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此同時,韓依在倉庫內蒐集最後的子彈,一來偵察到亂陣腳,二來,再不出去找到聯繫人,就會有傷員死去了,身爲隊長,她不能看着自己的隊友坐以待斃。
“隊長,一共還有四個彈匣,多少還有點子彈!”隊友小王遞過他們拼湊起來的子彈匣,又擔心的道:“一定要小心!”。
“你們負責警戒!”韓依這次算是背水一戰了,她確信只要突圍出去五百米,這種小頻段的信號干擾器就會失效。
“隊長,還是我來吧!”隊裡素質除了韓依外最好的大明站了起來,道:“我們這麼多大男人,叫你一個女人去冒着生命危險做這樣的事!”
韓依冷冷的回頭,對這個隊友道:“你知道我最恨的是什麼麼?”
大明頓時啞了火。他們都明白,隊長平時付出比一般人多幾倍的艱辛,就是不想讓認爲她的女人而有瞧不起的心思。
“總的來說,你還是一個好同志!”韓依又含笑拍了他一下,貓着腰猛然推開門滾了出去,走廊那端站着的敵人一個不提防,就被她幹掉了一個,其他兩人舉槍射擊,韓依一個縱躍撲到一個水泥柱下,拉開一個手雷就扔了過去。
轟然一聲,世界清靜,而在外邊的武裝分子,已經沒有多餘的兵力來對付韓依了。
金易只用了兩個導彈,就解決了大部分,沖天而起的火光在這個遠離市區地郊區荒地裡燃起了烽火。再怎麼遲鈍,也有人開始撥打通知警察局發生特大爆炸事故了。
等輪休的局長王大名接到彙報,知道爆炸方位後,暗道一聲不好,從家裡騎車趕往警局,然後踹開了值班副局的辦公室大門。
看見裡邊的場景,王大名頓時心頭火氣,三五個人。竟然在搓麻將,其中就有指揮今晚行動的李副局,太不象話了。
李副局正打得興起,經旁人提醒。纔看見門口怒氣衝衝的王大名,心頭一跳,暗道一聲不好,然後纔有了點笑臉。道:“王局,你怎麼來了?”
“這一次,誰也保不住你了!”王大名說了這麼莫名其妙的一句話,拿過辦公桌上的對講機。打開了,開始呼叫,李副局這纔有些擔憂起後繼發展了。這最多也只是算個不作爲吧?比起今晚得的報酬。就算貶職到鄉下派出所都值了。
但是。對講機裡傳來地都是盲音,帶着奇怪的頻率。王大名本是個經驗老道的老警察,頓時驚叫一聲,信息干擾,暫時將這幾個瀆職的害羣之馬放一邊,糾集警員,聯繫市人民醫院,往爆炸地點趕去,這一次估計是出了大漏子。
金易面前地敵人剩下得不多,經過一晚上的高強度作戰,他也有點疲累了,機槍已經打完,所以他暫時只能躲在鍋爐下,那個看起來是頭領的傢伙也蠻恐怖的,一挺輕機槍抱着進行火力壓制,僅剩地兩人開始衝鋒,只要繞過去夾擊,這個能單槍匹馬對抗一個全美製裝備的中國特工做掉,而且,他還自己這些人的目標。
韓依一路卻是暢通無阻,從裡邊潛伏到外邊,將身體在掩體外隱藏外,就不由得後怕了下,現場已經慘不忍睹,好像發生了一場極爲慘烈的戰鬥,全部圍牆都已經倒下,炸出了巨型地炸彈坑,而在自己視線的前方,三個人正瘋狂的傾瀉火力,對一個小坡上後邊地巨型鍋爐進行衝鋒。
韓依地心頓時緊張起來,從屍體堆內翻過一支m16擊步槍,瞄準好,跟打死靶子似地,清脆的槍響過後,那個火光迸射地地方就發出一聲慘叫,輕機槍頓時啞火,一槍正中賊首。
警察出來了!金易的第一個動作並不是反擊,而是摘下了面具,警察和警察是一家人,兩個身份聯繫到一起,落到那個倔強的女警手裡,自己可就慘了,肯定會和自己鬧得不死不休。
僅存兩名武裝分子頓時陷入腹背受敵的境地,頓時原地臥倒,打算頑抗,韓依此刻就發威了,將屍體上的夜視儀解下戴上,交鋒了數次後,一槍一個,全部幹掉,確認沒有埋伏的敵人後,這才小心翼翼的站了起來,抹了把汗,腰間的對講機才滴滴的響了起來。
“呼叫三隊長!我是王大名”王大名的聲音裡滿是焦急,他這個老戰友的女兒可是看得比自家閨女還重要,一個人千里迢迢的跑到這個小城市,還喜歡從事危險工作,又乖巧,他老伴簡直是疼到了極點,這會兒要
,自己那是無法交代了。
“局長!”韓依先是驚喜,然後十萬火急的道:“趕快派救護車來,有隊友受傷了,快快!”
“再堅持五分鐘,先頭部隊已經快到了,我們現在已經到了郊區公路上!”王大名已經放下心來,加緊催促開車。
金易這纔有些失落的站起來,狠狠看了下遠處那個在火光中的女警兩眼,果然是緣分啊,自己最後一點兒樂趣卻被他搶先了,金易失望的將手雷掛回腰間,抱起武器開始回走,空了的彈藥箱就暫且不要了。
但是,韓依這才發現援兵的出現,而且,這個人的面目是如此的可惡,竟然是金易,標準的國內特種武器,這次弄得市公安局灰頭土臉的傢伙原來是個特工!
這個思考的結果將韓依對金易的懷疑一下消除了很多,原來那日能將張儀的手捏碎,原來是有幾把刷子的,加上今天出現的狀況,韓依不自禁生出自愧不如,差之遠矣的感覺,一個人可以對抗一隊裝備十分精良的小隊,而自己這邊同樣的人,卻被這個小分隊打得絲毫沒有反手之力。
她開始懷疑海華市這個地方是不是禁地了,先有那個銀鷹讓自己挫敗,現在又有這個金易,讓驕傲的自己再也沒了驕傲的心思,當然,她不知道的是,這分明是兩個人。
“喂!”韓依喊了一嗓子,道:“你是哪個系統的!”
金易只是打了一個手勢,示意保密,然後一陣急行軍,將槍械放回車內,然後開着吉普吭哧吭哧的到了被炸得面目全非的廠房前,看着這個警花本是明媚的俏臉上都被硝煙噴得烏黑了,不由嘿嘿笑了下,將車上的兩個備用藥箱提了下來,狙擊槍背在後頭,扔了一個藥箱給她,道:“會不會戰場護理?”
“會!”韓依帶着他就往裡邊跑,現在救人要緊,儘管肚子裡全是疑問,也沒挽救生命來的重要。
而後邊有兩個警察已經衝出來了,看見韓依和金易奔進來,都是鬆了一口氣,道:“隊長,戰鬥結束了?”
“恩,你們去警戒,先去處理下傷員!”韓依提着箱子加速飛奔,金易緊跟其後,對這個警察笑了笑,出來。
兩個警察卻對金易和善的笑容愣了,這個傢伙,面目很有些熟悉感,莫非是他一個人來救自己的?看着他背上的88式狙擊槍起敬的意思,這玩意可不是誰都能玩的,能玩的多,玩得好的太少。
等到金易進入庫房裡沒多久,那裡邊就是慘叫連天了,看着他進行戰場護理的場面,韓依都只能打下手了。
好狠!韓依只覺得全身汗毛倒豎,慶幸自己沒受傷。
他用子夾子彈的手法老練得讓人害怕,從血肉模糊的傷口瞄一眼,也沒有麻醉,只是用酒精擦一下子,迅速在裡邊夾了出來,也不管傷員疼得黃豆般的汗珠一顆顆的滾下來,疼得喊爹喊娘。
金易的話更是讓他們覺得刺耳。
他小子看着那個痛得快暈了的傢伙,只是漠視道:“平時不流汗,打仗就流血,是個爺們的話,忍着不要叫!”
被這句話一激,第二個傷員咬破嘴脣也沒有哼出一聲,金易這才略微滿意的拍了下肩膀道:“還行,難怪沒被打死!”轉頭對付第三人。
“這位同志,你說話能不能禮貌一點,支援了我們不等於你就可以隨意侮辱我們!”韓依可不想自己的手下被奚落,她的護短是出了名的。
金易一邊不緊不慢的給人包紮傷口,一邊道:“現在的小年輕心理真是脆弱,這麼點打擊就受不了,教官沒有給你們上心理訓練課程的?“
“你——!”韓依啞言,還能怎麼樣?人家比你強!在戰場上,拳頭就是道理。
“別怪我話難聽,你們警察平時只有平時別人求你們的份,一個個拽得二五八萬似的,前些天還將我抓進看守所打算謀殺了,今兒這些話再慪氣,也得給我聽,他***!爽啊”金易.)|幾點,他卻心裡直樂,大爺前些日子受夠了你們,這會兒,讓你們也鬱悶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