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法入侵:“景彥你喜歡這種類型的?假小子?怪不得追你的女生你都看不上!”
莫等閒:“我喜歡的只是她,跟類型無關。而且她五官很漂亮,頭髮長了披下來時的樣子你們都沒見過。”
非法入侵:“這話聽起來怎麼這麼傲嬌呢?你看過?”
莫等閒:“當然!”
“。。。。”一排統一的省略號劃了過去,代表着大家的無語。
我靜靜地看着屏幕上一條條白話滾動着,圍觀其他人討論自己,這也算是一種人生體驗了吧。沒想到景彥到現在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的情景,那一眼啊~確實是挺佩服他的~
突然項寒點了我的名字,天王老子:“哎~種桃兒,說起來,你這遊戲的技術倒是跟何汐有一拼,都夠渣的。”
“那怎麼辦?你不想跟我玩了嗎?”我笑了笑,發了條信息逗他。
天王老子:“那不可能,咱可不是那樣的人!再說了景彥多照顧你啊!簡直拿你當小弟罩着~”
種桃道士:“恩!多謝大哥們不棄之恩!小弟定當苦練技術,儘量少拖後腿。。”
天王老子:“哈哈~當年何汐好像也說過要練得很厲害,也不知道現在練得如何了。。。”
還是老樣子,這不正在被你吐槽嘛。。。我看着最後一條消息笑了笑,沒有搭話。
莫等閒:“她怎麼練也不會提高一點~她只有興趣,沒有天賦。”
嚴以待人:“說得對!愛好這個東西不是你愛了你就可以做得好。”
原來他們私下裡是這樣評價我的,不過確實很中肯。
種桃道士:“那我呢?”
天王老子:“你也一樣!”
種桃道士:“。。。。。”
莫等閒:“有興趣就去玩兒~遊戲只是用來娛樂的。”
半年後。
景彥大四,我大三。
我交完大二學費時還剩下一千五,加上暑假的一個半月在市裡小區全職,張叔給我開了九百塊。家裡給我匯來了四千元。並不足以支付近七千元的學雜費,何況我接下來還要吃飯。
我只好跟張叔預支了三個月的兼職工資,張叔說現在工資都漲了,今年開始他給我按每月四百算。交上大三的學費住宿費書費後,我手裡還剩下六百多。
我靠着這六百多元,撐到了媽媽退休。
2002年10月初,我媽媽退休了,爸爸在電話中告訴我,媽媽每月的退休工資是340元。他問我每月給我匯五百塊夠不夠,我說,只要匯三個月就可以了,因爲這三個月的兼職工資被我預支了。爸爸不同意,說一直到我畢業,他每個月都會匯五百塊錢到我的存摺上。
大三上半年,我在學習、兼職、遊戲、考證中度過了。
這一年的平安夜,我依舊通宵了,嚴歷照舊在QQ上問我有什麼話要說。
我已經放棄了畢業去追回景彥,我跟嚴歷說了很長一段話,我知道他會轉給景彥。
“從前,你看到天上的星星很美,總想把最亮的那顆摘下來,獨自收藏。
現在,你覺得它安靜呆在上面,只要擡頭的時候能夠看到,就挺好的。”
嚴歷良久不曾回話,我想他明白了我的意思。
傳奇裡的景彥一晚上都未出一語,我很奇怪,他不是早就已經放下了嗎?在去年看獅子座流星雨的時候。怎麼現在還是會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