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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腿,與龍茵那花拳繡腿比起來,力量和速度不可同直是天地之別,金易眼神銳利起來,別人在試探他,他也在試探別人,這一腿造成的破壞效果來看,可以用力重千斤來形容,不是自己的手臂所能承受的。
高手相爭便是這樣,差距稍微大些,那就是在極短的時間內結束戰鬥,如果勢均力敵到了非常短小的幅度裡,纔會有很長時間的支撐。
金易決定了速戰速決,他們的意圖很明顯,想用車輪戰消耗自己,自己殺了眼前這個,還要對付兩人,所以,在第二腿鞭來時,金易腿擡了擡腿,後邊兩個觀戰的人都是雙眼一睜,悚然動容,在他擡腿間,不光地板震了一震,甚至牆壁都有了些輕微的共振,僅僅是擡了擡腿,他動作的頻率迅速達到了環境的共振頻率。
與人戰,講究天時地利人和,金易這下調整速度的動作看似簡單,卻將自己與環境融爲一體,用比較高深的話來說,這叫天人合一。
金易當然不及天人合一,他很多思想與中國傳統思維是不相同的,可以說他是一個另類,在全部西方的習慣和思維下,卻偏偏是個中國人的心,一方面可以證明華夏文明的影響力是如何巨大,另一方面也說明一個原因,在某些思想上,無論種族,國界,理論是相通的。
板寸頭此刻不得不戰,奮力一腿以高速前進。低幅度的攻向金易襠部,那裡是一擊必殺地最好位置,而且忽視防禦的。
金易的腿也終於動了,在水泥地上輕輕一點,高強度的水泥地豆腐渣似的凹陷了下去,前進的時候,並沒有板寸頭那樣大的風聲,卻隱隱有些震動在周圍鼓盪。
兩腿終於相交,停頓了數秒。力量在相持階段,兩人都是全力以赴,哪有時間想及別的,昏黃的燈光被勁風颳得輕微搖晃。後邊一個人無聲無息地靠近,手腕裡吐出了寒芒,手拿一把彎形軍刀,用最老練標準的手法對着金易撩喉而來。真正的殺場上,有誰會覺得偷襲可恥?榮譽只是屬於活人的,死者都是失敗者。
金易在動手之前便想到了這步,潛伏。刺殺,撩喉,這是叢林作戰地必備項目。他怎麼可能不提防這個傢伙。
腿已經在大力相撞下有了輕微的麻木。而適當的麻木只會讓人在沒有痛感的影響下。花更大地力氣更快的結束戰鬥,他的大腿根部發出力道。接連震了三震,力道每次都是加上五分,瞬間蓄積的潛能,那個板寸頭腿骨突然發出竹子被刀破開似地刺耳聲響,啪的一聲,白生生的小腿骨在膝蓋地關節窩裡脫出,金易地腿沒有半點停頓,直接撩高蹬在了他地頭部,又是咔嚓一響,頸骨斷折,面部轟然間塌陷成平板,又從皮肉裡直接扯了出來,飛了出去,砸在了三米多外的牆壁上,身體轟然倒塌,頸腔裡還在咕嘟嘟地冒着鮮血。
金易也受了傷,今日所面對的敵人,都是高手中的高手,在沒有槍的情況下,想要全身而退那只是幻想,在揮出那腿後,金易頭部一擺,趁勢前衝,讓那個撩喉的東南亞特種兵沒有摸到自己腦袋,但特種兵變化也是極快,變撩爲戳,金易只是稍微慢了少許,背部就被戳進了三寸,只得身形一頓,背部肌肉突然堅硬如鐵,後背力道攢在刀尖入肉處,全力一繃,讓那刀尖停頓了少許,沒有傷到內臟,腿此時並沒回收,借這離心力猛力一旋,刀尖脫離而出,那個特種兵一個把握不住,差點就被金易帶得腳步往側邊偏了幾分。
金易此刻比南美的毒蛇還要纏人,對背心飆血的傷口不管不顧,回頭擺拳出擊,只求速度,不管力量,其實,在他一腿推斷板寸頭的腦袋時,氣力還沒有恢復過來,但他是軍人,這個世界上如果有誰比他懂軍隊格鬥的,估計已經很少了。
在進牢房前他就被搜身,當時並沒有帶什麼兇器落人口實,但他手裡卻多了根不長的鐵片,頂端甚至是禿了的,格開那傢伙又一下的反抹後,見縫插針,將那鐵片插進了特種兵的肋下,他在養精蓄銳的四個小時裡並不是什麼都沒做,早就不動聲色在鐵牀上掰了塊比較鋒利的東西放在身上。
鈍鐵片的殺
是不小的,戳進肉裡隨即攪動了一下,然後被金易拍間,而金易的身上也多了個血洞。
半分鐘過後,
兩個人影暴起後突然分開,金易嘴角里浮起了冷笑,手上已被割裂,那是全力拿鐵片在二十秒內插了二十多下的結果,對人狠,對自己也得狠,那傢伙成了一堆爛肉,金易的手裡還抓着一把頭髮連着的腦袋,淋淋的滴着血,整個腦袋都被掰了下來,在他的手中死不瞑目。
“好!”最後的大漢站了起來,昂然像一座山,直直的前進,有些慷慨的味道,穿着一件略小的襯衫,緊緊的繃在身上,每一步路,裡頭的肌肉都在緩緩的流動,就像山林裡的老虎,儘管走得從容,但每走一步,全身上下都成了整體。
“你也好!”金易淡然笑着,眼神比狼還要兇狠,那是一種見到獵物時的風味,很久沒有這麼痛快過了,老是欺負那些在自己面前走不過一招的小兒們有什麼意思,要幹就幹這些會讓自己死的,身上的傷口有了六七道,那個特種兵的臨死反擊十分凌厲,生命的瘋狂燃燒讓他有了幾倍的潛能提升,儘管腦袋被金易扭下來提在了手中,也讓金易付出了不小的代價。
“在下修習外家拳法,人稱虎頭李,我剛纔見你拳腳裡似乎有武技的影子,莫非也是同道中人?”
“會點傳統拳腳有什麼大不了的?”金易現在可以清晰聽到自己的鮮血在滴滴答答流出來的聲音,但沒有時間包紮,因爲有這個大漢在虎視眈眈,當下道:“莫非還打算聊天喝酒不成,少廢話,直接揍!”,手臂一揚,將那人頭朝虎頭李扔了去,人隨風走,合身撲上,自己氣力消耗太過劇烈,再不結束戰鬥,到時候鹿死誰手就不得而知了。
冷兵器之間的戰鬥和火器拼鬥是不同的,人的體能有極限,就算金易再厲害,在強勁對手的連續攻擊下,也會戰鬥力衰減,但是,有槍在手的話,那種體能的消耗就降低到了最低點,可以持續很長的時間,金易在有槍的日子裡,從來都是對肉搏嗤之以鼻的,在變幻無窮的戰場上,保持體能是唯一的需求,有槍不開去和人家拼刺刀,那是腦殘的行爲。
虎頭李笑了笑,知道自己拖延時間的計策被看穿了,他並不是個好人,也不是什麼豪爽人,到取人性命的時候,什麼手段能對自己有利都會使上,對方在流血,沒多耗一些時間就等於自己的勝算增加了些,既然不能拖,那就真刀真槍的幹吧!
雙拳相交,轟然一聲,兩人各退半步,金易悶哼一聲,表面上兩人退得差不多,但他終究是吃虧了,虎頭李以力量見長,自己偏偏被前邊兩個人消耗了不少,在虎頭李以逸待勞的等待下,氣力此消彼長,已經略微差了點。
“你快完了!”虎頭李笑了,在準備發動下一次襲擊之前,仍不忘用心理攻勢瓦解金易的信心。
“看你五大三粗的,偏偏嘴巴像個娘們似的!”金易的神情一下張揚起來,怒吼一聲,本是金亂糟糟的頭髮好像被強勁的風暴吹過,根根倒豎,猛然炸開,頭皮發炸的同時,剛纔還讓人覺得氣力在衰退的他突然精氣神驟然得了大幅度的提高。
人的一生中有無數底牌,永遠都只有由自己揭開,金易任何時候都不缺少底牌,他這幅變化落在虎頭李的眼中,頓時大驚。
“你會內家拳勁?”
“不會!”金易斬釘截鐵的說了兩個字,身形暴漲,像獅子狂怒時,鬃毛倒豎的那一刻般君臨天下,一拳奮力擊出,剎那間,已經接近虎頭李的胸膛,如果在普通人的眼中,只會看見金易在瞬移似的一步跨進,因爲0o.一般人的體力極限,掄拳直上,揮擊虎頭李胸口,胸口其實並不是一個很好的攻擊位置,因爲那裡的防護力度最大,打人不如打腸,打在下邊纔會受傷嚴重,但是,這是在力量被限制的情況下,在金易現在的恐怖力量下,一切都可以摧枯拉朽的摧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