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落雪,在被人一路搖晃着走了很長一段路,似乎是地道的路,因爲每一個腳步,都有着長長的石壁迴音。
接着,又被人捉到了水裡。
沒想到,地道的出口竟是水路。
不識水‘性’的她,在被強行捉於水中游行許久,在肺部漲得火熱,被水嗆得終於快要溺斃的時候,終於被人捉出了水面。
而後,又被人捉上了一輛馬車。
這一切,她都沒有看見,因爲嘴被人塞住了,眼睛也被人‘蒙’住了,一切都是她憑着感覺而定的。
幸好馬車十分平穩,並不搖晃,所以她不至於那麼難受。
聽着車外那喧鬧的聲音,市集上那親切而熟悉的叫賣聲,落雪肯定,她沒有被帶出京城,而且如今正在京城繁華的街道上。
這些人膽子果然夠大,可是他們要帶她去那兒呢?
她使勁地想要嗆出來,是因爲剛剛腹部進了許多水,鼻子、喉頭全被嗆得**地刺疼,更是因爲,她想製造出聲響,希望能夠引起別人的注意。
只可惜,這些人似乎極有經驗,那布,塞得十分得緊,不管她如何嗆,卻是發不出丁點聲音,反而是將喉嚨嗆得更加疼,眼淚也跟着擠了出來。
而向上,被他們點了‘穴’,根本就動‘蕩’不得。
心下失望。
不知道這些人,究竟要捉她幹嘛。
無奈下,知道是沒有辦法了,靠在馬車上,任由馬車載着走着,如今,只能等見到他們真正的主子,看看他們究竟是何人,究竟是何目的了!
一路走了許久,只覺得越來越靜,越來越聽不到任何聲音。
然後,落雪又一次被人給扛了起來,又一次,走向了另一個地道,是的,她確定,又是一條地道,因爲那腳下踩出的聲音,迴音壁的聲音那麼地清淅。
在走了許久許久之後,她終於,被人扔了下來。
那人用力之猛,將她整個人就往地上猛扔,摔得全身都疼痛難忍,她吱吱唔唔着,想要反抗。
就聽到一個極尖細的‘女’子的聲音,帶着狠毒地對她道:“你不用掙扎,也不用反抗,一切都是沒用的,在你進入到這裡的同時,也就說明了,你的生死,全都掌握在了我的手裡了!”
那‘女’子說着,一使勁,就將她口中的布‘抽’了出來。
落雪狠狠地深吸了幾口氣,喘着氣問道:“你是何人,爲何要捉我來這兒?我們有什麼深仇大恨嗎?”
“我是何人,你不必知道,也不會有知道的一天,而我爲什麼要捉你來,自然是因爲你做了讓我憤恨的事情,得罪了我,所以我纔會將捉到這兒來的!”那‘女’子,聲音中透着濃濃的憤意,那恨,就那麼暈着空氣傳入了落雪的耳中。
可是落雪卻不明白,她極少與人‘交’往,‘性’情更是從不與人爲惡,更不可能得罪了別人的,可是對方說得那麼肯定,是她做了讓她憤恨的事情,而不是她身邊的人。
這讓她實在想不通,是不是對方捉錯了人了?
於是她冷靜地問道:“你確定你沒有捉錯人嗎?我實在不記得自己曾經做過什麼傷害別人的事情啊!”
“捉錯人?!”那‘女’子聽罷冷冷一笑,呲叫一聲:“我對你的恨那麼深,又怎麼可能會捉錯人呢!”
“不可能的,那麼你可否告訴我,我究竟做了什麼事情得罪了你,就算是死,也要讓我死得明白一些啊!”聽到此,落雪有些失望,看來,對方要捉的人,的確實她,只是她想,當中必是有什麼誤會的。
她如何深想,也不記得自己曾經得罪過別人啊!
她想,只要問清楚了事情的來龍去脈,她一電腦能夠解釋清楚的。
“什麼事情得罪了我?你竟然不知道!哈哈哈…………”那‘女’子突然大笑了起來,那尖銳的笑聲在地室下回‘蕩’着,顯得十分恐怖驚人。
突然,她猛地剎住了笑聲,聲音變得更加冷狠:“是什麼事情,我不告訴你的,你就慢慢地去想想自己到底做了什麼壞事吧!”
“還有……我差點忘記告訴你了,我不會讓你死的,因爲死,對於一個人而言,並不是最可怕的,‘咔嚓‘一聲,不就過去了?”她的聲音,變得‘陰’幽幽得,讓人聽了‘毛’骨聳然:“真正可怕的,是讓人想死……卻怎麼也死不去!生不如死的滋味!”
聽着她的聲音,落雪的全身汗‘毛’,突然全部都樹立了起來。
她不明白,自己究竟做了什麼事情,讓對方這麼恨自己,居然要讓自己生不如死。
而她更不會懷疑,對方的手段會簡單。
“你究竟是何人?”落雪再一次問道,心中已經冷靜了下來,她知道,說什麼也沒用的。皮‘肉’之痛在所難免的了,可是她卻是怎麼也不甘。
“我說了,你不必知道,你也將不會知道!除非……”那人忽然頓了一下。
落雪問道:“除非什麼?”問過之後,心中卻已經有答案出來了,對方不敢讓她知道是誰,是因爲怕難保她有被救出去的一天,那麼除非就不難猜出了。
果然,就聽到她的聲音冷幽幽地道:“除非你死了……當然,是在經受不住那一項項的酷刑後死去,我纔會告訴你我是誰的!”
落雪突然靜了下來,不再開口了。
那人似乎反而覺得奇怪,於是又問道:“你怎麼不再問了?”而她更奇怪的是,落雪,自始至終,竟然未向她說過一句求饒,這讓她極不爽快,於是有些憤然地問道:“你爲何,不向我求饒,求我饒了你呢?”
“我向你求饒,會有用嗎?”落雪淡淡一笑反問。
那人似乎一愣,而後隨即一笑:“這倒是,我當然不會放過你的,呵呵……果然是慕容宰相的‘女’兒,這般聰明!難怪他……”
說至一半,她突然剎住了,沒有再說什麼。
而落雪卻是警覺地聽出,似乎,對方的身份,與她剛剛說到‘難怪他’的這一個‘他’,有着密切的關聯。
這個‘他’,究竟是何人,是男是‘女’,而又是與自己是什麼關係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