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緩緩站起身來,金易的步伐有些不穩,慢慢站到跪地求饒的人羣面前,俯視着腳下這羣可憐的爬蟲。
“你不應該抱怨這個結果!”金易對着腳下已將頭皮磕破,鮮血長流的陳天竟道:“當你想將我狙殺,懸暗紅,逼迫,甚至都想我的死亡還可以爲你換來五十億的時候,你就應該明白出來混的話,遲早會還的,只爭早晚而已。”金易喝了口酒,碼頭外又有一艘快艇停下,上面的人哭喊連天的被人押解下來,全部被迫跪在了陳天竟的邊上。
“king,應您的命令,這位陳總的大部分親戚,四個情婦,七個女兒,三個兒子,還有他的老母,都請來了!”一名帶着黑頭罩的人放下槍對金易非常恭敬的道。
陳天竟這才神情僵直,扭頭看了一眼,渾身已經打起哆嗦來了,對金易加緊磕頭道:“金……金……金……易,我,我隨你處置,饒了我的家人,你不應該牽連他們啊!”,說話間,已經鼻涕眼淚雙流,上下牙齒不住的磕碰,而在帶來的人羣裡一個四十多歲,珠光寶氣的婦女已經看見了癱倒在地的陳沫雲,不由哇哇大哭起來,怕是陳沫雲的生母。
金易只是輕笑了聲,兩名傭兵便將那名印尼軍閥的屍體擡了起來,拋入到了碼頭邊的深水區域,海面頓時激盪了下,一個漩渦泛出,冒出了血花,還有一條被咬斷的手臂在那漂浮,湯姆早已經將大洋深處的鯊魚吸引了過來。
“你是個聰明人,知道我會斬草除根的!”金易的聲音冷漠而機械,“正義審判邪惡是因爲不正義,今日在這裡審判你。卻是你不夠邪惡!”
末了。金易扔掉了酒杯,深紅的酒液綻放一朵鮮豔的血花,轉身而去,他本不想露出猙獰面目,因爲他帶給人地並不是快樂。而是背後那些絕望地哀嚎,但有時候,你不對人狠,很可能自己就沒命。
莎朗慧亞爾看着金易離去的背影。不自禁的跪伏在地。黑紗裡的身體在瑟瑟發抖,她在想象,如果昨晚不是主動開槍並投降,可想而知是什麼下場,甚至她都明白,以後都不能背叛,因爲背叛的代價絕對比陳天竟還要沉重。
再次坐上小艇回去,湯姆一直站在身邊,他以前幾年一直都認爲king變了。甚至很多手段都顯得過分柔和,現在才知道king是變得更加不可捉摸了,很多年前地他根本不會這樣做,用槍掃射一通就是最直接的辦法,但那樣是最魯莽也最有後患的方式。現在的他更加深沉了。也許這個信息應該由自己告訴那些有些蠢蠢欲動地傢伙們,不要動king地奶酪。否則他會將你們變成餐桌上的人肉奶酪。
僅僅一海里的水面,金易的神情就恢復了正常,再沒有了半點在海盜酒屋的嗜血,那個後院本來就是很早以前的海盜拿來處置俘虜的。
“我需要下午的機票,這個你去辦好!”金易對湯姆道:“還得告訴我,那間房子裡有多少黃金?”
“king?我的禮物讓你覺得舒服了嗎?湯姆頓時眉開眼笑,道:“那裡有五噸黃金,還有無數地珠寶以及文物,難道您不知道房間下面是個藏寶庫嗎?”湯姆比劃着雙手道:“將象牙牀揭開,就有一個通道往下還有非常多的有趣小玩意兒!”
“你這個守財奴!”金易嘆了口氣,道:“湯姆,我跟你說過多少次了,黃金是很佔重量的,不要全放船上,應該洗掉,你是否明白?”
“明白,king,可是,我非常喜歡那種黃燦燦的東西,摸着像情人的手一樣舒服,而且,我們地船纔是最安全地地方!”湯姆的眼裡都是閃着金幣地神色,道:“這可以逃稅!”
“我只是覺得你很讓人頭疼!”金易聳聳肩,道:“你的品味不敢恭維,俗氣,而且貪財,要不要我讓你去考古專業進修兩年?”
“啊----!”大鬍子海盜張大了嘴巴,一個勁的搖頭道:“哦,親愛的king,您不能這樣,我才七年級畢業,我討厭那些稀奇古怪的東西,那些考古專家都沒有我的知識豐富,品味是靠藝術薰陶的,我已經在學習藝術啦,我會改進的,我保證下次不堆那麼多黃金到你的房間了!”
“這纔像話!”金易點了下頭,然後饒有興趣的問道,“你在哪裡學習藝術?真看不出,你竟然也像那些上層人士靠攏!”
湯姆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一下鼻子,咳嗽道:“謝謝king的關心,我湯姆船長一直都在酒吧美女的身上學習那種讓人心神愉悅的藝術!”
“別染上艾滋!”金易翻了翻白眼,等船停在艦船上時,他已經完全恢復了正常,甚至一路上都和職業海盜們打着招呼過去,讓海盜們都是受寵若驚。
敲下門,在這個空間不大,但十分現代化的艙房裡,商月影和易鳳白不知道在談些什麼,打開門的是易鳳白,見金易進來,就有些關心的問道:“感覺怎麼樣?”
“下午回海華,估計得養幾周的傷!”金易只有坐了之後才舒了口氣,道:“你們兩個還習慣吧?”
“反正沒有出去!挺好的,我剛和易小姐討論些商業問題呢,受益良多!”商月影一邊回答一邊起身給金易倒了杯水,又拿了個墊子讓他更舒服的坐了個姿勢。
“呵呵,和商總有些一見如故的感覺!”易鳳白也有些惺惺相惜的味道,兩個女人剛纔顯然討論得很熱烈,又在一邊繼續剛纔的話題。
金易卻將提回來的一個軍用電腦打開,等聯通線後,才露出了笑容,這麼久了還沒家裡的女人彙報情況呢。
而遠在海華南雲大學裡的雲雀正拿着金易的電腦玩着遊戲的時候,就被一個視頻請求談了出來,這是一個內置在系統裡的程序,金易唯一能聯繫到的人,因爲這是在軍事重地。
“大叔啊,你害死我了,我在和人pk呢,你彈我一下,就死翹翹了!”雲雀很是鬱悶的道,但僅僅看了一眼就好奇道:“這是在什麼地方?”
“呵呵,大叔差點就死翹翹了,差點就得叫你送花圈!”金易做了個翻白眼,浮肚皮的動作,逗得那邊的小丫頭笑個不停後才道:“借我手機用下,恩,我有要事找人,耽擱不得的!”
“是找你的其他女朋友?”雲雀將手機抓着扔開,氣咻咻的道:“不許!”
金易有些好笑,道:“快點,等我回來你得還得照顧大叔我呢,受重傷了!”將視頻頭拉下,就將被繃帶纏得整整齊齊,但已經滲出血跡的腿給她瞧了瞧,然後愁眉苦臉的道:“可能要截肢了!”。
接着,金易就有些後悔對雲雀說這件事了,只見小丫頭本是繃得緊緊,有些不高興的小臉蛋突然有些呆了,平日裡明亮的大眼突然泛紅,眨巴一下,大顆大顆的淚兒就滾落在臉龐,帶着哭腔的聲音道:“怎麼會這樣?你都幹嘛了?疼不疼啊?怎麼不去醫院?”,一連串的問題都出來了,裡邊的關切之意讓金易都有些感動,女孩兒的心跟琉璃似的單純,看似開朗活潑,其實內心非常脆弱的,金易汗了一把,只得輕聲哄轉了她,雲雀卻是抹了把淚,問了號碼後,接通了。
不一會,伊眉的聲音就通過放在手機邊的話筒傳了過來,急切的問道:“你這傢伙,怎麼出去這麼久都沒消息?我就知道你不將我放在心上!”,話語尾端的責怪也是帶着關心,還有一絲絲的抱怨。
金易卻因爲這絲抱怨纔有甜意在心頭,笑道:“這不,沒有時間嘛,出了很多事情,現在纔有時間!”
“可是----!”伊眉的聲音裡帶着些冷意,道:“我從琳娜小姐那裡問到的消息,是你在和美女睡覺,果然是家裡紅旗不倒,外邊彩旗飄飄啊?”
“呃!”金易汗了把,道:“好眉兒,回去再跟你解釋,去跟夏季她們說聲,我很好,商總現在非常安全,都不用擔心,我下午就回來!”
“嗯!”伊眉知道他接下來說的都是正事,金易將事情都交代完後,正打算掛線,突然聽伊眉說了聲等一下,不一會那邊就傳來房門打開的聲音,雲雀一直趴在電腦面前看着金易,大眼眨啊眨的,對他的聊天都沒有關心,卻看見金易的神情果然不是以前那樣了,多了些蠟黃,嘴脣蒼白,好像憔悴了許多,是真的受傷了。
金易僅僅等了幾秒鐘,就聽見那邊傳來一個男聲,帶着急切道:“金易?我跟你說,陳天竟的事情鬧大了!”
是秦歌,金易知道了是誰。