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樓房間內,漣貴妃端坐在那,低聲跟采薇確認道,“你說太后將不語留在了太淵宮?”
“是。”采薇點了點頭,“太后不知道中了什麼邪,平時性子那麼古怪的一個人,竟然把姜嬰寧送來的兩個人都留下了,太奇怪了。”
“也可以理解。”漣貴妃冷笑一聲,“畢竟姜嬰寧救了她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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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怎麼辦?咱們還要對太淵宮動手嗎?”漣貴妃搖了搖頭,“那個絕命毒師在那,咱們做什麼都是無用功。”
“可惡,太可惡了!”采薇恨得咬牙切齒,“那怎麼辦呀?”
“總會有辦法,咱們再想一想。”漣貴妃也有些煩躁,她知道自己不是那種特別聰明、有手段的人,否則也不會死心塌地跟着姬鍾離。
她身上的本領,都是在舞靈盟學的,一些手段,也都是姬鍾離教的,可是除卻這些,她真的不知道自己還能做什麼。
現在,對她來說,唯一的籌碼就是頌德帝的寵愛了。
可這時,采薇忽然小心翼翼的提醒道,“娘娘,有件事兒我得提醒你一下,咱們的時間恐怕不多了。”
“什麼意思?”漣貴妃一時不太明白,冷着臉看着采薇。
采薇無奈的嘆了一口氣,“咱們跟舞靈盟鬧掰了,那邊……應該不會再提供解藥了,皇上……”
“你這是什麼意思?”漣貴妃一下子站起來,“你的意思說,如果沒有那個藥,頌德帝就不會寵愛我了?”
她冷笑了一聲,“你以爲,我這麼多年得寵,就只憑那個藥嗎?我告訴你采薇,對任何人任何事我都可能沒有把握,但是對皇上,我相信他是真的愛我,也會一直寵我的,所以,姜嬰寧想找人取代我,簡直是癡心妄想。”
她話音一落,就隱隱聽見外面傳來一個細微的聲響。
漣貴妃神色一變,立刻衝采薇低聲道,“去看看。”
采薇並沒有聽見什麼,茫然的看着漣貴妃。
“門口,好像有人。”漣貴妃氣得要死。
采薇一聽,後背一陣冷汗,忙去打開房門,出去看了看,結果卻並沒有看見任何人。
她鬆了一口氣,又回到屋裡,將門關好,“娘娘,沒有人,你聽錯了吧?”
漣貴妃狐疑的皺了皺眉。
采薇立刻又說道,“娘娘放心,我跟她們說過,她們不敢上來。”
漣貴妃這纔將信將疑的點了點頭,又接着剛剛的話說道,“所以,頌德帝那邊不用擔心,咱們就先想一想怎麼找機會對付姜嬰寧吧。”
“是。”既然漣貴妃這麼說了,采薇也不好再反駁什麼,只是她還是隱隱覺得,如果沒有那個藥,一切會很難辦。
這時,漣貴妃又跟她確認道,“那個藥,咱們這兒還有多少?”
“兩三天的用量。”采薇一想到這兒,更加不安了。
漣貴妃想了想,“雖然停了藥,並不會影響皇上對我的寵愛,但是,日子久了,皇上恐怕又會病倒,到時候也怕對咱們不利。”
“是呀。”采薇忙點了點頭,“皇上一病倒,這宮裡就是皇后的天下了,咱們跟皇后一直就不對付,所以……”
“所以,咱們還是得找一個盟軍,能一起對抗皇后。”漣貴妃接着說道。
“恩。”采薇贊同的點了點頭,想了想,又試探的說道,“嫺妃怎麼樣?咱們之前一直對二皇子示好,說不定,他們會願意跟咱們結盟。”
她越說越覺得有希望,“而且這次的事兒,據說姬公子跟二皇子的關係也不好了,這不就是咱們的機會嘛?”
漣貴妃一聽,當真覺得此事非常可行,“好,那咱們找機會去嫺妃那走一趟。”
而與此同時,剛剛跟安平分開的靜心,再次急急忙忙的跑去了東宮,將自己聽到的消息全都告訴了安平。
安平擦了擦額頭的汗,“此事兒當真?給皇上下毒,這可不是小事兒。”
“千真萬確,是漣貴妃親口說的。”靜心嚇的臉都白了,“公公,我不能再在攬月閣呆着了,這事兒以後東窗事發,攬月閣的人都得死呀。”
她說着淚水漣漣的跪了下去,“公公,你幫我跟太子說說好話,讓我來東宮吧,或者去別的宮也行,求求你了。”
“你先起來。”安平將人拉起來,又小心的塞了一塊銀子過去,“這事兒,千萬不能跟其他人提起,你放心,太子是個重感情的人,你拿到了這麼大的情報,太子不會不管你,你先回去,千萬別露出任何馬腳,等我的消息,知道了嗎?”
“恩。”靜心點了點頭,又不放心的囑咐道,“公公,你可一定記得,來接我離開。”
“好。”安平把人打發走了,忙擦了擦額頭的汗,趕緊回去把這個消息告訴了太子。
燕擎宇的事兒幾乎想到差不多了,再聽見安平的話,他瞬間徹底明白了。
“姬鍾離還真是厲害,一點也不讓人失望呀。”他有些興奮的說道。
安平聽着這話,不禁有些害怕,小心翼翼的問道,“太子何出此言?奴才現在感覺雲裡霧裡,什麼都不明白呢。”
燕擎宇知道這些事兒,他沒有機會跟別人展示,所以便頗有耐心的說給了安平聽。
“漣貴妃是姬鍾離的人。”一開口,就是一記驚雷。
安平果然嚇的瞪大了眼睛,“不會吧?貴妃?姬鍾離?他竟然有這樣的本事?”
“他有,他當然有。”燕擎宇肯定的說道,“他早就安排了漣水進宮,還讓漣水給父皇下了毒,而毒的解藥就在漣水身上,如此一來,父皇自然離不開漣水,漣水的身份也越來越高。”
安平擦了一把額頭的汗,這些事兒,他光是聽一聽,就感覺嚇破了膽。
燕擎宇接着說道,“現在姜嬰寧漣水鬧掰了,解藥便不會再給漣貴妃,漣貴妃的日子恐怕不好過了。”
安平腦子轉了轉,“太子,您的意思是……要跟漣貴妃聯手嗎?”
“有何不可?”燕擎宇冷笑一聲,“皇后的位置,也不是非她姜安安不可。”
聽了這話,安平嚇的差點一屁股坐在地上,又出現了,惡鬼一般恐怖的太子又出現了。
燕擎宇並不理會安平的驚恐,又囑咐道,“不過,再等一等,等到漣貴妃意識到沒有解藥,她就是個破抹布,咱們再找上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