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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點小色而已!”金易並不否認,電視里正是非洲原野上獅羣捕食野牛羣的情景,那種動物間最殘忍的血腥廝殺就這樣暴露在鏡頭下,雲雀看得興奮不已,同時也有些疑問道:“你帶我來看這個,想說明什麼嗎?”
“真是聰明!”金易在女孩兒的娃娃頭的劉海上拉了一下,笑道:“你知道我想說明什麼麼?”
雲雀眨巴了下大眼,吭聲吭氣的道:“想告訴我,你昨晚的行爲只是爲了生存?”
“嗯!”金易點了點頭,道:“我自小就是在這樣的環境裡生存,我不去殺人,人便殺我,到了現在,就成了一種根深蒂固的習慣!”
他說得輕巧,但聽在雲雀的耳中,卻知道他能活到現在,已經不知道經受了多少廝殺,這是另一個世界纔有的殘酷吧,但是,她仍是問道:“可是,殺人不是一種自相殘殺?而動物之間只會去獵殺其他種類的動物?”
“人和動物又有什麼區別,種羣之間有殺戮,族羣之間何嘗不是?爭奪地盤,配偶,食物,這些都是可以引發爭殺的!”金易笑了笑,道:“每一羣動物都會有個頭領,例如猴王,都是必須不斷仇殺的,就像非洲原始部落裡的食人族,這都是存在的!”
“喔!”雲雀似懂非懂,但和金易說了這麼會話,似乎很多擔心都已經煙消雲散了,他還是這樣嘛,又沒變什麼,肯定是殺的壞人,人家當兵不也是爲了消滅敵人,沒什麼大不了的,女孩兒總是能夠找到理由讓自己快樂,所以她這會兒如此一想,和金易就親熱了許多,看了許久的電視。又拉着金易往超市裡逛了一圈,正打算去咖啡館裡小坐一下的時候,電話已經響了。
“喂?”金易隨口問了句,知道自己手機的人並不多,不是有事情應該不會找自己。
是商月影的聲音,不過有些顫抖,道:“有件事想麻煩你一下?”
“什麼事?領導要屬下辦事就不用這麼客氣了!”金易開玩笑道。
“嗯!”商月影竟然輕笑了下,道:“我剛纔和夏季談完事情回家,在半路上被人截住了,現在被人帶到了海雲港上。林雷嗯,他們要拿我做要挾。要你來救,很老套的綁架戲碼吧?可惜他們的意思很認真,不然會撕票的!”,商月影一如以往地恬淡。說話時除了有些呼吸不穩外。其他都正常,這是她的性格決定的。
“確實比較老套!”金易笑了下,道:“他們對你怎麼樣?”
“很客氣,我甚至都沒有看見一個男人,全是女人!”商月影笑道:“不過都蒙面了,也不說話,我不知道她們是什麼來路,要不要來看看?”
“不來不行了,叫綁架你的人等等。我順便一道上船!”金易說得也很輕巧,很多年前,他玩這種綁架的把戲玩膩了,救被綁架的人質這種把戲也玩膩了,說實在的。他真沒什麼興趣。但沒興趣也只得去,既然是針對自己的。商月影不會吃什麼苦頭的,金易明白這個道理,而且人家是一家大型集團公司的董事長,社會影響力太大,驚動政府地話,就會鬧個水落石出,到時候背後的人也脫不了干係,
“小雀兒,我有點事去,先送你回公寓好不好?”金易打電話地時候並沒瞞她,甚至說得很大聲,而且就在超市的外邊。
“我眼前有種荒謬的感覺!”雲雀兒按了按額頭,有些苦惱的道:“有時候我真覺得你肯定是不入流地跑龍套地傢伙,這可是綁架哎,怎麼就不見那個女人緊張,也不見你緊張的?”
“那得看你的心有多寬,當你境界高了,那麼以前能讓激動不已的事情也許只是一個小浪花而已,就像你拿到一萬塊錢並不會覺得它是筆鉅款,但給一個街頭的乞丐,或者是沒錢讀書的小孩子,估計他認爲是個天文數字了,這種綁架的戲碼簡直是太腦殘了!”金易有些苦惱的道:“我都很多年沒有和這種低品味的人玩這種小遊戲了!”。
雲雀翻了翻白眼,扭了扭小身子,一個勁地往前跑,道:“快走吧,今晚你還得去做蝙蝠俠,拯救被惡勢力綁架的市民呢,我可不想耽誤了你太多時間,讓人沒命了!”
“哈哈!”金易卻笑了,道:“笨蛋,他們綁架了人是要我就範,我不去,他們手中的人質就完全沒有意義,你越是着緊,人家就越認爲手中的籌碼重要,所以呢,我得很輕鬆的去迎戰!”
“跟個心理學家差不多!”雲雀下了最後一句定論,終於認爲和眼前這個窮兇極惡地傢伙是說不過地,匆匆到了公寓前,雲雀卻拉着他到了比較陰暗的樹叢邊,然後嘻嘻一笑,摟住了金易地熊腰,哈哈笑道:“以前老羨慕別人在這裡親親我我的,這回我也能試驗一次了!”,說是說得大方,卻仍是不自禁紅了小臉,湊過去吻了下,然後悄聲道:“記得要小心點,嗯,送你一盒巧克力!”,將巧克力盒子塞進金易的褲兜裡,纔在哭笑不得的金易手上接過沉甸甸的東西鑽出了樹叢,哼着歌兒進去了。
金易搖搖頭,目送她去了,這才轉身往外走,步出南雲的時候,收到了雲雀的一條信息,道:“等我習慣了,我就會沒事的,啊哈哈!”,然後又是商月影的一個電話,這時候不再是她的聲音了,而是一個比較冷漠的女人,用純正的英語道:“你應該儘快趕來,雖然我們的僱主讓我們不能傷害商董事長一根汗毛,避免引起中國政府的過激反應,但對我們來說,能夠儘快的誘殺你就是採取最後的手段也在所不惜,大家都是聰明人,你有能力就可以來救她,沒能力也可以藏起來,看着這個女人死,另外,請不要帶槍械過來,保證一個人,不要報警,否則你只能看見她拋屍大海!”
“額,謝謝,我在等公交車,你們悠着點!”金易笑了下,關掉了機,這一次卻是拿出了一個小型聯絡器。
“king?”一個非常冷硬的口吻在那邊問。
“去,將ems幾個大股東的全家老少,包括在市內的情人或者私生子集體弄到海上,追隨我的座標!”金易說完了這句話,終於等到了去自己出租屋的公交車,跳了上去,開始不斷的發着信息。
商月影的手機每隔十分鐘就響一次,開始嚴厲的催促,等金易到達指定地點的時候,纔看見了一艘非常破舊的漁船。
金易空着雙手,什麼東西都沒帶,被十幾個人拿槍指着。
“我需要見人質!”金易說得很自然,好像現在不是來救商月影,而且來配合他們演戲似的,甚至還有些閒情逸致的叼了根菸,刺鼻的煙味讓在場的人都聞到了。
“呵呵,舉起手來!”一個女聲依舊用英語說了下,別了一下頭,商月影就被其他兩個人推了出來,還好,跟離開時差不多,對這樣一個弱女子,他們連手銬都懶得帶,還能跑出多遠?
“本來,我們可以一槍擊斃你,這樣就省事多了!”蒙面女首領笑道:“但我們的僱主顯然是屬貓的,喜歡逗弄爪子下的老鼠,所以想將你綁起來,送到船上去,好好讓你銷魂一下。
“呃!”金易使勁抽了兩口羊城煙,煙霧四起,然後將菸屁股扔了,最後才道:“需要將我綁一下不?還有,我需要和我的人質在一起!”
“哈哈,現在還由得了你?”女首領明顯是西方人的特徵,因爲就算是東方女性就算動了豐胸手術,也絕對沒有她胸前那對兇器那麼大,揮揮手,兩個女人垂下槍口,用很細但非常結實的尼龍繩綁好他的四肢,像捆糉子似的扔到了商月影的腳邊,一起推到了一間破船艙裡。
“你不該來的!”商月影的憂愁上了眉頭,但她知道這時候不應該是發愁,所以仍帶些勉強的笑容,道:“來了還不是送死的!”
“呃,送死也得來麼!”金易笑了笑道:“他們的目標是我,你不會有什麼事情的,畢竟你的影響不小!”
商月影呼吸猛然急了一下,用無比認真的眼神看着金易,綻開紅脣,有些癡癡的問道:“那你爲什麼來?我們的交情僅僅是老闆和下屬的關係!”
“呃,商總難道還認爲我有什麼別的原因?就算我愛慕你,想追求你,也用不着來送死吧?我可沒有殉情的覺悟!”金易汗了一把,道:“我的手腳被捆了,口袋裡還有包煙,來給我點一根,臨死前也得享受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