了,這燕王府沒法呆了。”
“夫人!”燕山亭有些無奈,“別鬧了,我這不是想辦法呢嘛?”
“想辦法?這都過去幾個時辰了,你想出什麼辦法了?”冷清秋有些不滿。
她又問道,“白回來了嗎?”
燕山亭搖了搖頭,他有一種不好的預感,白可能出事了。
冷清秋自然也有這種猜測,“他不會被反殺了吧?”
“可能嗎?”燕山亭不敢相信,如果白真的被姬鍾離反殺,那麼這個姬鍾離就太恐怖了。
“一字呢?”冷清秋又問道,“他回來了嗎?”
她看着牀上一動不動的燕暮雲,又哭鬧起來,“到底是誰把我的兒子傷成這樣,我要讓他賠命,我的兒呀!”
燕暮雲嘆了口氣,他派一字去定安侯府查探情況,應該快回來了。
這時候,一直昏迷不醒的燕暮雲忽然動了。
“暮雲,暮雲,你醒了嗎?”冷清秋激動的抓着兒子的手,一臉緊張。
燕暮雲緩緩睜開眼睛,看見冷清秋,他頓時哭了起來,“母親,母親,兒子差點就被打死了,差點就看不見您了。”
“好孩子,告訴母親,是誰?是誰打你?”冷清秋咬牙切齒的說道,“母親一定讓他償命。”
燕山亭也看了過去,沉聲道,“說,是誰,爹給你討回公道。”
其實,燕暮雲並不知道是誰,但是潛意識,他覺得只可能是一個人。
他立刻哭喊的說道,“是姜嬰寧,一定是姜嬰寧派人打的我。”
“姜嬰寧?”這個答案顯然有些出人意料,冷清秋確認道,“定安侯府的嫡女姜嬰寧嗎?”
“對,就是她,一定是她。”燕暮雲哭天搶地,“請父親進宮面見皇后,告訴她,兒子不可能迎娶那個惡毒的姜嬰寧了。”
“怎麼會是她?你確定嗎?”燕山亭有些不敢相信,“她這麼大膽?”
燕暮雲也覺得這行爲有些大膽,可是除了姜嬰寧,還能有誰呢?
他忽然想起了什麼,立刻問道,“爹,白呢?他殺了姬鍾離嗎?”
燕山亭搖了搖頭,“不知道,白那夜離開之後,一直沒有回來。”
“怎麼會這樣?”燕暮雲不敢相信,但是他心中懷疑的對象立刻變了。
他驚恐的抓住冷清秋的手,“那就是姬鍾離,是姬鍾離打的兒子,一定是他,找我報仇。”
他害怕極了,“怎麼辦?連白都殺不了他,他若是想殺我,豈不是輕而易舉?”
冷清秋頓時也慌了,“山亭,你快想想辦法呀,如此下去,咱們整個王府豈不是都危險了?”
燕山亭同樣又驚又懼,一個逆臣之子變得這麼厲害,想要幹什麼?
他不敢再耽誤,忙沉聲道,“你們呆在府中別出去,我現在就進宮面聖。”
燕暮雲聞言卻立刻阻止道,“父親,這件事先跟皇后娘娘打個招呼吧。”
燕山亭皺了皺眉。
“父親,孩兒與姜嬰寧的親事恐怕有變,咱們不能失去皇后和東宮支持。”
燕暮雲必須爲自己以後考慮,他接着勸說道,“您先找皇后拿個主意,這樣比較穩妥。”
燕山亭想了想,覺得燕暮雲說的有道理,“好,我現在就進宮,暮雲你好好養着。”
他半刻不敢耽誤,立刻換了官服,帶着幾個人進宮去了。
燕山亭走了不久,一字便回來了。
“怎麼樣?”冷清秋冷聲問道,“定安侯府那邊有什麼情況?”
一字沉聲回答,“好像是處死了一個丫鬟。”
“什麼丫鬟?”喝完藥的燕暮雲立刻緊張的問道,“瓔珞嗎?”
“不是,好像是綿綿小姐身邊的……叫珍珠?”一字好不容易想起來了。
燕暮雲頓時臉都白了,沒想到竟然會處死了珍珠,他有些害怕。
就在這時候,忽然有人進來稟報,說是定安侯府的柳綿綿小姐求見燕暮雲。
“馬上讓她進來。”燕暮雲有些激動。
很快,柳綿綿便進來了,只是她紅着眼睛,顯然哭過。
她看見躺在牀上的燕暮雲,頓時驚得瞪大了眼睛,“世子哥哥,你怎麼了?你怎麼受傷了?”
“別提了,都是姬鍾離那個混蛋。”
燕暮雲嘆了一口氣,又忙介紹道,“母親,這就是我跟你說的綿綿,我很喜歡她。”
柳綿綿彷彿這才注意到別人,忙向冷清秋問好,“綿綿見過燕王妃。”
“起來吧。”冷清秋招了招手,“你上前來,讓我仔細看看。”
柳綿綿忙又低了低頭,“綿綿今日失去了一個親人,眼睛哭的腫了,就不讓王妃看了心煩了。”
“無妨,過來。”冷清秋讚賞的點了點頭,“能把自己的丫鬟當成親人,你還當真如暮雲所說,是個心善的孩子。”
柳綿綿本就生的弱柳之姿,一哭起來更加楚楚動人。
她知道自己的優勢,一邊落淚,一邊上前去,“只可惜我太沒用了,只能眼睜睜的看着珍珠被打死。”
燕暮雲見狀心疼的不行,“這個姜嬰寧真是心狠,太可惡了。”
冷清秋看了看柳綿綿,心中頗爲滿意,關切的問道,“姜嬰寧爲什麼要打死你的丫鬟?”
柳綿綿下意識看了燕暮雲一眼。
燕暮雲立刻率先回答道,“能是因爲什麼?這女人嫉妒心太強,看不得我與別的女人親近。”
“是因爲這個?”冷清秋不滿極了,“這樣的女人根本不配嫁進燕王府,真是可惡。”
燕暮雲有些頭疼,他若是娶不到姜嬰寧,皇后會怎麼樣?
他不能這麼輕易放棄,就算是事情成不了,也得讓姜嬰寧去同皇后說。
於是,他立刻開口道,“母親,姜嬰寧畢竟受皇后寵愛,性子確實驕縱了。過幾天的賞花宴,母親好好教訓她一番便是。”
他頓了一下,又接着說道,“至於其他事兒,還是等父親回來再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