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燕靜柔到底在哪兒?”姜嬰寧忍不住問道。
一路上都沒有看到姐姐的身影,她實在是忍不住擔心。
耶律星辰笑了笑,“皇后娘娘自然是先咱們一步趕回國都了,畢竟新皇登基,可少不了皇后娘娘的身影。”
姜嬰寧皺了皺眉,新皇登基?耶律星辰又爲什麼還稱燕靜柔爲皇后呢?
她心中有一個不祥的猜測,看向耶律星辰的目光充滿了鄙夷。
耶律星辰顯然毫不在意,反而是頗爲讚賞的說道,“嬰寧小姐果然是聰慧過人。”
姜嬰寧不想再於此人過多言語,起身便準備去院子裡。
如果姬鍾離回信及時的話,她應該就快收到木鳥了。
她幾步走到門口的時候,守在門邊的夏國士兵立刻攔住了她。
姜嬰寧回頭看向耶律星辰,“星辰公子,我想去院子裡走一走,應該可以吧。”
耶律星辰做了一個請的手勢,又吩咐夏國士兵道,“讓開,嬰寧小姐是咱們的客人,怎可如此無禮?”
姜嬰寧出了客棧,在院子裡面一邊溜達一邊注意着天空中的動靜。
木鳥識人,而且只認識她跟姬鍾離。
只是自己沒有待在冰封城或者遠丘城,不知道木鳥會不會找到這裡。
她在院子裡呆了好一會兒,忽然聽見了木鳥的鳴聲,與真鳥一般清脆悅耳。
她擡頭一看,果然是木鳥來了。
姜嬰寧看了看四周,注意到沒有人在留意自己,於是趕緊伸手準備接住木鳥。
然而沒想到木鳥在下落的過程中竟然被一道黑影接住,緊接着對方發出了一聲悶哼,“嘶……”
姜嬰寧回頭看去,便見是耶律星辰。
耶律星辰手裡依然握着木鳥,但是臉色卻有些難看,“這東西竟然咬人?”
姜嬰寧皺了皺眉,“還給我!”
“哦?這是你的?”耶律星辰說着便打量起手中的木鳥,“它認識主人?”
姜嬰寧沒有回答他。
耶律星辰又開玩笑似地問道,“它剛剛刺傷我一下,該不會是給我下毒了吧?我可聽聞嬰寧小姐是用毒的高手,否則我的表哥也不會那麼輕易就被你掌控在手中。”
“你想多了。”姜嬰寧淡淡的說道。
木鳥身上的刺當然有毒,只不過不是一般的毒,就算是她跟姬鍾離中了這個毒,一時半會兒也不會發現。
耶律星辰見姜嬰寧沒有多說的意思,自己似乎又真的沒有中毒,便繼續查看木鳥,顯然在找什麼東西。
姜嬰寧似乎並不擔心,只能說離哥哥的這個作品太棒了。
木鳥確實認識主人,沒有落到主人的手裡,那麼它的信息便藏在身體裡,很難發現。
耶律星辰看了好一會兒,也沒發現木鳥有什麼機關,於是便好奇的看向姜嬰寧,“嬰寧小姐,你別跟我說這只是一個普通的玩具木鳥,我猜它應該是傳信的信使吧?”
姜嬰寧笑了笑,“星辰公子說笑了,一個木頭而已,怎麼可能傳信?”
耶律星辰搖了搖頭,“嬰寧小姐,我可是知道姬鍾離姬公子的厲害,而且我曾經也聽聞姜瑞卿姜小侯爺手中也有一個這樣的木鳥。”
“據說那木鳥能歌善舞,跟真鳥沒有差別,很不一般呢。”
姜嬰寧抿着脣不說話。
耶律星辰又查看了一番木鳥,依舊沒有發現裡面的玄機,“嬰寧小姐,我也是喜歡新奇之物的人,這東西落到我的手裡,我本該好好把玩一番,可如果我取不出裡面的信,我脾氣不好,說不定會立刻將它毀了。”
姜嬰寧目光涼涼,彷彿一點都不在意,“隨便!星辰公子不喜歡的話,砸了便是。一個木鳥而已,我家裡有的是。”
姜嬰寧說着便往客棧裡走去,竟然真的不管木鳥了。
耶律星辰眸底浮現一抹冰冷,他的右手剛剛被木鳥刺傷,此時有些隱隱作痛,到底有沒有中毒,他其實並不敢確定。
而姜嬰寧不管不顧的態度更讓他擔心。
他本來想親手將木鳥捏碎,可一想到這木鳥的厲害,便決定換一個方式,於是他找客棧的店主要來了一個鐵錘。
耶律星辰提着鐵錘來到了姜嬰寧身邊,“嬰寧小姐,剛剛被這木鳥刺傷我可不敢大意了,你覺得我用這個錘子將它錘開怎麼樣?裡面的信肯定會掉出來吧?”
姜嬰寧擡眸看了看耶律星辰,那眼神彷彿在看一個傻子,接着她聳了聳肩,“隨便,這木鳥現在落到了星辰公子手裡,星辰公子不願將它還給主人,那麼怎麼處置星辰公子也不會在乎我的意見,又何必來問我呢?”
耶律星辰聞言笑了笑,“嬰寧小姐說的也是,那麼我便不廢話了,把它砸開來,大家一起見識見識。”
說着他便舉起了手中的錘子,緊接着用了一分力砸了下去。
“哐”的一聲,木鳥竟然毫髮無損。
耶律星辰微微驚訝,看向姜嬰寧,“厲害,真是厲害,這麼一個看似普通的木鳥,竟然砸不壞?好,那麼我便再加幾分力,看看他的木頭到底有多硬。”
耶律星辰說着,手上立刻加到了五分力,緊接着“哐”的一聲再次砸了下去。
然而,木鳥依舊毫髮無損,反倒是它下面的地面被砸出了一個不小的坑。
這一次,耶律星辰是真的震驚了。
“姜嬰寧,”他笑了笑,“我一定要認識一下姬鍾離,這個人真是太不簡單了,幾塊木頭在他手上竟然能玩出這麼令人稱奇的花樣,厲害,實在是厲害!”
耶律星辰爲木鳥嘖嘖稱奇,“這樣的能人不應該留在小小的金國,九州大地都需要他,他什麼時候來我們夏國?我一定把他當成最尊貴的客人。”
姜嬰寧用手支着下巴,好笑的看着耶律星辰,“星辰公子這麼想見離哥哥的話,不如給金國去一封信,告訴他我在這裡,我想他應該很快就來了。”
耶律星辰聞言笑着搖了搖頭,他將錘子丟在了一邊,竟然不打算再跟木鳥較勁了。
“行呀,等回到京都我一定親自給姬公子書信一份。”說着,他將木鳥收了起來,厚臉皮地衝姜嬰寧說道,“這個木鳥,就算是我邀請他的代價吧,我想嬰寧小姐應該不會捨不得吧。”
姜嬰寧懶得理會他,翻了個白眼便上樓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