嘟嘟~、嘟嘟~
我擡起左手狠狠地揪了揪頭髮,你傻嗎!你傻嗎?何汐!怎麼辦?我手指哆嗦着,發了個短信給張哥,‘他走了嗎?’
我都已經把自己往死裡坑,他如果還不走,我做的這些又圖得什麼?
叮咚!‘走了,臨走狠狠的給了傅斌一拳。’
心裡像是堵了一塊石頭,卻難過得哭不出來。發燒把我燒得‘腦子瓦特了’吧!我重重地摔倒在牀上,倆眼無神的看着天花板。
今天是端午節啊~我舉起雙手,摩挲着紅繩上的小玉鎖,回想起那年端午。。。
當年退學的事情我塵埃落定確定休學,纔在春節時給家中打了個電話。
而上次把他騙走後,就算朋友們都從我家裡得知了我只是休學,我也沒有打算再去追回景彥了。尤其是後來,我發現朋友們已經不約而同的不再提起他,那麼他們應該也是覺得我們分開對彼此都好。
景彥,我都已經放棄跟你在一起了,你爲什麼還來找我?在我以爲你也放下了的時候。
你究竟,想幹什麼?
我曾經認爲我是幸運的,現在我才發現,這份幸運可能是我佔據了景彥的,不然爲何?他跟我在一起時總是不幸的那個,每次都把自己送上門來給我騙。
就這樣直挺挺地躺在晚上,送飯的和送藥的前前後後來來走走,吃飯吃藥打針。我感冒的時候基本都是夜裡發燒早晨發汗又退燒,這一晚的最高體溫依舊是38度5。
被隔離後我反反覆覆一個星期後,終於退燒了。
又過了一個星期的觀察時間,我才搬回了宿舍,只是我能看得出來,三個室友看我的眼神有些膽戰心驚。我終於險之又險的趕在英語六級考試前一天被‘放’了出來,順利參加了考試。
考完六級後我給朱姐打了一個電話,她只是低燒一晚,打了一瓶點滴就又生龍活虎了。
聽說我已經度過了隔離期,不是**,就讓我明天回去事務所繼續實習。
我沒有給景彥打電話,我居然害怕想到他,我刻意地假裝忘掉了他來過的事實。
我又開始了每天早出晚歸的實習生活,假裝自己沒有時間上網,沒有時間上QQ,沒有時間聯繫家人和朋友。
女輔導員其實在大三下半年開學時,曾經建議過我參加今年5月的專升本考試,我拒絕了。朱姐曾說過,會計這個行業,大學的畢業證書只是敲門磚,真正有用的證書都是要在工作之後自己去考的。大學本科的畢業證書,遠遠沒有CPA或者ACCA證書重要。
於是在考下初級會計職稱的證書後,我就開始看CPA的考試資料,只是這個證書要想靠自學去考實在太難了,我只能等工作後纔能有錢去報專門的培訓班。
2003年6月24日,WHO將中國大陸從SARS的疫區中除名。
端午過後,景彥也並未再來找過我,我猜他可能也是爲大學畢業前的瑣事忙得焦頭爛額。就在這樣的忙碌中,7月中旬,我順利從這所大專院校畢業了,與相處一年半關係平淡的、實際上是我下級的‘同學們’一起,吃了一頓散夥飯。
當天我就把行李都收拾好先放到了傅斌那裡,然後買了回齊市的火車票。
我和天華會計事務所在7月1日簽訂了就業協議,籤協議的時候我就把我的情況跟HR主管說明了。我大學四年未回齊市了,想在入職前回老家一趟。經過協商,主管考慮到我家離得較遠,路上就要用掉四五天,於是同意我拖延半個月的時間,在8月1日正式入職。
時隔近四年,我再次站在了齊市的車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